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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常暮笙抿唇,對方顯然比她更為強大。 大笙和小笙同時顯現在她身邊,隨時準備著作出攻擊。 “哎呀呀,還以為又是納西索斯那個傻瓜蛋想要破除我的詛咒,結果不是嘛?” 一聲輕笑,那神明撥開光芒,收斂自身強橫的神力,讓空間再度回歸原樣。 那是一位擁有長卷發(fā)的美麗女性,穿著簡單的白T和黑色短褲,看起來就像不知從哪誤入的大學女生一樣。 她打了個哈欠,曾被人贊頌“洞察一切事物”的眼睛里一片茫然,“所以,現在什么情況?” 女子明明擁有無比威嚴的長相,卻掛著一副懶散的神情。 “……”常暮笙沉默了一下,才抽了抽嘴角,說道,“赫拉大人?” 這位被下界古希臘神話定義為“神后”“金座女神赫拉”的女神笑嘻嘻地支起下巴,盯著常暮笙看了一會兒,“嗯……” 常暮笙自我介紹道:“在下華夏神系,隸屬補天者,名為常暮笙。” 赫拉眨了眨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我記得,你是小段情的門下吧?” 常暮笙頷首,“是?!?/br> “那么,現在這情況……”赫拉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雙眸凝起金色掃過面前諸況,在前因后果皆呈于她后,突然笑了起來,“哎呀,有趣有趣——” “——納西索斯,看來你是真想置伊可于死地呢。” 在赫拉出現后,銀發(fā)神明的目光就瞬間晦暗下來,他冷聲道:“您此言為何意?” 赫拉雙手捧著臉,卻沒看他,而是看向伊可的方向,她正站在納西索斯的身旁,一臉蒼白地回望過來。 情不自禁搖了搖頭,赫拉慈愛地看了眼少女。 如此堅決的表情啊,看來是下了決定。 真是,可愛又可憐。 沒有得到回復的納西索斯聲音里滿是怨毒,“若非您玩笑般的詛咒,我又何須出此下策,才能與她共存?” 回應他的卻不是赫拉,而是伊可。 棕發(fā)綠眸的少女沒有往日跳脫的元氣,神情肅穆,“不,納西索斯,你錯了,赫拉大人從不開玩笑。” “可是——”納西索斯想要說什么。 伊可卻打斷了他,“——是我祈求她給予我生存的機會?!?/br> 她伸手觸及他的臉,聲音哀傷,“我早已消失,只是你忘記罷了?!?/br> “你難道不曾質疑過嗎?” “我在無數的輪回里,都從實體化為了虛無,最后成為你腦海里的回聲?!?/br> “簡直,就像是,‘伊可’從始至終都是為了成為‘回聲’才存在的一樣。” “或者說,為了成為‘納西索斯’的‘回聲’?!?/br> 納西索斯的心里一陣冷意,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她的話語,大聲道:“別說了!” 伊可眼神虛茫地看著他,如他所愿,停下了訴說。 但有人繼續(xù)說了下去,是赫拉。 “小暮笙應該知道吧,歷經輪回成神的規(guī)則?!?/br> 常暮笙點頭。 “下界的神話很有趣,充滿造物本身幻想的同時,卻又從某種意義來說變?yōu)樯竦恼鎸??!?/br> “在那神話里,納西索斯拒絕了伊可,導致她哀傷之余,最終失去實體,只剩下聲音在山谷回蕩。” “這件事,是不存在的,”赫拉微笑,“因為,早在納西索斯誕生之前,伊可就已經消失了?!?/br> 納西索斯猛然抬起頭,看向她,“你說什么!?” 赫拉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但納西索斯那邊的神話卻是真實的,他的母親曾求問盲人先知自己的兒子是否會長命百歲,神示說,‘只要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可以,’可是呢,命運指引美麗的納西索斯看見了自己的同時,他愛上了自己?!?/br> “顯而易見,那是求不得的愛人。” “一次又一次,納西索斯因為得不到‘自己’的愛,沉于輪回之中,無法成為真正的神?!?/br> “無比疼愛自己兒子的父母以及他的姐妹們試圖打破這可怕的輪回,所以,他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br> 赫拉笑得越發(fā)慈愛,“他們制造了另一個‘納西索斯’。” “也就是——回聲?!?/br> 女神的笑容端莊,聲音優(yōu)雅。 “這可真是個好方法?!?/br> “納西索斯沉迷于自己,卻永遠得不到回應,直到在一次輪回里,他于神識中,得到了自己的【回聲】?!?/br> 那本應永遠無法觸及的鏡面,成了現實。 “他以為那回聲屬于名為伊可的女神,但實際上,那只是他自己腦海中聲音的回聲?!?/br> “不可能,”納西索斯突然說道,“不可能——如果只是我的父母制造的虛幻,那么之后的輪回,伊可怎么可能會出現???” 開什么玩笑,伊可已經消失了?。?/br> 那現存于他面前的伊可又是誰? 伊可抓住他的手,輕聲道:“因為你喚醒了我?!?/br> 她看著他的雙眸,平靜地訴說道:“你如此愛自己,以至于連虛幻的聲音都讓你執(zhí)著,所以在第一次‘虛幻’的‘回聲’之后,你偏執(zhí)地相信著這世上一定有屬于‘納西索斯’的‘回聲’存在?!?/br> “最終奇跡——或者說詛咒般地成功了,我的神魂附著于‘回聲’之上?!?/br> “我復活了?!?/br> 不再是林中仙女,不再是森林女神,而是作為“納西索斯”的“回聲”而活。 終于將一切全盤托出,伊可輕笑了一聲,對納西索斯說道:“所以,納西索斯,從一開始,你愛上的就不是‘伊可’,而是‘回聲’?!?/br> “是你神識里制造出來的自己罷了?!?/br> “不,”納西索斯抓住她的手,黑色的藤蔓在他身上蔓延,無比可怖,“是你啊?!?/br> 伊可嘆了口氣,想說什么,卻被他的聲音打斷。 那話語里滿是泣音,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痛苦,“既然你應我的執(zhí)念所生,那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啊,那你就應該屬于我,不是嗎?” “為什么、為什么現在偏偏要把這種無謂的真相揭開!” 伊可很喜歡很喜歡納西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