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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未必愿意議和。 議和的使臣被岐國將軍砍了六個,第七個使臣面如金紙的走進(jìn)岐國營帳,自以有去無回,卻不料安然無恙帶回一紙帛書。 岐國終于松口了。 只是那帛書上的內(nèi)容讓人更加坐立不安了。 岐國用施恩一般的語氣要八千萬兩黃金,五十二座城池,還要皇族男子為奴、女子做婢,嫡公主嫁給久病的岐王沖喜。 仿佛在說,留你們一命,還讓你們的公主嫁給王,真是你們莫大的榮耀啊。 群臣倒是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至少,他們的小命兒是保住了,至于這江山,愛誰誰的吧。 臘月二十,雁、岐二國簽了議和帛書。 九江以西,涼山以南,大半國土都割給了岐國。而賠償金,挖空了整個國庫,掏干凈了諸臣的腰包——當(dāng)然,這數(shù)目有待考量。至于血親女眷,雁國只有明妃所出的二位公主而已。 大公主容顏被毀,且已有婚約,顯然不合適與岐國聯(lián)姻,若勉強(qiáng)為之,惹得岐國不悅,舉兵攻城就不妙了。 可小公主莊嬋,才僅僅十三歲。 已臨近新年,整座王城卻死氣沉沉,所有人都陷入巨大的惶恐不安中。 和碩宮里,莊意映和阿姐裹在一床被子里,坐再門外的石階上,巴巴的望著天空數(shù)著時辰,莊毓借著星辰月光,捧著一本兵書,專心的看著。 自她被燒傷后,便不隨著公子小姐們一起去講道堂了,只自己從藏書閣抱了書來看,時間久了,和碩宮里也存了不少書,這時倒也能拿來瞧瞧捱過時光。 坐了許久,莊意映的脖子都仰的酸了,揉揉脖子打了個呵欠道:“今年倒是奇了,都這個時辰了天欒閣那邊怎的沒有煙火來放?” 莊毓把被子掖的緊了些,道:“許是今年改了規(guī)制罷。” 莊意映嘟起嘴:“往年不都是從臘月二十五一直放到新年初一的嘛。真是,等了這么久脖子都酸透了?!?/br> 莊毓伸手在meimei的脖子上輕輕按著,柔聲道:“今日大約是沒有煙火看了,回屋睡吧?!?/br> 莊意映按住被風(fēng)吹起的書頁,搖搖頭道:“屋里屋外都是一樣的冷,這里還能透透氣,有點(diǎn)光也舒服些?!?/br> 待莊毓看完那本兵書,意映早抱著腿睡熟了。莊毓抱起她,輕手輕腳的放到床上,吁了一口氣,她都快抱不動meimei了。 莊毓仔仔細(xì)細(xì)的掖好被子,哈了幾口氣暖手,轉(zhuǎn)身又拿出一本書到屋外繼續(xù)看,她只有這樣,才能熬過一個又一個冰冷的深夜。 月涼如水,黑夜靜穆的一片死寂。 今夜沒有煙火,顯得格外安靜,安靜到莊毓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翻了一頁書,聲音清脆響起,聽在耳邊,卻如驚雷。 安靜的太出奇了。 莊毓心下起疑,放下書,走道正殿大門口,試探的推了推大門。 門上的鎖鏈發(fā)出沉重的悶響,她縮回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門外并沒有響起守衛(wèi)的呵斥聲。 她扒在門縫上瞧,努力辨認(rèn)著門外的情形。 一片烏黑,空無一人。甚至連例行巡視禁衛(wèi)的火把光亮也沒有。 莊毓心頭一凜,怕是出事了! 她立即奔回屋內(nèi),把窗子都用花盆硯臺之類擋住,又緊緊鎖住門。她摸了摸意映的枕頭下,不出所料的摸到一把尖刀。 她微笑著輕輕親了親meimei的眉心,躺在她身邊和衣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離別四 次日一早,莊毓正在小廚房煮著粥,卻聽見門口鎖鏈撤下的巨大碰撞聲。 她心頭一緊,惴惴不安卻還有些期待,她把柴火苗撥小,拿起一把菜刀,想了想又放下,一跺腳奔到門口。 門外烏泱泱站了一大幫人,莊毓見到這么多人,著實(shí)有些吃驚。 除了一隊(duì)十二人的近衛(wèi)軍外,還有領(lǐng)事宮仆三人,大宮仆九人,隨侍宮仆十八人,掌黛司的姑姑二人,隨行的宮女十人,掌裳司的四位姑姑手里還捧著用楠木盤盛著的衣物、首飾之類。 莊毓一驚,這分明是公主出嫁前的儀容規(guī)制! 難道…… 她張望了一下,卻并沒有看到來楚生的身影。 眾仆從見了她便中規(guī)中矩的行禮,跪在地上,莊毓神思不定,忘了叫他們起身,禁衛(wèi)軍的頭領(lǐng)不滿的咳嗽了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 莊毓忙叫他們起身,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 掌黛司的一位藍(lán)衣姑姑口舌伶俐道:“誒呦,長公主怎的忘了今日是昭儀公主的出嫁之日???莫不是舍不得meimei嫁人?恕老奴多嘴,是女人,就都要有這么一日的?!?/br> 莊毓無暇顧及這姑姑的僭越,她愕然:“昭儀公主?意映封了昭儀公主?她要嫁給哪國的王?!” 藍(lán)衣姑姑笑道:“可不是嘛!嫁給岐王可是大喜事?。∵@不老奴和這些宮女兒們來為昭儀公主梳妝更衣來了。” 岐王?那個病的快死了的岐王?與雁國相爭了數(shù)年的岐國之王?! 她仿佛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莊毓上前一步攔在門外,寒聲道:“諸位姑姑先別急,雁王的旨意還沒下,莫不如等小妹正式行了加封禮之后諸位再來,也省的白白折騰一回?!?/br> 藍(lán)衣姑姑的笑掛不住了,她不耐煩的一揮手道:“都進(jìn)來拾掇著,莫誤了時辰!”又轉(zhuǎn)頭對莊毓擠出個笑臉:“都是上頭的意思,長公主別讓老奴難做呀?!?/br> 莊毓堵在門口,厲聲道:“不許進(jìn)!” 那些仆從們已經(jīng)不管什么上下有別、尊卑有序了,沖在前邊的宮人一把推開莊毓,莊毓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誰也不能擋了他們求生的路!只有小公主嫁了,他們才能活! 莊意映早聽見門口的喧鬧,她手握尖刀,躲在門后,宮人一沖進(jìn)來,她狠狠的將刀一揮,把領(lǐng)頭的宮人胳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那宮人只覺右臂一熱,他疑惑的扭頭一看,慘叫出聲! 鮮血濺在周圍宮人的臉上,他們駭然退了半步,齊齊盯著不過他們腰際高的少女,面上猙獰:果然是煞星,要早早弄到岐國去! 莊意映拿著刀與他們對峙著,咬緊牙,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心頭卻如一團(tuán)亂麻:爹爹竟要我嫁給一個快死的老頭子么! 四周的宮人瞧著她這副模樣,竟無人敢上前。 莊毓扶著門框晃晃悠悠站起身來,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被一雙手有力的托住了。 她回頭一看,看到了一雙不笑亦含情的桃花眼。 來楚生不似往日玩世不恭的形容,他扶著莊毓,低聲道:“紫兮,你先別慌,聽我說。” 莊毓抓著他的衣領(lǐng),哽咽道:“他們這是要……” 來楚生點(diǎn)點(diǎn)頭,凝重道:“海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