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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都夸了。 用三張煎餅換了這一桌子豐盛的配料,對大伙來說都是件劃算的事。 江一留幫著把椅子合并擺在一塊,將面皮和包子放到車廂內(nèi)的桌子上,加熱過的蘑菇醬和剛剛打開的辣椒醬和大蔥三絲放在椅子上,自己想吃就自己加,豬rou燉粉條也放在了大伙正中間。 “阮老哥好福氣啊,嫂子這手藝真是沒話說了。”翁老太太拿了一張煎餅撕成兩半,其中一塊小點的被她抹了蘑菇醬,裹了三絲仔細裹成一條卷餅遞給孫子臭臭,自己則是拿了剩下那半張抹了渝川縣人最愛的辣椒醬,裹上大蔥大口吃了起來。 這一口咬下去,老太太心里就忍不住想了,同樣是女人,這做菜的手藝怎么差這么多呢,這做餅的手藝,城里供銷社的大師傅也比不上啊,怪不得人大廚愿意用豬rou燉粉條來換。 翁老太太的話讓江大海有些尷尬,他媽是他爸的媳婦啊,跟阮叔可沒什么關(guān)系。 “大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阮叔的兒子,這餅是我媽做的?!苯蠛O胫?,自家老頭雖然不在,他也得先把這問題掰扯清了。 “我說呢,你這模樣跟阮大哥和小寶也不像啊,你長得太粗糙?!?/br> 粗糙! 老太太心直口快,直接讓江大海的心頭中了一箭。 “小寶是我兒子?!苯蠛>筒顪I流滿面了,兒子長的像俊秀的二舅子也不好,出去外頭別人都以為不是他親身的。 “誒呀,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我又給忘了?!崩咸牧伺哪X袋,想起了今早烏龍的那一幕。 江一留就在一旁替阮阮過著卷餅,小小的剛好讓她一口一個。 一想到自己要配合著阮爺爺,將這個信任自己的小姑娘送走,江一留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江一留看著阮阮嘴角沾著蘑菇醬,沖他甜甜的笑著,心中苦笑,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醬汁?,F(xiàn)在,他也只能盡量對她好點,好在下次進面的時候,讓阮阮不那么記恨他。 他們吃的香甜,另一邊的兩人可不好受,因為火車上飯菜不合胃口的緣故,方倩倩吃了兩口飯就不肯再動筷子了,自己不吃還鬧著不讓裴清吃,吵著回車廂,害得裴清也跟著沒吃飽。 現(xiàn)在江家飯菜的香味直往他們鼻子里鉆,讓兩個人嘴里的唾液忍不住加速分泌,肚子似乎也有造反的架勢。 可是這顯然是人家自己帶的干糧,想買都沒處買去。 方倩倩還記著剛剛和對方的爭執(zhí),也拉不下臉去和人買餅,只能嘟囔了幾句,氣呼呼地把腳上的鞋子一蹬,躺倒床上用被子把自個兒整個人蓋住。 眼不見心不煩。 裴清將方倩倩踢到對方位置的鞋子撿回來,整整齊齊擺在床腳,點頭朝他們表示了歉意。 做完這一切,裴清也爬到了自己的中鋪上。 火車上的日子過得很快,有苗老太準備的東西,大家也沒覺得吃的有什么不習慣,每餐還能用煎餅和廚房的大師傅換幾個菜,幾餐下來,一分錢沒花卻把火車上的好菜都嘗了一遍。翁老太太的饅頭也沒浪費,在接下去的幾餐里被大伙沾著辣椒醬和蘑菇醬給吃完了。 方倩倩他們長了記性,專門避開他們吃飯的點去餐廳,接下去的一天,雙方雖然沒有搭過話,可也沒有第一次見面的小爭執(zhí),也算是讓所有人松了口氣。 歷時三十多小時,火車終于到了海城,江一留透過窗戶,看著這座未來的大都市,在火車帶起的塵土中,揭開了它的面紗。 第87章 海城行(五) 火車進站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點多了, 許多人此時正迷迷糊糊地睡在床板上,被火車的鳴笛聲驚醒,迷茫地透過車船看見燈火通明的車站, 隨意用手揉了揉臉, 拿起自己的行禮就往火車外沖出去。 此時的海城火車站遠沒有后世的繁華, 火車進站的地方就是一塊水泥鋪設的平整站臺, 站臺頂上有個棚,地面中間每隔幾米都放有刷著綠漆的長凳椅,許多人就裹著厚實的大衣或躺或坐在椅子上,守著自己的行禮。 海城站并不是這輛火車的終點站,他們下火車的時候就是別人上火車的時候, 里面的人想往外走, 外面的人想往里頭擠,人都快被擠變形了。 “大娘,這么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能行嗎?”江大海艱難地幫著翁老太太把行禮提到了火車外,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們在出發(fā)前早就已經(jīng)給海城方面發(fā)過電報了,今晚會有人來車站接他們, 安排他們接下去幾天的起居。 “不用, 大娘在海城也是有老鄉(xiāng)的?!蔽汤咸珨[擺手,看了看鐵柵欄外頭等候的人, 眼前一亮:“我老鄉(xiāng)就在外頭等我,沒事,這兩天也麻煩你們了?!?/br> 老太太把睡的沉沉的小孫子用布帶緊緊纏在身上, 一手一個拎起大袋子,健步如飛地離開,走了一半還回過頭沖他們笑了笑。 “接咱們的人呢?!?/br> 熱情的老太太等到了來接她的人,他們可還沒著落呢。 “哼——” 跟他們住一車廂的小姑娘輕哼一聲從他們身邊走過,還贈送了他們一個眼白,踩著高跟小皮鞋,嗒嗒嗒從他們身邊走開,顯然還記著仇。 “咱們也出去吧,沒準人已經(jīng)等在外頭了。” 阮援疆對著幾人說道,霍武點了點頭,將懷里睡熟了的小姑娘抱緊,江大海則是牽緊了兒子的手,有些忐忑地跟在他們身后。 海城啊,他這輩子長這么大,最遠也就去過縣城。 “阮爺爺,等我們的人在那?!?/br> 江一留的視力很好,一眼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裹著軍大衣,帶著軍大帽的男子,他的手上就舉著一塊牌子,上面簡明扼要的寫著阮援疆和霍武的名字。 “同志你好,我就是負責帶他們來海城的江大海,這是隊上的證明。”江大海從口袋里掏出縣里和隊上給的書面材料。 來接人的是一個很和善的小年輕,接過材料也沒仔細看:“你們還帶著倆孩子,現(xiàn)在外頭冷,我已經(jīng)給你們安排好了招待所,我們就先過去吧,到地方了我再和你們說說接下去幾天的安排?!?/br> 海城的冬天十分濕冷,溫度雖然沒有他們那低,可是這刺骨的寒意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寒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恨不得縮緊脖子,把臉也一塊埋衣服里。 這樣的天氣,別說孩子了,大人也受不住,聽了來接他們的小年輕的提議,紛紛道謝跟著他離開。 現(xiàn)在的招待所裝修都是比較簡陋的,那個小年輕給他們選的招待所還算不錯,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一天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他們一共三個大人兩個孩子,對方就給開了兩個房間,都是雙人間。 在他們招待所不遠處,就是全海城最豪華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