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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任對她做這種傷害她的事,或許幾年以后,他們能夠見面,阮阮再也不會甜甜的叫他小寶哥哥,而是怨恨地叫他騙子哥哥了吧。江一留苦笑一聲。 阮援疆先是錯愕,隨即開懷大笑,他正愁怎么勸服小孫女,有小寶在,他就不用愁了。這孩子,從來就不像個孩子。 阮援疆心中嘖嘖了幾聲,怎么也想不出來,江家這一家子的基因怎么出了這么一個怪類,小寶這腦袋,應(yīng)該是他們?nèi)罴业暮⒆硬艑Π ?/br> 第74章 二合一 阮援疆在港城的親戚找來的事, 沒過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當(dāng)然, 他也一早就放出話去, 說不會帶著孫女離開, 只是會在年后去一趟海城, 見見多年未見的親人。 他這么說, 只是為了安撫偷聽到他們對話的阮阮。至少阮阮在聽到同村那些小孩的議論后, 就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的小寶哥哥真的勸服了爺爺, 不再把她送走。對此,江一留只能表示慚愧, 也希望阮阮在直到真相后不要太討厭他。 村民雖然對阮援疆的選擇有些惋惜,但更多的還是沉浸在他即將要去海城這件事上。 要知道, 即便是在七十年代,海城和都城兩座城市也早就在所有人的心里奠定了發(fā)達(dá)繁榮的形象,由于一部分下放知青夸大的宣傳,在青山村百姓的眼里,這兩座大城市的月亮都比他們這的月亮圓一點(diǎn),家家戶戶都有自行車,每個男人都能戴手表,餐餐有rou有魚, 幾乎沒有吃不飽肚子的人。 所有村民都覺得,那海城買的東西也絕對比他們這更時髦金貴些,雖然現(xiàn)在大家的生活條件一般, 著裝上也有嚴(yán)苛的規(guī)定,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愛美和想要攀比的心思。就算買不了海城的衣服,有一條海城買來的手絹也足夠他們在城里的親戚家吹噓一段日子了。 這段日子里,不僅僅是阮援疆住的牲畜棚,連他常去的江家和白昉丘的衛(wèi)生站也被來找人的村民踏地水泄不通,偏偏阮援疆之后還得在青山村住下去,想躲都沒地躲。 “行了行了,都站在這干什么,不干活了,都這么閑我可就扣工分了。” 男人們可不會做這種堵人的事,來找阮援疆的多是村里的婦女,別看臨近年末,地里的活少了,可是婦女們糊火柴盒,編麻繩,箍竹婁的活一點(diǎn)都沒少,莫大栓這一聲吼叫,那些原本還湊熱鬧的婦人一下子猶如驚鳥四散,一下子跑了個沒影,生怕被莫大栓抓住,真把她們的工分給扣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們晚上來,看隊(duì)長還有什么理由說她們。 阮援疆松了口氣,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都躲到江家來了,那些人還會照樣纏上來,一群婦人嘰嘰喳喳圍著他說話,鬧得他頭都大了。 阮援疆感激地看了眼救他于水火的莫大栓,誰知道,莫大栓把人趕走后,紅著臉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他不好意思地開口:“阮大叔,我有些東西,想讓你從海城幫我?guī)c(diǎn)過來?!?/br> 阮援疆........ 莫大栓雖然同樣拜托阮援疆帶了東西,但是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主意幫他解決了現(xiàn)在這個麻煩。 莫大栓起個頭,讓隊(duì)上的會計(jì)幫忙統(tǒng)計(jì)大家要帶的東西,當(dāng)然,各種票據(jù)現(xiàn)金是少不了了,多退少補(bǔ),匯成一本小冊子,每樣?xùn)|西要帶的數(shù)量一目了然。 真心求阮援疆帶東西的人自然對此沒有任何異議,那些乘機(jī)渾水摸魚,想要在里頭占點(diǎn)便宜的,自然對這個提議有點(diǎn)不滿。 “隊(duì)長,我們家手上沒錢,能不能先欠著?!闭f話的是于小草姑姑的婆婆大柱嬸,也是隊(duì)上出了名的愛貪小便宜的女人老太太。 “行啊,大柱嬸,你要是想好要買,到時候沒錢就從你們家明年上邊年的工分上扣,省的你到時候再哭窮。你要是想要,我可讓程會計(jì)記下了?!?/br> 莫大栓蛇打七寸,原本還笑著的老太太臉色一變,嘴角都垮了下來:“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塊破布嗎,我們不要了。” “賠錢的東西,要不是多了你這張嘴,咱們家哪里會連一塊布都買不起?!?/br> 老太太狠狠瞪了坐在媳婦身邊瘦瘦小小的小丫頭一眼,把一切都怪罪在了于小草的頭上。 于小草的姑姑大柱嫂也沒因?yàn)槠牌胚@么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就和婆婆吵架,她要是這么斤斤計(jì)較,這日子還真過不下去了。只是安撫地拍了拍侄女的背。 于小草低著頭,厚實(shí)的劉海遮蓋住她的表情,瘦弱無助的樣子,惹來不少旁人的憐惜。 “行了行了,大柱嬸,你這樣就不厚道了,人小草每天幫你們家干活,吃的還是你們家的剩飯剩菜,要不是你家大柱太懶了些,至于買不起一塊布嗎?!蹦笏ǔ3B犻|女提起這個朋友,也愿意幫她說點(diǎn)話。 “我們家大柱怎么懶了,他那是身體不好?!苯笾墒谴笾鶍鸬哪骥[,也是她的心頭rou,現(xiàn)在一天莫大栓說自己兒子懶,氣的老太太直跳腳。 莫大栓搖搖頭,也沒打算和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太計(jì)較,接著一個個確認(rèn)大家要帶的東西,一個個收錢。實(shí)在沒錢的,就先記賬上,事先說明到時候交不上錢來是要從明年的工分上扣的,等對方確認(rèn)沒有異議,他才讓會計(jì)把帳給記下來。 幸好這年頭,大家都買不起大件,也沒閑錢揮霍,看上去要買的東西多,其實(shí)就是些小手絹,雪花膏之類的小物件,加起來就寫了兩張紙,估計(jì)一個大皮箱就能裝下來。 阮援疆有些搞不懂那些女人的想法,這海城供銷社的雪花膏和渝川縣供銷社的雪花膏還能有什么不同嗎?難不成不同地方做出來的雪花膏,效果還不一樣了? 他哪里明白,那是無論哪個時代都存在的女人追求名牌的心理。那雪花膏的殼子上,只要寫了海城XX廠制造,對于村里人來說,那就是名牌,就是非一般的雪花膏。不過,其實(shí)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那海城雪花膏上會不會打上XX廠的大名,畢竟他們也沒見過啊。 江家要買的東西并沒有登記在小冊子上,江大海和江一留父子兩個到時候會陪著阮援疆爺孫倆一塊去海城,江家要買的東西告訴他倆就成。 阮援疆的身份有些特殊,上頭的文件寫了,要求派一名當(dāng)?shù)氐耐疽粔K陪同前去,防止他在中途做出什么危害人民和國家的大事。說是陪同,其實(shí)就是監(jiān)視,原本應(yīng)該是莫大栓陪同前去的,可是年初是隊(duì)上最忙碌的時候,他就干脆把這件事拜托給了江大海。 莫大栓早看出來江家和阮援疆他們幾個下放改造的人關(guān)系匪淺了,他的這個決定就是皆大歡喜。 至于江一留,被阮援疆以見見世面的名義加到了隨行名單中,大家一點(diǎn)都沒覺得奇怪,苗老太還開心于大家對小乖孫的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