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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拿到這筆錢的,他剛拿到那筆錢的時候, 被我們兩個哄著花錢買了一堆的玩具,你讓大哥買了一個德國表,我則是哄著大哥從一個收藏家那里買了幾本宋明的古籍,沒幾天,那一萬大洋就沒了?!?/br> 民國時期的一萬大洋可不是小數(shù)目,阮家先代的老爺子也算是有魄力,拿出那么大一筆錢讓兒子練手。 “記得, 怎么不記得,那塊表我現(xiàn)在還帶在手上?!比罹竾鹨路冻鍪稚系耐蟊?,棕色的皮質(zhì)表帶是簇新的,原本的表帶隨著時間流逝早就干裂起皮了,這幾十年里已經(jīng)換了好幾條了,倒是手表的機芯至今都是好好的,偶爾不準時了就拿去表店修修,修完再接著用。這么些年,阮靖國從來都沒想過再買一個新的表,將手上這只手表換下來。 說起曾經(jīng)的回憶,阮靖國刻板嚴肅的臉頓時顯得些許柔和:“當時大哥被我們哄的昏了頭,回過神來的時候生怕父親揍他,還說要帶著我們逃去姥姥家避難,結(jié)果父親沒有罰他,反而只是讓他寫了一張借條,又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一年以后加上花完的那一萬塊錢,連本帶利歸還兩萬五,不然等他大學(xué)畢業(yè),就在咱們?nèi)罴业墓S當一個免費的管家,什么時候債還清了,什么時候放他自由?!?/br> “沒錯,而且我們想拿出壓歲錢幫大哥還錢,還被父親攔了下來,說大哥既然自己將錢送出去,那就說明是他自己的主意,一切和我們無關(guān)。當時大哥急的嘴角長滿了燎泡,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地發(fā)愁錢的事?!比钤鄣诐M是懷念感慨,“那段日子,除了讀書上學(xué),大哥腦子想的全是還錢的事,后來他和他們學(xué)校的那個洋同學(xué)合伙倒賣,開了間洋貨鋪,專門賣那些漂亮的洋裝洋皮鞋還有香水什么的女人最喜歡的玩意兒,不光賣洋玩意,他還把咱紡織廠特產(chǎn)的絲綢高價賣到那洋同學(xué)的國家,還有什么檀木扇,團扇,做成精美的藝術(shù)品賣給洋人,狠狠大賺了一筆?!?/br> 阮家大哥也是個能人,知道這些西洋的東西在海城這樣的大都市不怎么稀罕了,轉(zhuǎn)頭把這些東西拿去那些人民生活還算富裕,卻沒有海城那樣那么發(fā)達的商貿(mào)的縣城或是一些小城市,那一年,阮家大哥賺的盆滿缽滿,除了還那兩萬五的大洋,還攢下了一筆不菲的身家,直到后來世道亂了,他那個洋同學(xué)隨著當大使的父親回了本國,這生意才停下來。 江一留饒有趣味地聽著阮爺爺講述年輕時候的故事,十分佩服那個素未謀面的阮家老太爺,或許就是這樣超前的教育理念,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的三個兒子吧,不論其他,至少三人在事業(yè)上都是成功的。 “從昭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了吧,還在那家不景氣的電影公司做著閑職,他和我說了二哥你打算關(guān)掉那間電影公司,但他覺得還能拼一把,就想著借阮阮那筆錢自己從頭開一家公司,年輕人想拼一把的心還是好的,我看那孩子主意很正,而且阮阮那孩子也不反對,就也沒說什么。” 阮援疆的眼神從尤不服氣的阮袁安的臉上劃過,他最沉不住氣,其他人的面上都掛著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實際上誰知道他們心底里都在打什么主意。阮援疆在心底嘆了口氣,人大分家,樹大分枝,二哥這個家早在他決定娶二房的時候就散了。 一個娘生的都少不了齷齪,更何況還不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 “你說的沒錯,他們小輩和我們老一輩的想法不一樣,我是看不慣那些妖妖嬈嬈的女明星,也不喜歡那個行當,可是他們年輕人喜歡,既然從昭決定走這一行,我這個當爺爺?shù)囊驳弥С忠幌?,那家公司明天我就請律師過戶到他頭上,雖然公司里沒什么有用的人才,可是至少那幢辦公樓還是有用的,到時候那小子掙不到錢把阮阮的錢都賠了進去就讓他那這幢樓抵債?!?/br> 阮靖國聽了弟弟的話,眼底行過一絲柔和,笑著當著大伙的面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爸?!?/br> “靖國?!?/br> 原本還在當木頭人的一群人都坐不住了,電影公司逐年虧損不錯,可是那幢大廈還是值個百來萬的,怎么能就這樣便宜了阮從昭那個小毛頭,不能所有的好處全讓大房那家子占去啊。 “行了,我還活著呢,處置這點東西的權(quán)利還是有的。”阮靖國拍了拍桌子,怒目相視,“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到時候該給你們的也不會少了你們的,別逗得和烏雞眼一樣,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私底下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就全給我卷鋪蓋滾出去,我這輩子除了錢,去不缺的就是兒子?!?/br> 阮靖國銳利的眼神從坐在桌子邊上的一群人身上掃過,上位多年的壓迫力讓一些心里有鬼,承受能力又不好的人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些什么。 阮袁安在心底暗生悶氣,聽著老頭子擲地有聲的威脅,想著自家表弟那個計劃看樣子是行不通了。那丫頭蠢得把錢全給了阮從昭那小子,哪還有要的回來的那一天,而且現(xiàn)在老頭子發(fā)話了,他就算是為了自己,也得把蔡坤那小子的色心給壓下去。 沒錢沒權(quán)長得稍有姿色的孤女世界上多得事,沒必要為了那樣一個丫頭惹得老頭子不快。阮袁安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決定還是今晚陪表弟去舞廳找?guī)讉€漂亮鮮嫩的小明星降降火氣,然后讓媽早點給他相看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這才是正經(jīng)。 阮袁泰則是從晚餐一開始就沒變過嘴角微笑的弧度,只是偶爾看向江一留的眼神,越發(fā)幽深。 一餐飯下來,除了阮靖國和阮援疆敘敘舊,聊聊天,吃的開懷,其他人都食不下咽,先是那一百多萬,接著又是電影公司那棟大廈,氣都吃飽了哪還有胃口吃飯啊。 馮蕪和阮寧寧說是進屋醒酒,至今都還沒出來,一早盛出來的兩碗湯都涼透了。 江一留吃的也不錯,阮家的大廚是高薪聘來的,做的一手好粵菜,而且稍稍融合了一點西式的元素,那一道紅酒燉牛舌和清蒸東星斑更是鮮的江一留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港粵地區(qū)不愧是喝湯的名家,飯前的一小碗清湯讓江一留贊不絕口,不同于苗老太大鍋燉煮自帶狂野氣質(zhì)的濃湯,那湯里沒有一點雜質(zhì),清亮的湯水鮮香可口,沒有加一絲調(diào)料,全是食材本身的味道滲入到湯里,江一留不像三姐天生長了一根老饕的舌頭,他只能喝的出來那湯里老鴨,干貝,蠔干,人參,淮山,還有一些豆類,其他的他就嘗不出來了。 可惜這種手藝一般都是人家廚師的秘方,不然江一留還真想打聽打聽,回去在自家的飯店里頭添上。 晚飯即將結(jié)束,廚房又給每個人端來一小碗甜湯,算是一餐的結(jié)束。江一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還能喝得下,一勺一勺地慢慢喝著,一邊琢磨著里頭的用的材料,看看有沒有復(f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