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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把你關(guān)進(jìn)系統(tǒng)空間的時候?!?/br> 川上富江看著她的金瞳,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并非最開始的那雙灰眸,但他知道,她依舊是她。 從未改變。 “其實我一直知道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奇跡,只不過是個可笑的怪物罷了?!?/br> “但是遇見你之后,我突然覺得,‘富江’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奇跡。” “只是,現(xiàn)在還不行啊?!?/br> 少年露出一個苦笑,一枚銀色的丹藥從他手中出現(xiàn)。 石心問道:“這是什么?” “【一諾千金】的解藥,”川上富江給了她,“我想解除關(guān)于那個技能的承諾?!?/br> “好?!笔臎]有猶豫,直接服用。 承諾解除后,【極罪輪回】再度歸于川上富江。 但他迅速又一次讓渡給了石心,并且,這一次沒有任何要求。 石心看著自己系統(tǒng)面板上【是否接受該技能】的提示,露出疑惑的神情。 “接受吧,”川上富江認(rèn)真說道,“我希望你能接受它?!?/br> 沒有其他多余的花言巧語,他坦率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石心接受了技能,說道:“然后,你想我做什么?” 她隱約感知到他的想法,但難得無法確定這種猜測。 畢竟,和川上富江這個人的平日行為實在是相差太遠(yuǎn)。 她的大腦由理性作為牢籠、死死將食欲禁錮,那里一片空曠,情感被壓抑到最下方的深處。 而此刻,一種近乎悲傷的情緒攫住了她。 她聽見他在請求,“對我使用【極罪輪回】吧。” 果然。 理性的推斷實現(xiàn),她卻感到一陣痛苦。 但是,這是公正的評斷。 由犯下罪孽者自我求取最恰當(dāng)?shù)膽土P。 她理應(yīng)感到由衷的開心,可當(dāng)她舉起手中的弓箭時,卻不自覺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川上富江盯著她,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沒有絲毫遮掩,完完全全的高興。 他笑得異常滿足,“石心心,你看,你在為我感到悲傷。” “真好啊?!?/br> “我真的,很開心?!?/br> 石心看了川上富江半晌,突然湊近了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那是非常輕微、沒有任何色.欲的親吻,更像是某種承諾。 她對他說道:“我會等你?!?/br> 永遠(yuǎn)無法滿足的男人,在這一瞬間,切實地感受到了何為幸福。 不就是贖罪嗎,哪怕是下了地獄又怎樣?哪怕是不停重復(fù)罪孽的輪回又怎樣? 反正,她會在他身邊。 只有石心還注視著川上富江一天,他就仍然是川上富江。 ——獨一無二的川上富江。 黑箭射中他的心臟時,他看見無數(shù)曾經(jīng)的罪孽朝自己涌來,一點點淹沒他的意識。 但他依然看得見,眼前那名女子。 就如第一次見面那樣,站在前方,永遠(yuǎn)不變。 龐大的孽氣包裹住川上富江,膨脹著伸展成花的模樣。 直到最后,一朵漆黑的艷麗花朵在石心面前綻放開來。 那是曾誘無數(shù)人下地獄的惡之花。 而今,他自愿沉入自己的罪孽之中。 石心的雙眸復(fù)歸灰色,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花收入自己的懷里。 從來毫無波瀾的眸中此刻滿是溫柔,她對那美麗的花朵輕聲道:“再見?!?/br> 哪怕是日月輪轉(zhuǎn)、時空變遷,他們終會,再次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生活在惡之中,愛的卻是善?!?/br> 這是高爾基對作者波德萊爾的評價,我覺得很適合富江。 愛上善的惡之花,甘愿墜入自己的罪孽。 這也是我寫這篇文的主題。 第130章 大結(jié)局 松原禮子今年七十八歲了, 她終身未嫁, 也沒有多少朋友。 也許是因為早年發(fā)生的事,讓她對所謂的情愛和友誼都喪失了信心。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 現(xiàn)在正是冬天,禮子的關(guān)節(jié)陣陣發(fā)痛。 陰寒入了骨, 但她還是堅持在這天去那個地方。 ——她的高中學(xué)校。 在年輕的時候, 這所學(xué)校成為了她的夢魘。 她無數(shù)次想要逃離, 最終卻回到了這里,甚至當(dāng)了老師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學(xué)生, 直到退休為止。 “老師!”一個穿著大衣、妝容艷麗的黑發(fā)女子停下車, 驚喜道。 禮子瞇眼看了看, “你是……愛子?” “對對對, 不愧是老師, ”愛子笑了起來,本來顯得傲慢的表情帶上點天真,“也只有松原老師才會記得我這樣的壞學(xué)生吧?!?/br> 禮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個好孩子。” “也只有老師你才會這樣想啦!”愛子聞言, 嘟了嘟嘴。 遇見高中時最喜歡的老師,女子很熱情地說道:“您要去哪里嗎,我送送您吧。” 禮子看著她那不自覺上挑的眼角, 怔了怔, 才緩緩點頭,“好的,我準(zhǔn)備去高中看看。” “好的?!睈圩訉⒗先朔錾宪嚭? 開車往學(xué)校的方向駛?cè)ァ?/br> “老師啊……” “嗯?” “其實我剛剛從同學(xué)會回來呢,”愛子說話有著下意識的捏腔,就像她自我保護(hù)的方式一樣,“你不知道,那些家伙知道我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時,那臉色、哈!好幾個曾經(jīng)欺負(fù)我的人,還舔著臉上來遞名片呢!” “真是可笑,當(dāng)年罵我狐貍精的人,說我不知檢點的人,現(xiàn)在呢,就那個鬼樣子?” 愛子笑了笑,說道:“老師,你知道嗎,那時候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可能就自暴自棄,混成他們希望我成的樣子了。” “能夠遇上您,真的太好了?!?/br> 坐在后面的老人聞言,抬了抬眸,慈愛的眼神里帶著悲傷。 不。 她才不是那樣偉大的人,說到底,她只是為了贖罪罷了。 到了學(xué)校,禮子下了車,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