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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沒有溫度,但她還是活著的,不明所以,卻是堅信。 “你……為什么會認識我?”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我看著芷安,心里的悲傷彌漫開來,不知何時淚流滿面,我明明沒有見過你,為何卻覺得已經(jīng)同你在一起了好多年,你那么濃烈的悲傷,為何令我也跟著流淚? 當(dāng)我被晌午的陽光刺痛了雙眼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全身上下猶如被車輪碾過一般疼痛,頭暈乎乎地猶如要炸裂開來,而夢里面關(guān)于芷安的記憶卻歷歷在目,異常清晰。 我怔坐在床上許久,半響回不過神來,一時之間竟是分不清楚究竟何處是夢境何處才是現(xiàn)實。 昨夜好似做了一個夢,一個荒誕不羈的夢,夢里的女人叫做芷安,她同我講了一個她的愛情故事。 芷安,是哪個芷安? 如果夢里所見的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那芷安那一句“吾戴罪之身,愧見昆侖先祖,今自愿廢去仙身,從此世上再無芷安”是什么意思,她被廢去仙身了嗎? 死了嗎? 可墨卿為何告訴我她被困在了昆侖?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手上的傷口開始莫名疼了起來,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爭先恐后地撕咬一般,我疼得難以自持,從床上滾了下來,冰涼的地面也沒能稍微麻木一點手上的痛楚,我怎么能忘了,是昨夜,我親自將辣椒水涂到了傷口上,為的,就是阻止傷口的愈合,甚至想要在上面留下難看的傷疤,以為如此,便能夠打破墨卿用我去換回芷安的計劃。 “屠彌,你起了嗎?” 月陽在門外敲門,我想要回應(yīng),聲音卻卡在喉嚨發(fā)不出來。 “屠彌,你在里面嗎?” 敲門聲不斷響起,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好不容易踢翻了身側(cè)的凳子,敲門聲一頓,復(fù)又以更快的頻率響起:“屠彌,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敲了一會兒,月陽開始撞門,撞了近二十下才將門給撞了開來,門一打開便見到我躺尸一般躺在地上,嚇得丟掉了手上的籃子沖到我身邊:“屠彌,你怎么了,臉色那么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疼……” 我發(fā)誓,我不是疼暈過去的,勉強支撐的一點清明,卻還是抵不過月陽搖晃的力度,生生被她搖暈了過去。 在韶閆的記憶當(dāng)中,有一個女子占了一大半的位子。 她很漂亮,性格卻一點也不好,不止要強還非常倔,很多人都覺得可惜了這么一張好看的臉。 可他覺得這樣剛剛好,什么都完美了,反而看起來不那么完美了。 屠彌在自己的房間里醒過來的時候,月陽搬了一把椅子在她的床邊打瞌睡,頭一點一點地,好幾次屠彌都以為月陽會磕在椅子的靠背上。為了不將月陽吵醒,屠彌輕手輕腳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挪到床沿上,剛要將雙腳放到地上,只聽咚地一聲,月陽真的將頭磕在了椅子上,痛得她雙腳直跳,揉著發(fā)紅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屠彌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屠彌你醒了,身上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手,手還疼嗎?” “手不疼?!?/br> “那腳呢,腳疼嗎?” “月陽,我腳沒受傷。” “哦~你肯定餓了吧,你先躺一會,我去給你拿吃的去。” 還不等我回答,月陽便自顧自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出去,我瞧著被月陽撞得前后搖晃的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要請人好好地將這門修一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肚子叫了好幾回,沒有等來月陽,卻等來了墨卿。 “手不想要了嗎?” 聞言,我下意識地將手藏到了身后:“公子,你……怎么來了。” “為什么用辣椒水?” 果不其然,墨卿還是知道了,我心虛地將手藏到背后,做抵死頑抗: “什……么辣椒水。” “你現(xiàn)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嗎?” “不敢?!?/br> 我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墨卿一眼。 不知為何,明明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所有打算,可是一到墨卿的跟前,我卻無論如何不敢頂撞他,不敢大聲說話,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實在無法接受的時候,只會以沉默來應(yīng)答,至今我仍想不明白,自己會這樣,真的是因為怕死嗎? “你看著我說話?!?/br> “小的,怕沖撞了公子?!?/br> “把頭抬起來?!?/br> 不知何時墨卿已經(jīng)走到了我跟前,我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在我的上方,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手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我緊皺著眉頭固執(zhí)地不愿抬頭,然而我沒有想到,墨卿會伸手抓住我的下巴,強制令我抬頭,視線毫無防備地撞進了他的眼眸之中,避無可避: “你以為,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我就會一直容忍嗎?” 他的雙手力量很大,抓得我下巴生疼,我不敢反抗,硬忍著痛感,卻還是不由自主悶哼了一聲。 墨卿松開雙手,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床上,而方才他眼中一抹一閃而過的神情,陡然在我腦海中閃爍,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情緒在心中涌起。是什么?還未等我想明白,墨卿卻突然說道:“將你的眼睛閉上?!?/br> 為……何? 我不敢問,只能聽從閉上了眼睛。 “換上衣服,到竹樓來?!?/br> 我閉著眼睛直到聽不到腳步聲,又過了許久才敢慢慢睜開眼睛,還能夠聽到心臟因為受驚而異于常速地跳動著,哆哆嗦嗦地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翻出了衣裳,卻發(fā)現(xiàn)纏在手上的紗布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又被鮮血所浸染。 ☆、不知故人來 “你別動,我來給你換藥?!?/br> 月陽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翻出藥箱走到我身邊,望著我的雙手皺眉道:“都好多天了,怎么傷口還不見好。” “月陽?!?/br> “嗯?” “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去給你拿吃的,怎么了?” 月陽專心伺弄著手里面的藥膏,故而只是三心二意地同我回話。我壓下了心里的疑惑,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你去了好久,有些餓過頭了?!?/br> “對不起啊,廚房里沒有熱的食物,我只好另外給你熬了點粥,所以多費了些時間,你先喝著墊墊肚子吧?!?/br> “好?!?/br> 由著月陽幫我換好紗布,又喝了小半碗的白米粥之后,我依照往常的時間來到了墨卿的竹樓,遠遠便能夠聽到從竹樓里傳出來的琴音,仔細一聽還是能夠聽出這琴音與墨卿平日里所彈的音調(diào)全然不同,難道竹樓里還有別人? 走進主樓,果然看見除了墨卿之外,還有另外一人,此人一身青衣,坐于古琴之前,衣角隨著竹樓的穿堂風(fēng)輕輕拂動,方才老遠聞見的琴音,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