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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需要瞞過多少人的眼睛,便更加沉寂在房間里,絲毫不需要他費神,反倒更惹得趙衷有些心疼,他拍著元容的腦袋嘆氣,“再等等,若是江山真守不住,朕便脫了這龍袍,陪你過民間的小日子去?!?/br> 元容不知道自己和趙衷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她只知道有趙衷在她便能心安,趙衷的處境似乎很不好,她極少才能看他笑一回,她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皇城極有可能要易主。 趙衷是個好的帝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先帝留下的攤子太爛了,而他的敵人又太過優(yōu)秀。 有天半夜趙衷偷偷來看她,元容借著月光問了他這個問題,趙衷一開始的沉默讓她很不安,后來,他才嘆著氣,用頭輕輕低著她的額頭,“我從來未想過會當皇帝,等我被迫坐上這個位置時,朝堂之上都是各家王爺公侯的姻親;身邊是狼子野心欲取而代之的兄弟;邊塞是虎視眈眈妄想吞并我南晉的蜀國和大燕,我知道的太晚了,部署的也太晚了?!?/br> 元容一下又一下的拍著趙衷的肩膀,他身上藥香味在周邊縈繞,長久的相處,哪怕不說,元容也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 “你說?!笨諝庥行┏聊?,忽然趙衷撐開身子,和元容雙目相對,似有些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睫毛劃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我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從狼窩里活了小十年,甚至有能力把你也帶出來,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元容知道他是見不得自己跟著他心傷,也挑了下嘴角,附和道,“是啊,陛下好生厲害?!?/br> “這里哪還有什么陛下,容兒便叫我正度吧?!笨粗萁g著衣角,趙衷忍不住開玩笑,“喚夫君也是可以的?!?/br> 趙衷正暗暗發(fā)笑,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弱弱的,“正度?!?/br> 趙衷轉(zhuǎn)頭看向身邊,元容低著頭,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就這么松松的綰著,偶爾抬頭瞟他一眼,不知怎么,趙衷浮躁的的心猛地就安寧了。 元容知道皇城會變天,只是沒想到,這天會變得如此之快,如此的讓她措手不及。 “陛下!末將林煒岸有軍事要報。”朝堂之上,趙衷正與大臣們商議順州之事,就見一身披鎧甲的副將沖入朝堂,他身上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氣息非?;靵y,未等殿上之人開口,他便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下,“陛下,姜、姜都尉開了牙還郡?!?/br> “什么!”朝堂瞬間安靜,趙衷眼神復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都尉數(shù)天前開了牙還郡的城門,如今蜀兵已入?!备睂⒔又綇土艘幌伦约旱臍庀?,這才道,“末將當時便發(fā)覺事有不妥,立刻出了郡城,想來朝廷還不知曉?!?/br> 荒唐!趙衷有些失笑。 趙涉起兵頗為順暢,由北及南,一路攻城略地,但是卻被他生生攔在了西梅河岸,西梅河地勢兇險,城墻順流而建,易守難攻。 守城的賀將軍是母親的本家,也是趙衷的心腹,趙涉雖攻下城池甚多,卻甚少為耕地,米糧定然不足,趙衷是鐵了心的想要拖垮他。 至于最北的牙還郡他也早有防備,兵力不足且沒有援兵,他便在牙還按了眼線,也在周圍幾郡添了不少兵力,若姜家不動,安然無恙繼續(xù)守他的邊境,他暫且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只是趙衷沒想到,姜家居然直接把蜀軍請了進來。 兩面夾擊確實是把他逼到了甕中,但是,姜家的聲望卻也被毀了個干干凈凈,重立新君尚可有的一說,但是通敵叛國便不一樣了,這罪名必定會留入史記,想是如何也刷洗不掉的。 倘若只是為了趙涉,那姜家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元容就這么和趙衷相對而坐,勺兒進屋續(xù)了茶水,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沉默的兩位主子,一個眉頭緊蹙,一個咬唇晃神。 自從知道姜家投誠開了牙還郡的城門,元容就徹底傻了,她再三的向趙衷求證,可趙衷眼線傳回的消息都驚人的一致:姜家,反了。 “容兒,你家可與顧家有何關(guān)系?!边@話,趙衷問的小心,想來是思考過許久的。 “顧家?”元容看得出趙衷的狐疑,她也不知道自家怎么就和大蜀扯上了關(guān)系,只得努力的回憶著關(guān)于顧家的點滴,“當年顧叔叔經(jīng)商,船過烏江時遇上了水賊,被我父親遇到救下,交談方知其本家在應陽,乃是應陽首屈一指的商賈,那時又恰逢我叔父在應陽為官,一來二去,也熟了些?!?/br> 元容說的和趙衷了解的差不多,早在平林公主來中都的時候,他就把這位蜀國駙馬摸了個底朝天,當然也包括他與元容的關(guān)系,說起來顧家的發(fā)家史也不怎么光彩,賺的全是國難財,但是顧家主為人玲瓏,即便如此也頗得官宦人家賞識。 元容端著茶杯,里面映著自己小小的影子,她半響才開口,“事到如今,該如何。” “我也不知,沒想到姜家會開了牙還城門,那是最難攻入的城池。我當初也是防著趙涉,才把姜重明放在離他封地最遠的邊塞,一來是信了姜家,二來趙涉與我爭的再狠,也不會動牙還,邀蜀軍直入?!?/br> 趙衷說的直白,元容聽得胸口有些悶,太爺爺曾對她說姜家滿門英烈的話語似乎昨天還在耳畔,她若是趙衷,此刻應該恨不得拆了姜家的骨血,哪會平靜的與她對話。 元容的不安被趙衷看在眼里,他心里嘆了口氣,一開始他確實是有些恨的,可是不久也想通了,元容跟他又何嘗不相似,他不該讓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女子承載太多不屬于她的東西,“此事與你無關(guān),容兒莫要憂心。” 眼眶忽然就紅了,元容費了好大得勁才沒讓眼淚掉出來,這些天,她不只一次的半夜驚醒,一點一點的接受著自己被家族拋棄的這個現(xiàn)實。她也深深的感到不安,沒了氏族的庇護,她唯一能夠依附的只有趙衷,可是她的父親卻和她的夫君處在敵對的陣營,她甚至不確定趙衷是否真的相信她。 “過了牙還郡,便沒有更好的守地了么。”不能坐以待斃,元容腦海中只有這么一句話,在這亂世之中,若趙衷沒了,她便也沒了。她不甘心讓自己輸?shù)倪@么慘,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個驕傲的人,她想活著,她得活著。 “牙還郡一直以來都是對蜀最堅固的防線,再往北地勢多平穩(wěn),無更好的布兵地點,至高祖時期便從未有蜀兵過牙還的先例。” 牙還郡過后便是惠州、安林、薄水、應陽,元容咬著唇瓣,腦海中沿著牙還郡一路往北,眼前快速閃過各郡縣的地形,她雖才情不夠,卻因著自小被拘在家里,搜了不少的雜書,其中就有大量的游記,甚至還有不少孤本。 有了,元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回廊上,酈遠山先生的中曾記載:回廊低洼,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