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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重生了又怎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許愿尖叫:“這事你一個人說了不算!”她臉都扭曲了, “孩子的戶口在我名下, 你又沒娶我……”

    “我娶你?!?/br>
    滿堂俱靜。

    賀學文坐在那兒, 聲音沉著:“我娶你。兩個孩子歸我,我們關起門好好過日子?!?/br>
    田淑芬想也不想馬上跳出來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又是滿座皆驚。

    賀學文定定看著自己的母親:“不娶她也可以, 小寶就姓許吧?!?/br>
    許愿的心情剛被賀學文的娶她取悅, 又被這句話潑了盆冷水,就像坐了過上車, 忽上忽下的。

    一直在看手機狀若隱形的賀衛(wèi)國此時也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兒子。

    賀學文看著許愛民:“許叔?!彼麚Q了稱呼,“你的意思呢?”

    要女兒的婚姻,還是要孫子。

    許愛民刻意不去看許愿的臉, 一咬牙:“我要孫子。”

    許愿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在三言兩語間就把自己母子的命運全定下來了,搖頭道:“不,不行。”

    但她的聲音微弱,沒人在意。

    賀學文已經(jīng)站起身來送客:“小寶的戶口我會幫忙, 人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帶走,東西這幾天就整理了送過去。慢走。”

    “不不不!等一等!”

    田淑芬終于搶了個空檔,橫在自家孫兒身前, 話卻對著兒子說的:“學文,你在做什么?你不娶許愿這沒問題媽也不想讓你娶她,但是小寶姓賀, 你不能讓他走!”

    賀學文看了看母親,難得地再一次反駁了她的意見:“大寶也是你的孫子。把他送走就可以?”

    田淑芬壓低聲音說:“這,這怎么能一樣?大寶他有自閉癥,以后生活能不能自理都成問題,咱們賀家也算薄有資產(chǎn),你把他留下,他能繼承家業(yè)嗎?許家就不同了,他們只是要傳一個香火,只要能生孩子就行??傊?,我不同意!”

    賀學文聲音透著一種熱情涼透后的疲倦:“媽,大寶是我兒子。他得了病,我就把他拋棄,我成什么人了?!比缓笾苯影讶死揭贿?,“這事我決定了,你不用說了?!?/br>
    早就在尋找機會的傅春英忙搶前一步把賀小寶抱在懷里,走到許愛民身邊,準備出門。

    許愿呆呆愣愣地站在當中,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了。

    她重生以來,大多數(shù)事情都還是謀得了的。

    她千方百計讓自己不要被送養(yǎng),為此設計讓母親流產(chǎn),讓“前世”本該出生的弟弟今生不再出生;她想取許卉而代之,當上賀太太,為此搶在jiejie這輩子認識姐夫前就用計引誘賀學文上鉤;她想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為此絞盡腦汁就想創(chuàng)業(yè)致富……

    開始都很順利,過程卻多坎坷,眼下結果竟然件件出了意外,她不明白,她錯哪兒了?明明她提前知道一切,明明她都按著重生前發(fā)生過的事來做的??!

    她看著自她決策失敗,賀家差點破產(chǎn)后就對她頗多不滿的田淑芬,又看了看自得了賀小寶之后就滿心歡喜得忘了還有別的孩子的父母,她站在賀家新房寬敞明亮的客廳中茫然四顧,竟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忽然,許愿眼前一亮。

    她撲到那人身邊:“姐,姐你教教我,教教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 ?/br>
    一直安靜充當背景板的許卉此時才抬起微斂的眼皮,鳳目含冰,素面如玉。

    這時候想起我了,早幾年干什么去了?

    許卉沒有理會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人,也站起身來:“賀學文,既然許愿和你的婚約取消了,那么我們來清算一下田阿姨拖欠許愿工資的事吧。”

    她說著,從隨身帶著的大提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在手中晃了晃:“這里面是當初許愿策劃并具體經(jīng)營奶茶店的所有憑證。許愿總共在田阿姨的奶茶店里工作了十二個半月,就因奶茶店出售而失業(yè)了,按照我國第四十四條規(guī)定,用人單位決定提前解散的,應當支付經(jīng)濟補償金。第四十七條規(guī)定,經(jīng)濟補償按勞動者在本單位工作的年限,每滿一年支付一個月工資的標準向勞動者支付。而田阿姨的田螺奶茶店四年前店長的工資加上餐補等是每月八百元,十二個月就是九千六百元,加上經(jīng)濟補償八百元,就是一萬零四百元。咱們兩家這么熟了,四百元零頭就不要了,總共需要支付許愿一萬元整?!?/br>
    許卉的聲音偏清冷,泠泠如泉水擊石,這么一大通嚴肅又枯燥的話說出來,令人心中一寒。

    屋內(nèi)所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卉,唯賀學文低低嘆息:“你果然是這樣的女子……”

    他看著許卉,沉寂了許久的眸中有暗燃明滅:“許愿雖然沒領工資,但是她的吃穿花用都是從店里出的。一個月八百太多,四百五,總共給你六千?!?/br>
    “行?!?/br>
    刀槍劍戟,輕擦而過,只余風痕。

    賀學文低聲讓許卉寫個銀/行/卡號給他,田淑芬這才反應過來,尖叫道:“怎么還要給她錢?她賠了咱們賀家的錢!白干都是應該的!何況我們哪里短過她吃穿了?”

    許卉報過號碼,轉頭,目光寒涼:“田阿姨,做人要講道理。許愿參與你們賀家的生意了?她何時入職,任何崗位,又在何時何地做出錯誤決定?”

    賀學文被說得面皮發(fā)臊,只得低聲說了句:“抱歉。”然后回頭把田淑芬摁住了。

    許卉轉身招呼看呆了的許愛民夫婦:“爸,媽,走了。”

    許愿目光呆滯地看著許卉。

    不是要幫她的嗎?怎么還找賀家要錢?賀家還給了?那她……

    許卉一腳跨出門檻,側頭低斥:“還不快跟上!”

    許愿渾身一個激靈,身體比大腦更早做出反應,緊跟在許卉身后走出了賀家。

    臘月寒風刺骨,許愿剛才在里頭哭得滿臉是淚,被風一吹,仿佛要裂開。她清醒了過來,嘶聲問道:“姐,我,我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賀學文明確表示不會和你結婚了,爸媽也同意了。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賀學文的父母可是都不希望你繼續(xù)待在他們家。你要是想硬留下來也行,不過別指望家里再管你。”

    她扭頭繼續(xù)往前走:“你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

    聲音裹著寒冷的北風,直往許愿空落落的心頭灌。

    她立在原地,回頭,賀家的大門早鎖上了,連門口的小路燈都熄了。

    沒有人在等她回去,沒有人希望她回去。

    她轉頭,咬牙跟上父母長姐,淚水洶涌,滴落領口。

    幾人乘車回家,已是晚上九點多鐘。

    賀小寶,不,許小寶早已趴在傅春英的肩頭睡熟了,老夫妻新得了個大孫子,愛如珍寶,忙活著給人鋪小床,輕手輕腳伺候孩子脫衣上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