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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jié)束一天的繁重學(xué)業(yè)后,龍崎櫻乃寫著下星期需要交的實驗報告時,盯著各種變量,重重嘆了口氣。 她活動了下酸痛的脖子,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里。 去買租房家具的時候,她一眼就瞧中了這把椅子,又寬又大,就算是長手長腳的少年坐上去也綽綽有余。 但等她要死要活把它搬上沒有電梯的五樓時,才想到一個事實,那個身高早已超過自己太多的少年,并不會來到這個破舊的租房。 人沒有夢想不會死,但有了妄求,卻會活得比死還痛苦。 龍崎櫻乃的眼光掠過她最喜歡的作者信世的代表作,想起開篇的那句話,她早已倒背如流:“蠢貨不痛苦,天才不痛苦,痛苦的是那些一邊抱怨一邊沉淪的庸者?!?/br> MSN的提示聲響起,她一個激靈,迅速跳起來,往電腦那邊跑去,大腿正好撞上桌角,痛得她面色發(fā)青,但還是急忙打開信息。 【卡魯賓:在嗎?】 龍崎櫻乃抿起嘴,笑了起來,顯出兩個酒窩。 她輕快地敲擊著鍵盤,向那邊的越前龍馬發(fā)出回應(yīng)。 【櫻花:在^-^】 【卡魯賓:哦,我回國了,大概會來冰帝?!?/br> 【卡魯賓:猴子山大王讓我指導(dǎo)一下?!?/br> 龍崎櫻乃差點笑出聲,果然是龍馬君,完全沒有謙虛的習(xí)慣,跡部學(xué)長看見了一定會生氣吧。 【櫻花:龍馬君也會參加溫網(wǎng)嗎?】 【卡魯賓:會?!?/br> 溫網(wǎng)的話,每年在英國倫敦舉辦呢,她想了想自己的獎學(xué)金和存款,嘆了口氣,不知道最近有時間打工沒。 【卡魯賓:專業(yè)忙嗎?】 【櫻花:還好,就是英語需要惡補一下?!?/br> 【卡魯賓:你英語一直很好吧?!?/br> 被夸獎了,她高興地咬了咬下唇。 【卡魯賓:雖然是啞巴英語。】 【櫻花:……】 她瞬間回憶起國中每次遇到外國人的時候,就會求助一旁的越前龍馬,然后他每次都會一邊說著“還差得遠呢”,一邊給對方指路。 【卡魯賓:需要輔導(dǎo)嗎?】 【櫻花:如果龍馬君有時間的話^-^】 還來不及感到開心,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行字就把她的少女心擊沉。 【卡魯賓:不過富江那小子的英語更好,他的詞匯量很豐富,干脆讓他來教你?!?/br> 電腦發(fā)出的微光照在龍崎櫻乃的臉上,她努力不讓自己露出苦笑,輕輕呼出口氣,一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打下回復(fù)。 【櫻花:富江君也回國了?】 【卡魯賓:對啦,那家伙說想念我家的貓了?!?/br> 龍崎櫻乃眨了眨眼,大腦遲鈍成漿糊,只能憑著本能來扮演那個乖巧的“龍崎姑娘”。 【櫻花:這樣啊,但會不會太麻煩富江君了?】 她和他完全說不上相互幫忙的關(guān)系。 【卡魯賓:他就在我旁邊,說了OK,反正他閑著沒事干?!?/br> 【櫻花:那就麻煩富江君了。】 【卡魯賓:沒關(guān)系喲,為櫻乃醬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服務(wù)是我的榮幸*^O^*】 她停下敲擊的動作,盯著屏幕上那行字。 可愛的顏文字,此刻像某種嘲弄一樣,幻化為那名漂亮得不似人的黑發(fā)少年曾對她說過的話:“櫻乃醬,你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嗎?” 【櫻花:嗯,好的?!?/br> 【櫻花:我還有報告要趕?!?/br> 【卡魯賓:哦,別管富江那家伙,剛剛又搶我的電腦。】 【卡魯賓:晚安。】 【櫻花:晚安。】 打下最后兩個字,龍崎櫻乃終于卸掉了那副微笑的盔甲,捂住腹部,俯身在桌上。 冰冷的桌面清醒著她的頭腦,卻清醒不了她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夢想。 少女在只有她一人的房中,輕聲喃喃道。 “好痛啊?!?/br> 第5章 癡人說夢(2) 對于龍崎櫻乃,大部分人都會說:“她是個溫柔的女孩子?!?/br> 但有時候,她很討厭自己這種性格,因為溫柔這個形容詞總與善解人意聯(lián)系在一起,而太了解他人的感受也就意味著,龍崎櫻乃總在扮演一個被需要的角色,而不是她自己。 ——雖然平凡如她,并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存在。 在安達翔太以“櫻乃應(yīng)該會喜歡”的理由約她到咖啡廳的時候,龍崎櫻乃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這名異性正在對自己釋放某種訊息,與求偶、荷爾蒙、性吸引有關(guān)。 但她不會因為有出色的異性表示好感而開心,只會感到坐立不安,連甜膩的可可都拯救不了這種惶恐感。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害怕別人的善意和喜歡。 因為那不值得,往一個已經(jīng)碎掉的杯子里灌水,多么浪費。 龍崎櫻乃在和安達翔太打了半天太極后,最終決定拼著被人說“自作多情”的可能性,也不打算浪費一個人寶貴的心意:“安達同學(xué),我并沒有在大學(xué)期間談戀愛的打算。”雖然大學(xué)之后也不會談。 安達翔太聽聞此言,笑了起來。 那笑聲未免夸張,讓龍崎櫻乃頓時想把自己埋進可可淹死。 安達翔太眼淚都飆了出來:“哈哈、哈櫻乃是第一個,在第一次約會就直接拒絕我的人呢。” 龍崎櫻乃的臉紅得快燒開了。 安達翔太咳嗽了一下,好歹恢復(fù)了往日那種游刃有余的紳士模樣,微笑道:“櫻乃知道約會文化嗎?” 龍崎櫻乃搖頭。 安達翔太笑了笑:“我大一出去交換了一年,發(fā)現(xiàn)在西方社會里有約會文化,男女約會時只要沒有彼此確定‘我愛你’‘我喜歡你’,那么就還是在dating,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在考察對方是不是適合做我的伴侶。” “然后dating到什么時候呢,我想獨占你,你也想獨占我,想要共同度過余生,那么才能算是戀愛,”他說話是少年人里少見的沉穩(wěn),語氣里帶著徐徐誘導(dǎo)的意味:“只有這樣的相處之后,所做的決定才是負(fù)責(zé)的,而不是說,我必須喜歡你,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