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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出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聽到什么樣的答案,只見這男子略怔了怔,說道:“雖然我問了好幾次你的名字,卻不知為何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但是我也不是小氣之人,我叫阿楠,楠木的楠?!?/br> “阿……楠?” “對?!?/br> 楠木的楠,阿楠,與韶閆沒有絲毫的干系。我垂下眼眸,說道:“我叫屠彌?!?/br> “屠彌?很好的名字,可先前你卻為何怎么也不肯告訴我,還以無名女這個稱謂來推脫?” “你說你要去昆侖是嗎?” “是……怎么了?” “你去昆侖做什么?” “昆侖招廚子,我想去試試,順便想著自己是否能在那里認個師傅,沒準也能修成個神仙?!?/br> “廚子?” 昆侖仙人都是不吃飯的,招個廚子,做給誰吃?。?/br> “你不知道嗎?”阿楠反問:“就是昆侖的尊主自己下的招賢令,要找個廚子上昆侖山給他做飯?!?/br> 韶閆?聽言我心中更是不解,韶閆是天生的神,更加不用吃五谷雜糧,怎么會—— “你問這些做什么,我現(xiàn)在也決定先不去昆侖山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br> “我跟你去昆侖山?!?/br> 我打斷了阿楠的話,阿楠有些詫異地問我:“你說什么,可你方才不是打死也不肯上昆侖嗎?此刻又怎答應去昆侖了?” “總歸我也無處可去,想來你說得也挺對,昆侖山上都是神仙,哪一天拜個神仙做師傅,興許自己也就能夠修成仙身了,廚子有了總要有幫廚吧,我去做你的幫廚。但是有一點,去了以后,你不許叫我的名字,就叫我無名女?!?/br> “為何?” “我曾被魔界的人抓走做過幾年的丫鬟,萬一那些神仙記性好還記得我,將我趕了出來事小,若是將我當做魔界余孽給順手滅了,那不簡直冤枉?!?/br> “你如此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br> 阿楠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我這隨意拿來編造的這個借口,兩個人捯飭了一下,便整裝待發(fā)正式前往昆侖去了。 一路上兩個人再未有什么交集,我只覺得氣氛沉默地出奇壓抑,便撿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說道:“你這身功夫是在哪里學的?” “你是說制服胡姬的那幾招嗎?同一個道士學的?!?/br> “道士?” “若我這幾招去對付尋常人,也不見得能有這么大的效果,你仔細瞧我這把劍?!?/br> 說著阿楠將隨身攜帶的劍拿到我跟前,瞧著與尋常的劍并沒有差異,等到拿在手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這把劍身非常輕,竟不像是金屬鍛造的。 “這是木劍?!?/br> “木劍?” 阿楠收回劍放入劍鞘當中:“那胡姬,并不是人?!?/br> 胡姬不是人? 我轉過頭望著阿楠,聽他像講故事一般說起來:“我原先是跟著一個道士學本事,隨著他走南闖北地也去了很多地方,后來不小心碰到了一只很厲害的妖怪,道士死在了妖怪洞里,我命大逃了出來,這么些年的闖蕩,我也聽了很多的趣異怪談,其中就有關于胡姬的,那個時候她還不叫做胡姬,取了一個什么名字也不記得了,說是有上千年道行的蓮花妖,這樣的道行本來可以入了仙籍的,可是她卻偏偏愿意繼續(xù)做個妖,游戲人間,我以前見她的時候她還不是長著個模樣,現(xiàn)如今也不知是照著誰的臉幻化的,所以一開始我還沒能夠認出來,以為只是普通花樓里的花魁罷了?!?/br> 蓮花妖?怪不得喜歡坐著花里胡哨的花車出門,原來是本性使然啊。 “你一個道士,不去給人降妖除魔,卻跑來做廚子,不覺得虧得慌嗎?” “虧嗎?”阿楠笑道:“降妖除魔還要將小命給搭上,倒不如做這廚子,衣食無憂,而且在昆侖山上,指不定哪一天就得道升仙了,這不是比打妖怪穩(wěn)定安全多了。” 阿楠的那一個笑,令我恍然間生出跟前之人是韶閆的錯覺,聽到他之后所說的話,我便否定了自己這個荒唐的錯覺,韶閆,從不會這樣講話。 昆侖山上的景致還一如我當年離開時的模樣,滿山覆蓋著厚重的白雪,只是守山門的那幫人卻不似當年那般嚴謹,阿楠只說自己是前來應征的廚子,也沒有再多加盤問,便喚來了聽晴獸將我們放入了昆侖山。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聽晴獸瞧著好似認出了我的模樣,高高興興地朝我們奔來,只不知為何近在咫尺的時候,摔了一個大跟頭,一腦袋栽進了雪堆里,我瞧著阿楠不著痕跡地拉著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說道:“這神獸可真是蠢得很?!?/br> 蠢? 果不其然我瞧著聽晴獸從雪堆里折騰出來以后,兩只黑溜溜的眼睛滿是委委屈屈的神色,我卻覺得好生奇怪,這聽晴獸也不是個受得了委屈的主,除了陸離之外,還不曾見過它對哪個欺負它的人不是睚眥必報的,抬眼瞧了瞧身旁的阿楠,思忖著,莫不是因為阿楠是道士,所以聽晴獸對他生了懼意? “走吧?!?/br> 阿楠拉起我的手走向聽晴獸,我下意識地甩開了他的手怔在原地,兩個人略有些尷尬地相視了片刻,我有些狹促地說道:“我自己能上去?!?/br> “好?!?/br> 阿楠倒是不受絲毫影響的模樣,坦然一笑走了過去,我瞧著聽晴獸溫順地俯下身子,來不及細想更多,也緊跟著便坐上了聽晴獸的背,只聽著聽晴獸撲閃著翅膀與空氣形成了強烈的對流之后,凌空一躍便飛了上去,呼嘯的風在耳邊刮過,依舊熟悉。 到了昆侖之后,阿楠順風順水地當上了他的廚子。一日忙過了手里頭的事情之后,卻在廚房里遇見了一個“故人”。 “你是新來的廚子嗎?”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能言語。自從到了昆侖之后,我怕有人聽聲音辨出了我,從來不敢在有人的地方講話,這處廚房也莫名成了一個很熱鬧的地方,一些修為尚淺的弟子,很喜歡跑到這里來尋覓一些美食,我先前還尋思著依照莫非的個性怎么會不找來這個地方,這個疑惑還未持續(xù)多久,莫非果真來了。 “你不能講話?” 莫非蹙了蹙眉頭:“你為何要帶著這么丑陋的面具?” 聞言,我依舊只能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對了,你不是廚子,那廚子在哪兒呢?” 是啊,阿楠去哪兒了,說起來我今日竟還沒有見過他。 見我依舊只是搖了搖頭,莫非覺得索然無味,說道:“算了,你不會說話,我又看不懂你的意思,我下次等到廚子在時再來吧。” 眼見著莫非要走,我疾步走上前,將兩個糕點放到莫非的手里,莫非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詢問:“你這是給我嗎?” 見我點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