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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聰明的實在不多。 元容走后,蘇思婉靜坐了許久才喚來良緣,“你把本宮的東西重新歸置一番,連根繡花針都不能少,凡是那些個手腳不干凈的直接——”做了個抹脖的手勢,蘇思婉才重新?lián)u起宮扇,“本宮這心里總覺得不安。”? “夫人可是因為那邊。”良緣指了指和玉殿的方向。 “那邊定然是有古怪的。”蘇思婉手指輕敲著桌面,她從趙衷還是皇子的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這么些年都沒看透,可她卻能最快的察覺他的變化,所以,她一直讓自己遠(yuǎn)離他的變化點。無論好壞,那里總歸是最危險的一個地方。 九月二十五,這天元容忙著張羅趙衷的生辰,光御膳房的食單她就改了不止一遍,難得靜好身子有些好轉(zhuǎn),元容思考再三,這才將靜好列入宮宴的名單,添了她的份例。 后宮妃嬪難得聚在一起過一個和諧的生辰,趙衷坐在她身旁,元容暗地里拿眼角瞥過他,他顯得心情極好的樣子,引了不少酒水。 九月的夜晚,天氣還是有些微冷,元容看著只著了薄衫的靜好,她的身體似乎還沒好利索,剛想喚勺兒給她加身披風(fēng),手臂就被趙衷給按住了。 元容不解的望向他,他似乎如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依舊目光平和的看著宮中舞姬新練的歌舞。 ☆、彼此算計 半響,趙衷的眼神開始有些迷茫,劉昭儀眼神甚好,隔著幾位夫人都能看得出趙衷的醉意,元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如黃鸝鳥般的聲音就已經(jīng)飄了出來,“皇后娘娘,妾看陛下似醉了?!?/br> “那便散了吧?!痹菪Φ臏嘏?,“順喜扶陛下回寢宮歇息?!?/br> 瑛美人的集櫻閣和元容的寢宮離的頗近,天色又還早,元容便招她入朝鳳殿一坐敘敘話。 “陛下,安夫人來了?!?/br> 又是她,大興宮內(nèi),劉昭儀咬著朱唇,看著有些微醺的趙衷,她今天好不容易才近他的身,自從姜靜好傷了以來,趙衷幾乎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她身上,對自己冷淡了許多,今晚可不能再錯過機(jī)會。 “陛下,您都好多天未曾看過妾了。”劉昭儀杏眼微瞪,眼神嬌的能掐出水來。 趙衷望著她,薄唇透著柔光,伸手按了下額頭,“夜深露重,總要知道靜好有何事來尋朕才是?!?/br> 劉昭儀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靜好,靜好,趙衷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過這個名字,說起的次數(shù)雖不多卻總帶著些歡喜。 趙衷揮手叫過順喜,“去問問安夫人何事,就說朕有些頭痛,準(zhǔn)備歇息了。” 不久,順喜便領(lǐng)著一個鑲邊雙層朱漆盒回到殿內(nèi),“夫人說怕陛下喝了酒水,第二天醒來不適,特地送上了醒酒的茶點?!?/br> “拿來吧?!?/br> “陛下?!眲⒄褍x看著趙衷,當(dāng)著面吃別的女人送來的東西,這不是打她的臉么。 沒有姜靜好之前,趙衷可是從來沒有這般無視過自己,就算是在皇后面前,她也可以憑借著恩寵多幾分底氣,“妾也喝了不少酒水,如今還暈著呢?!?/br> “如此?!壁w衷遲疑了片刻,把湯蓋打開,淡淡的清香散發(fā)了出來,他用調(diào)羹攪拌了幾下,帶有些涼了,才把調(diào)羹塞到劉昭儀手里,“這回,可不吃味了吧。” 撲哧—— 劉昭儀笑出聲,“安夫人若知這東西進(jìn)了妾的肚子,還不知怎么怪陛下呢?!?/br> 趙衷看著白色的調(diào)羹碰上劉昭儀鮮艷的朱唇,道,“朕就喜歡卿卿這直性子?!?/br> 天上明月掛在枝頭。 “娘娘,不好了,大興宮出事了!”元容正和瑛美人喝著茶,秋歸便急急忙的沖了進(jìn)來,慌亂的沖她行了禮,“娘娘,劉昭儀,劉昭儀那邊怕是不行了,陛下宣了李太醫(yī)入宮。” 元容知道,這李太醫(yī)醫(yī)術(shù)雖然在同期內(nèi)并不突出,但是卻有一向擅長,那便是對□□的了解造詣要突出的很。 瑛美人似乎嚇的有些懵,話說的磕磕巴巴,“都這個時辰了,劉昭儀怎么會在陛下的寢宮?” “快準(zhǔn)備一下去大興宮?!痹輿]有心情對著一臉不解的瑛美人解釋,只得道,“美人先回吧,樂衣,送瑛美人回集櫻閣?!?/br> 坐在鳳輦上,元容心里不停的盤算,行宮一事后,她對趙衷就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敬畏。這次大興宮出事,結(jié)合他近期的動作,元容肯定劉昭儀不僅僅是中毒是這么簡單。 這么些天,元容雖然不怎么踏足靜好的和玉殿,但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里的變化。 勺兒偶爾會和她抱怨,說趙衷經(jīng)常在那一留好久,經(jīng)常能聽見歌舞絲樂聲,連帶著風(fēng)頭無二的劉昭儀也顯得有些失寵,靜好似乎比起懷了身子時更惹趙衷憐愛。每到這時,勺兒總是不滿的哼哼,“好歹那肚子還換了幾塊土地不是。” 元容雖然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貓膩,可是回憶起趙衷當(dāng)時的態(tài)度,她覺得這些美好都是表面,撕開了便會露出丑陋的真相。 她總感覺趙衷似乎在等待什么,而且已經(jīng)等的很不耐煩了。手指不由自覺的繞上胸前的青絲,趙衷這個人就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猛獸,看上去純良無害,可骨子里還是個殺伐狠絕的主。 元容踏入大興宮,就看見趙衷坐在椅子上,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就這么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頭發(fā)被簡單的束起,他單手撐額的聽著太醫(yī)回話,看起來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 “回陛下,昭儀怕是不行了?!崩钐t(yī)滿頭大汗,手腳微微顫抖的端出那碗未喝完的湯水,“是附子花?!?/br> “陛下,真的不是奴才?!表樝补蛟诘厣?,頭磕得咚咚響,“奴才從安夫人手里接過來就直接呈上了?!?/br> “不可能,靜…安夫人不會做這事。”元容打斷順喜的回話,這件事情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憑靜好的聰慧定然不會這么冒失,“忘陛下明察?!?/br> 元容話語剛落地,那邊順喜的聲音又響起,額頭在地面上碰的極響,“奴才冤枉,奴才冤枉?!?/br> 趙衷回頭看向元容,“這物件只經(jīng)過了安夫人,順喜,劉昭儀和朕的手,如果不是昭儀貪口,恐怕,這東西就要進(jìn)朕的肚子里了?!?/br> 元容腦袋一懵,趙衷繼續(xù)補(bǔ)充道,“這附子花可多是用在暗殺和軍中的,是不是李太醫(yī)?!?/br> “是、是?!崩钐t(yī)汗流的更多了,衣袍掩蓋下,他的四肢都在顫抖。 附子花雖有劇毒,可是散寒止痛效果俱佳,因安夫人體寒,他曾偷偷的試用過一點,結(jié)果安夫人竟然舒適了許多,為此趙衷龍心大悅,賞了他不少,他便也膽大了些,總歸沒有人看見,用的時候適量便是,登記簿冊的時候便私下省了這一味。 如今這附子花卻被光明正大的被端上了臺面。 元容現(xiàn)在可沒心情關(guān)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