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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抱怨,說這身小褂是她去下人房偷的,得手后還不小心碰上了老管家,瞬間就嚇掉了半條小命。顧子期看著她瞇眼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容兒,你這小廝的面容未免也太俊美了吧?!?/br> 她當(dāng)時喜歡看顧子期的笑容,眼睛彎彎的,眉宇之間一片溫柔,而她,就溺死在了這片溫柔當(dāng)中。 再后,夢中的她看到了邙山,那個還未及笄的她,她一個人蹲在山腳的松樹下偷偷的哭。 睡夢中,元容忽然感覺眼睛有點熱熱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眶,懸著鮫綃寶羅帳便印入了眼簾,珍珠點綴于簾上,金線滾邊繡的牡丹花甚美,風(fēng)起綃動,一片盛開。 真是沒用啊,元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碰到了那根紅線,順著紅線拉出了那塊她帶了多年的玉佩,小小一塊臥在手心,帶著她身體的溫?zé)帷?/br> 元容不知道為何自己還要帶著它,或許是不舍得,亦或者是不甘心。她不明白,當(dāng)年顧子期離開時那么篤定,把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她,后來他們怎么就這么成為陌路了呢。 “你也鬧夠了吧?!鳖欁悠谧趶d內(nèi)看著平林,整個廳堂被平林弄得富麗堂皇,寶頂上掛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燭苗在薄如蟬翼的琉璃罩下微微晃動,大小勻稱的東珠被顆顆串起,細(xì)密的垂下,如同簾幕,里面放著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張山老人的絕筆字畫就懸在書案前,架上琳瑯滿目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貴古董。 如此窮工,倒還真合了平林驕奢的性子。 “我哪里有鬧?!逼搅纸g著手指立在他身邊,貝齒輕咬著下唇,用鼓起的臉頰來宣示她的不滿,也是只有面對顧子期,她才會收起囂張,隱約透露出小女兒姿態(tài),“若不是我那一鞭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進(jìn)去呢?!?/br> 顧子期似不滿意,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嘆,平林知他這次來南晉,母后給他的壓力甚大,她也忿忿不平,皇兄的爛攤子憑什么要子期來收。本來她也想乖巧一些,可是這南晉的女人實在是入不得她的眼,而自己也把對皇兄的不滿全發(fā)在了她們身上。 如今惹了這么些事,想來顧子期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心里咯噔一下,平林手指絞著衣帶,慢慢蹭到他身邊,然后扯住他的衣袖,“子期,你莫要惱我,我以后都聽你的便是?!?/br> “入宮以后可千萬不能使那小性子了。” “嗯?!逼搅致曇羧跞醯?,像貓叫一樣從嗓子里悶出來。 顧子期躺在床上,聽著身邊熟睡的女子的呼吸聲,不由得有些頭疼,平林這性子實在是太過沖動。想顯后為人謹(jǐn)慎果斷,聰慧狠絕。生的一雙兒女卻偏偏沒一個隨她,也難怪她心里焦急,想要盡快斬草除根。 隨手給平林掖了掖被角,熟睡的她安靜的陷在被子里,少了眼睛里的流光,眉心上的一顆紅痣反而顯得比白日更加奪目。 顧子期起身離開床榻,推開屋內(nèi)的梨花木雕窗,窗戶微微發(fā)出吱扭聲,風(fēng)透過窗縫,嗚咽而過,在這安靜的深夜顯得特別清晰。 雨絲飄飛而下,帶著些許寒意灌入顧子期的衣袍,他看著窗外,院內(nèi)的紅花被雨水打散了一地。 翌日,大蜀長公主奉旨入宮。 元容沒想過這么快會見到平林公主,聽到樂衣通報的時候,連手中的茶盞都忘了放下。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回娘娘,辰時?!?/br> “秋歸給本宮著裳,樂衣去請公主先進(jìn)來歇息吧?!辈荒芄炙?,以元容對這位公主的風(fēng)聞,她覺得平林怎么也要等些時候才會過來問安的。 鏡中的人一身赤色的錦袍,上繡上著大片的金絲牡丹,云髻微聳,戴著鑲珍含翠的金玉步搖,粉面含春,唇未啟而眉眼先笑。確定這身打扮應(yīng)該不會失儀了,元容才起身踏入正廳。 再次見到平林,她正閑適的坐在廳內(nèi),左手撐額,兩名眼生的宮女立在她身邊為她打扇。這是元容第一次近距離的打量她,眉心一點嫣紅顯得甚為奪目,眼神雖有些凌厲,但是勝在長了雙彎月眼,天生含笑,似媚而嬌。 ☆、風(fēng)雨之前 “審喆拜見南晉皇后?!逼搅挚吹皆輥?,素手一抬,掌扇的宮女立刻退后些許,她站起來望著她,嘴上雖這么說,卻一點屈膝的跡象也沒有。 元容微微一笑,也不追究,“未曾想過公主來的這般早,反倒是本宮怠慢了?!?/br> 其實平林也不想來這么早,只是想到會看見顧子期不滿的眼神,便也沒心情再耽擱了。 元容撿著與平林說了說南晉風(fēng)土,句句往游樂上帶,平林剛開始還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時間長了就有些按耐不住,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兩國上拽。偏偏遇上的是元容,三言兩語又把話題給帶過去了,東拉西扯的與平林說些宮內(nèi)趣事。 元容邊說,腦子邊飛速運轉(zhuǎn),這公主總是有意的把話題轉(zhuǎn)向兩國邦交,南晉后宮暗里不說,明里卻是不許后妃參政的,所以有些事情趙衷也只是偶爾拿來與她說道說道,倒是她,反而從父親那里得了不少消息。 其中,平林最想和她探討的的應(yīng)該就是蜀國前太子藏身南晉這件事了吧。當(dāng)時,嫂嫂入宮告訴她這條消息時,她也驚了一跳。 或許是元容太極打的太久,平林明顯不耐煩,“南晉想與我國交好,也要拿出誠意才是。” “可不。”元容眉眼彎彎,“公主可還是還缺些什么,皆可告知本宮,本宮必然拿出十足的誠意待公主。” 艷陽高升,元容看著平林離開時還不忘調(diào)整情緒,笑的僵硬,“那審喆改日再來拜訪娘娘?!比缓髿夂艉舻臎_出朝鳳殿,她忽然覺得這個公主著實是有那么幾分可愛的。 當(dāng)晚,趙衷來了元容殿里,褪去了那身繁瑣,身上只著了件湖色繡枝竹紋的緞綿袍。元容與趙衷共進(jìn)夕食的時候把和平林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趙衷伸向繡球乾貝的筷子忽然頓了下,然后夾起一丸送到她碗里,“這些話,朕知道。” 元容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僵住了,什么叫他知道,當(dāng)時她殿里的女侍雖多,可是近身伺候的無非就只有樂衣,長笙,碧溪,秋歸和春意五人,這幾個離她最近卻也最信不過。平林那邊有顧子期和顯后的眼睛,消息肯定是透不出去的。而平林公主離開后,她也一直把她們五個放在眼皮子底下,這么做沒雖然什么用,可她還是想要把消息先透露給趙衷。 和平林所說這事雖不大,卻從內(nèi)而外的像元容傳遞著一個訊息:趙衷能知道,別人也能知道。她的朝鳳殿,除了身邊的貼身的侍女外,周圍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看不見的耳朵? 揮手撤膳,趙衷拉起元容走進(jìn)內(nèi)殿,把她的朱釵重新扶正,元容的皮膚很白,臉頰上微微透出一點紅粉,因為失神,一雙丹鳳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