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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援疆看了江一留一眼,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一路上,江一留就像是一只被大象鼻子纏住的小象,動都動彈不了。唯一的好處就是老太太的大腿可比車墊軟和多了。現(xiàn)在的路有一半都是土路,早在時間和雨水的沖刷下變得坑坑洼洼的了,一路上,大巴車的顛簸引得車?yán)锏某丝腕@叫抱怨連連,可是江一留坐在老太太軟乎乎的大腿上,一點(diǎn)都沒遭罪。 好不容易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結(jié)束了,大巴車內(nèi)的人一窩蜂的擠了出去。 江一留從一堆雞鴨的圍繞下走車大巴車,呼吸了一口寒冷卻全新的空氣。 自由萬歲。 “小娃娃,你咋跑這么快呢,等等婆婆啊。” 江一留剛想看看他爸和阮爺爺他們的身影,就被緊跟在他后頭出來的老太太逮住了。 “小娃娃你可不能亂跑啊,小心被拐子拐跑了,婆婆和你一塊等你爺爺?!?/br> 笑瞇瞇地老婆婆一把揪住江一留的衣領(lǐng),把人緊緊看在自己身旁,眼神盯著車門,等著那個在車上和她“約定”一塊去海城的老頭子下車。 江大海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兒子焉噠噠的被一個老太太揪在懷里的場景。 第84章 海城行(二) 江大海看著兒子一臉苦悶被一個老太太抱在懷里的第一反應(yīng), 就是遇上拍花子了, 這幾年雖然已經(jīng)很少聽到誰家的孩子被拐賣,可是少并不意味著沒有啊。一定是他兒子長得太俊太乖,這才被拍花子給遇上了。 江大海心里那叫一個急啊, 三兩步?jīng)_上前去:“你抱著我家孩子做什么,快把孩子放開?!?/br> 江一留什么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老太太一把攬住腦袋,埋進(jìn)了胸口, 嗚嗚地想要說話, 可是老太太壓根就不給他機(jī)會。 “你是什么人, 我剛剛在車上沒見過你?!?/br> 老太太警惕地盯著面前這個黑壯的漢子, 就這糙漢子能生出這么白嫩秀氣的娃娃來, 那不是說笑嗎。再想想剛剛在車上坐她身旁的老先生, 文質(zhì)彬彬,一身書卷氣, 面前這個男人,可一點(diǎn)都不像是對方的兒子。 肯定是個拍花子。 一瞬間,老太太和江大海的思想同步了。 老太太一手抱著自家的孫子,一手?jǐn)r著江一留, 警惕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只要對方一靠近,她就大叫,周圍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呢,她可不怕他。 老太太心有惴惴, 看著對方高大強(qiáng)壯的身板,心里給自己打著氣。 哪個孩子都是家里的祖宗,自家孫子要是被人拐了去,她該多著急啊。老太太想著,自己一定要替那個老先生把娃娃給看住嘍。 “婆婆,他真是我爸?!?/br> 江一留好不容易從老太太的手掌下掙脫,大口喘著氣,剛剛老太太那一下,差點(diǎn)把他給憋死。 “啊——”老太太聽了江一留的話,看了看江大海,又看了看江一留,似乎,也許,大概,還真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相似。 “誒呀,你看看我,我還以為你是拍花子呢,剛剛我就和這孩子的爺爺坐一塊,也沒見著你。大兄弟,真不好意思啊?!?/br> 老太太的表情頓時就尷尬了,幾步上前拉住江大海的手,緊緊握住,不斷地道歉。 把人親爹當(dāng)拐子給防了,這傳出去可就成笑話了。 江大海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誤會了,兩人就這樣互相握著手倒著歉,直到阮援疆和霍武抱著阮阮過來,才松開手。 “哎呀,老先生,我可等著你了,不是說去海城嗎,我都把東西帶上了?!苯涣暨@時候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背上背了一個鼓囊囊的布包,看上去裝了不少東西,除了背上那個大布包,身旁還放了兩個超大的編織袋,也不知道老太太一個人,是怎么提著這么些東西,抱著一個小娃娃上車的。 阮援疆看到老太太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不過出門在外,幫幫一個老太太也沒什么,一行人干脆一塊上路。 “小兄弟,謝謝你們啊。” 江大海和霍武一人幫著提了一個編織袋,等上了火車的時候,兩人都松了口氣,這老太太也不知道在袋子里放了些什么東西,重的很,兩個大男人一路拎著袋子走到火車站,都有些吃不消。 一路上,在老太太的熱情談話中,大家也都知道了她的情況。 老太太名叫翁虹,是渝川縣紡織廠的退休工人,老伴前幾年去世了,老太太就跟著獨(dú)子一塊過日子。她抱著的那個孩子是她的孫子,今年三歲,小名叫臭臭。 翁虹有個兒子,是城里煤礦場的,據(jù)老太太所說,她的兒子老實又孝順,還十分能干,幾乎樣樣優(yōu)秀。 至于兒媳婦,翁虹一提起自家媳婦,就忍不住連聲夸贊。 “秀秀可聰明了,可是我們廠里唯二保送的大學(xué)生?!蔽毯绲南眿D是從海城來的知情,下放的地方就是翁虹的老家,當(dāng)年翁虹帶著兒子回鄉(xiāng)過年,兒子就和那個叫秀秀的知青看對眼了。翁虹一向尊重孩子的意思,看那小姑娘長得秀氣,人也溫柔懂事,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兩人的事。 那個叫秀秀的姑娘從來沒提起過父母,翁虹隱約知道似乎是小姑娘家里頭重男輕女的厲害,對她并不好,婚禮的時候女方家里沒一個人到場,翁虹不僅不介意,反而更心疼那個小姑娘。 她到了年紀(jì)退休后,紡織廠的崗位也留給了自己的兒媳婦。 前年紡織廠分到了兩個大學(xué)名額,翁虹的兒媳婦就是其中之一,現(xiàn)在正在海城一所紡織大學(xué)上學(xué),因為學(xué)業(yè)的緣故,兩年都沒回家了,翁虹尋思著孫子總見不著媽也不好,就想著今年開年帶著孫子去海城探望一下兒媳婦。那整整兩麻袋的東西,都是翁虹給兒媳婦準(zhǔn)備的禮物。 “秀秀愛吃番薯和我做的熏rou,我尋思著她一個人在學(xué)校吃不好,特地都給帶上了。我還給秀秀做了一身新衣服呢,也不知道她瘦了還是胖了,我特地做的大一點(diǎn)要是不合身還能再改?!?/br> 老太太一提起兒媳婦,那簡直就是滔滔不絕啊,那個叫秀秀的女人已經(jīng)被她夸出了一朵花來,江一留還從沒見過眼前這個老太太這樣,真把兒媳婦當(dāng)閨女的。 江大海和霍武互看了一眼,他說那袋子怎么這么重呢,合著里頭裝滿了番薯啊。老太太一人把這些東西拎到車站,還真是辛苦了。 因為是一塊買票的緣故,幾人剛好就分在了一間車廂里。一間房間內(nèi)有六張床,隔著一條小走道,上中下三層床鋪,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房間內(nèi)還有一扇小窗戶,可以透過火車身看見外頭的景色。 他們把帶來的行禮都推到了床鋪的下頭,把走道的位置空了下來。所有人就坐在下鋪的位置上休息。 老太太那體格一坐上床鋪,整張床都咯吱咯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