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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奇,然而醫(yī)生只是說出診斷出的事實,并未好奇詢問其他什么。 長久沒有喝水飲食?震驚地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雙手緊緊握住她未插針管的左手,俯首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一邊吻一邊就哭了出來。醫(yī)生和護士又驚又奇,但仍知趣地退出這間特等病房,將寶貴的時間留給需要的人。 是因為他嗎?是因為他,她才無視自己的生命。這個傻瓜……大傻瓜……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 “小吉、小吉、小吉……”他啞著聲音不斷地喚她,“醒來啊,我回來了、回來了……” 她沒有回答他,似乎永遠都不會了,依舊維持動也不動的姿勢躺著。言喻深抓著她的手腕,要不斷感受她脈搏強勁的跳動,他才能稍稍覺得安心?!∫闳鸾拥较②s到病房時,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之后。見到言喻深的第一眼,倒是嚇了一大跳。頭發(fā)亂糟糟的,不過一天沒刮胡子,看上去卻老了好幾歲,一副異常潦倒的狼狽。 “怎么會這樣?整整一星期你究竟去了哪里?小吉到處找你,問她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也不說?!?/br> “沒有吵架,我只是想分開一段時間冷靜。沒想到一回家就看到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fā)上,發(fā)著高燒?!辈紳M血絲的眼眸格外憂郁。 將水果放在桌上,探病的人拍拍好友的肩。 “我問過醫(yī)生,他說小吉今天應(yīng)該會醒過來,有什么話大家說開了就好?!?/br> “早知……”他的嘴角扭曲起來,“早知她其實這么在乎我,我根本不會因一時的憤怒離開她?!?/br> “換個角度說,經(jīng)歷這一次,你也終于可以確定她的心了?!?/br> “但這個代價有點大,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等待她醒來的懊惱焦躁。 “沒事就好,我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們。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和飲食,總不能一個醒過來,另一人又昏過去?!?/br> 言喻深點點頭,開門親自送走姚恒瑞,步伐沉重地回到病房。陪得太久,身心都處在一種疲倦狀態(tài)的他站在窗邊看外面的夕陽。一天即將結(jié)束,他害怕方吉今天不會醒來,真的怕。 “言喻深……”當云彩逐漸染成紫紅色時,昏暗的房間里若有似無地響起一個聲音。 他一震,連忙走回床邊,然而床上躺著的人依舊是雙目緊閉的樣子。懷疑自己也許是幻聽,他苦笑著坐下,像先前那樣握住她的手。感覺掌心中的手指有些輕微的抖動,他驚喜地看到那個差點就要離自己而去的人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小吉……”他喚她,整個人都湊了上去,“是我,言喻深?!?/br> “言喻深……”只覺得頭沉得厲害,渾身無力的人呆滯的表情在幾秒鐘后終于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你、你回來了嗎?” “對不起。”他用雙臂抱住她,拼命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丟下的。對不起、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離開你了?!?/br> “嗯。”她淺淺地笑了,想到自己又能回到這具溫暖厚實的懷抱里。發(fā)現(xiàn)身處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她有些困惑。由于是裝飾得如同星級賓館的特等病房,她打量片刻才明白自己是在醫(yī)院,“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為什么要絕食?你知不知道這么做很傻?”他咬牙切齒地問,抱著她的手臂也加重幾分力道,恨不能將她摟進自己體內(nèi)。 絕食?她嗎?方吉有點詫異,隨即想通了什么似的笑了。 “你還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對不起,我笑,是因為覺得這的確是件天底下最白癡的事?!彼龜苛诵σ?,裝出受教的懺悔模樣。 “知道就好!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像這次這樣了?!?/br> “好啊,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她伸手摸他下巴上的胡碴,微微刺痛的感覺,卻連蘇醒的心也為此生痛。他為她擔心了,即使他不說,她還是能看得到觸摸得到。 “什么事?” “下一次一聲不吭地離開前,好歹也打個電話給我,讓我有解釋的機會?!?/br> “對不起?!彼诘媚c子都發(fā)青了,“我是個傻瓜,才總會擔心你不愛我?!?/br> “的確是我隱瞞了你一些事情,對不起?!彼驳狼?,“我不能放棄同嚴森的合作,就像你不能放棄音樂一樣。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感情,而且他也已經(jīng)有了不錯的情人。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是見他情人的,正好江一也在哪兒,所以才會由他送我回家?!?/br> “我不會再胡亂吃醋,因為你已經(jīng)用最傻的方法證明了你愛我?!?/br> 是嗎?最傻的方法?方吉暗暗苦笑。事情似乎朝不可預料的方向發(fā)展著,幸好是好的發(fā)展,所以她決定不把真相告訴言喻深,就讓他認為她是為他絕食吧。難道告訴他,她只不過是心情不好懶得動,想多熬一會兒,結(jié)果卻因為中暑而昏過去,最后才演變成了絕食脫水? “你究竟去了哪里?又怎么會回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彼灿幸蓡枴?/br> “沒辦法不想你,沒辦法忘了你再也不回來?!彼挠牡?,“我像是一個必須依附你活著的影子,想想覺得悲哀,想想又覺得幸福?!?/br> 方吉滿足地笑了,并不再多問。他心里的掙扎豈非就是她一直以來經(jīng)歷的?想逃又不能逃,想面對卻總?cè)狈τ職狻?/br> “有沒有人說你常常任性得像個孩子?”她瞇眼笑。 “啊,所以帶給你麻煩?!彼宋亲?,因心情放松之后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異味,“我好像聞到一股怪味?!薄 拔乙猜劦搅恕!彼哺昧ξ亲樱S即便想到了原因,帶著種不好意思的尷尬,“你放開我,我要洗個澡,從你走后第二天我就沒有洗過澡?!?nbsp;“啊?”言喻深嫌惡地皺起眉,然而手卻未松,“你、你還在掛點滴,再忍一忍?!?/br> “你還是出去等我比較好。”不想讓他抱著渾身發(fā)臭的自己,她欲掙脫他的懷抱。 “不要動?!彼虉?zhí)地抱著她,“讓我再多抱一會兒,好不容易可以好好抱你了?!?/br> 有時候想不服他都不行,想不被他孩子氣的言行感動都不行。靠在他懷里,她聞著異味的空氣,在經(jīng)歷短暫的幾秒鐘忍耐之后,終于說出了歷來特屬于她的殺風景言語。 “我肚子好餓,想吃東西?!?/br> “我去幫你買。”他只能暗暗嘆息地放手,“很快就回來,你好好躺著,別動?!?/br> “知道了,我會好好等你回來。”她沖他笑,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