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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才找來的?!毕⒀艿哪抗馊岷土诵┰S。莊意映接著道:“衣服是連召幫忙幻化的。至于融魂,我也有事要好好問問你,這個等下再說?!?/br> “現(xiàn)在我要說的萬分重要緊急,你可聽好了!知秋堂里面的那個息連召是假的,他的魂魄現(xiàn)寄居在若泊君懷中的紙人內(nèi)。現(xiàn)在的息連召只是被人cao控著的一個軀殼罷了。你得救他!” 莊意映頓了一頓,“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斷沒有害連召的理由,你去探查下那紙人便知?!?/br> 話畢,息衍神色未變,他點頭道:“我信你。” 息衍站起身來,沒有追問其他,雖這話在旁人聽來滿是漏洞,息衍道:“你隨我來?!?/br> 莊意映反倒愣住了,“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 息衍搖搖頭,言簡意賅道:“連召的事情重要?!?/br> 他瞧著她赤著的雙足,微微一蹙眉,一把將莊意映打橫抱起。 莊意映被他突然接近,身上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她有些頭昏腦脹,故作鎮(zhèn)定道:“你做甚?” 息衍道:“地上涼。” 莊意映輕咳一聲道:“其實并不怎么冰腳,況且這也礙不了我什么,左右我都死……” 她的話尾音消散在息衍的掌心里,息衍輕捂著她的唇,“這沒人,等下有人來我再放你下來,可好?” 他補了一句,“你若是再與我爭執(zhí)此事,把人招來不說,還會耽誤連召?!?/br> 息衍單手抱著莊意映也抱的極穩(wěn),可莊意映的腿懸著總覺得快要掉下來了,細(xì)碎的陽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而那雙眼卻深幽的很。莊意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緒微動,她將這感覺歸為怕從息衍懷中掉下摔個大屁股墩兒的擔(dān)憂,可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小的笑意,莫名的,忽的覺得若是一直這樣也好,如此生再無所求一般。 她想著,這樣被他抱著也挺好,省勁,反正她又不吃虧。 莊意映將紙人這事又給息衍記上了一筆,以后再一同與他算。 她點點頭,道:“好罷。” 息衍直直望著她的眼,眉眼漸漸彎起,笑的滿足。 莊意映覺得自己剛剛那賬記虧了。 息衍抱著她,腳步卻不慢,他輕聲道:“你似乎長高了些,是融魂的緣故么?!?/br> 莊意映不想搭理他的旁敲側(cè)擊,她“唔”了一聲道:“好像的確是長了些?!?/br> 莊意映打岔道:“若泊君同你長得像,性子倒差得多?!?/br> 息衍不語,他默了一會兒,又悶悶道:“你以后離息淮遠(yuǎn)些為好?!?/br> 莊意映覺得有趣,息衍當(dāng)著若泊君一口一個尊敬又疏離的“兄長”叫著,在她面前便直呼其名,以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不是小時候被哥哥欺負(fù)的狠了,就是有什么小尾巴被哥哥捉住了。 記憶深處又浮現(xiàn)出阿姐溫婉的面容來,她的舌尖似還留著小甜粥的香味。時光當(dāng)真可恨,帶走什么留下什么全不由自主。想要努力記住的,不知何時會無知無覺的遺忘;不忍回憶的,倒像根針藏在心里,時不時的刺你一下。而受傷舔舐傷口時,又要靠這針來縫合,將其硬生生的從心口拽出,一下下的穿過皮膚,治愈了新傷,留下一個個滲血的孔洞。 莊意映無比的想念起雁國來,那里的四季冬無愆陽、夏無伏陰、春無凄風(fēng)、秋無苦雨,她望望四季如春的枕流臺,美的不真切,她如今回想起前塵,還是如鯁在喉,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息衍將莊意映輕輕放下,道:“到了?!?/br> 莊意映踩在被日光照的暖融融的木階上,瞧著這熟悉的紅漆柱、檀木門,幾乎要落淚了。 她抬手敲了敲門,里面一個聲音道:“進(jìn)?!?/br> 是舒先生的聲音。 她推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息衍緊緊跟在她的身后。 息淮坐在正首的梨木椅上,二側(cè)坐滿了穿著息氏白衣的修士,息連召低著頭,跪在正中央。 莊意映看見了坐在左側(cè)首位的舒葉青舒先生,喉嚨里酸澀的很。 一老者皺著眉,問道:“何人?” 息衍將門關(guān)上,手放在檀木門上,薄薄的冰霜瞬時將整間屋子籠罩。 息淮神色微動,他低聲道:“漱溟,這是……” 那老者喃喃道:“寒網(wǎng)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憐息衍~主業(yè)背鍋專業(yè)戶、公主抱專業(yè)戶~兼職渭渠君~*罒▽罒* 第49章 丹心八 息淮瞧著息衍的神色, 桃花眼一瞇,似笑非笑的抽出一張符咒,將那符咒飛拋于墻上, 堂內(nèi)的寒網(wǎng)咒便又厚了一層。 他單手支頤,從容道:“我居然沒發(fā)覺, 有不入流的東西混進(jìn)來了。” 舒葉青注意到了莊意映,他怔怔的瞧著這白衣少女, 張了張口, 竟沒發(fā)出聲音。 莊意映朝著舒先生深深行了一禮。 老者嘴角耷著,他皺著眉,站起身來,輕呲道:“哪里來的小丫頭?汝是何人?” 修士們鮮少有人呈老邁之相,這老者駝背弓腰,須發(fā)皆白, 看著完全不像是一個修士大能, 可他坐的位置又明顯表示他的地位不低。 老者身旁的素衣女修畢恭畢敬的遞給他一根拐杖, 他拄著拐,緩緩行至莊意映面前。 莊意映不敢怠慢, 她忙后退一步, 作了一揖。 她猶豫著是否要將自己的身份如實道來, 卻聽老者道:“小丫頭,殘魂缺魄。三災(zāi)、五劫、九難還沒完呢?!?/br> 他把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聲音沙啞,“你若無處可去, 就跟著我吧?!?/br> 莊意映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愣怔的抬眸,只見老者目光如刀,溝壑縱橫的臉上那一雙眼卻不見黑瞳仁,眼珠兒里白茫茫,竟是個瞎子。 她欲開口拒絕,“您……” 舒先生朝著她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莊意映把那句話吞在肚里。老者說完話后便不再理莊意映,自顧自的走到息衍身側(cè),抬起拐杖,狠狠朝著息衍膝彎砸去,怒喝道:“跪下!” 大堂內(nèi)鴉雀無聲,沒有人出聲勸阻,誰也不敢吭一聲,老者打息衍那一下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他拄著拐氣喘吁吁。 息淮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是心疼弟弟,他從堂首走了下來,勸阻道:“蓬老勿怒。” 蓬老吃力的一揮拐杖,“鳳樓!看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普天之下,怕是除了這老者,還沒人敢這樣說渭渠君。 那拐杖帶著勁風(fēng),與剛剛打息衍的那一下截然不同。方才如果是略施薄懲,這下可稱得上是雷霆之怒了。 莊意映站在一旁,都感覺到有雄渾的靈力壓了下來,她咬緊牙,還好行尸之身頂?shù)米?。而周圍的修士們就更不好受了,修為稍淺的,均面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