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Boss養(yǎng)成攻略、重生之寵妻、幸福那么簡單、秀色田園:農(nóng)家童養(yǎng)媳、如沐春風(fēng)、老師,放學(xué)別走!、她是蘇姑娘、重臣不做粉侯、每次穿越都被甩、當(dāng)高冷女總裁穿進(jìn)瑪麗蘇文
了元容的指尖,面上難掩興奮之色,“咱們可背對澎河?!?/br> “背對澎河?”公孫訓(xùn)茶水還含在口中,等他咽下才道,“這可是兵家大忌?!?/br> “容兒說得對,右倍山陵,前左水澤固然好,卻是死局?!壁w衷身子骨還沒好利索,唇還有些微微泛白,眼神卻難得染了神采,“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如今,唯有絕地逢生?!?/br> 疾戰(zhàn)則存,不疾戰(zhàn)則亡。元容驟然瞪大眼睛,絕地逢生這條路,要么大敗,要么涅盤。 “容兒真聰明?!壁w衷看著元容神情變幻莫測,便知曉她多少猜到了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幸得姜夫人當(dāng)年把你往傻了養(yǎng)?!?/br> ☆、流血漂櫓 “幼禮,又要麻煩你了?!壁w衷起身,元容想要去扶他,被他笑著搖頭躲過,桌案上鋪著羊皮制的輿圖,泛著淺淺的乳黃,趙衷指頭輕點(diǎn),順著澎河一路沿著河道往下,最后停在離蜀軍大營極近的山林上。 “偷襲?”公孫訓(xùn)疑惑抬頭,正對上趙衷的目光。 “你挑兩千名輕騎,今夜沿小道迂回到此地?!壁w衷用指頭隨意畫了個圈,“剩下的,交給我?!?/br> 元容看著趙衷,神色依舊平和,只是眼底的光掩都掩不住,她忽然覺得,若不是這副身子拖累了他,想來現(xiàn)在依舊可以太平時鮮衣怒馬,亂世時戰(zhàn)場黃沙。 半夜時分,星辰高掛,趙衷和公孫訓(xùn)他們從下午一直談到深夜,元容只端了吃食茶水予他們,其余時間一動不動的坐在一側(cè),不言不語。耳中確是趙衷溫和的聲音,如沐春風(fēng)的語調(diào)中,講的全是冷冽的殺伐。 作戰(zhàn)計劃很快實(shí)施,公孫訓(xùn)是他們中與趙衷最為默契的,這項任務(wù)自然被毫不猶豫的交給了他,兩千名輕騎人手一面南晉軍戰(zhàn)旗,由小路而繞潛伏在靠近蜀軍大營的山林中。剩下的則分成兩批,由大將軍金敬安率萬人為前鋒,在夜色中在澎河背水布列陣。 一來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為隱藏的兩千多名輕騎做好掩護(hù);二來背水列陣,無路可以退兵,把自己扣入死地用來放松敵軍的警惕性。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趙衷的身子上不得戰(zhàn)場,誘敵的重?fù)?dān)就交給了南將軍和曹元晦。元容坐在帳內(nèi),聽著外面角鼓爭鳴,手不自覺地交握成一團(tuán),“曹先生畢竟是個文人,真的可以放心讓他去與刀劍打交道?” “曹家只出了這么一個不愿意上沙場的。”趙衷把元容的手掌攤平,放在自個的手心里,“即便改了名字,骨子里終究是曹家的血脈。”自古以來刀劍無眼,鐵騎無情,見證了太多的生死,才想習(xí)得一身醫(yī)術(shù),只可惜,他的第一個病人是他。入了閻王生死簿的人,便是華佗再世,怕也無能為力。趙衷垂眼,他的眼睛很好看,細(xì)且長,染著暖帶著仇。 陽光被隔在大帳外,偶有細(xì)碎透過簾縫灑入,本該是花開似火,瀲滟成精的季節(jié),鼻中嗅到地卻只有濃重的血腥味,耳邊響起的是刀劍交碰的聲音,尸首遍野,流血漂櫓。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壁w衷的聲音很輕,可是聽到元容耳中,撞到心上,卻是說不出的沉重,自古興亡百姓皆苦。 戰(zhàn)場上南將軍親自率領(lǐng)軍殺敵,曹元晦只跟著出謀劃策。戈矛相交,風(fēng)蕭馬嘶名,戰(zhàn)爭持續(xù)不久,曹元晦就讓人去給南將軍遞了信:棄旗鼓,丟儀仗,裝敗向澎河撤離,與金敬安會和。 儀仗旗鼓一棄,軍心就散了!南將軍心中掙扎,一炷香后,曹元晦遞來了第二道信,是趙衷的口諭,南將軍無法,只得按著曹元晦的路線,快速向與金敬安的部隊匯合。 “將軍,南晉軍旗已倒?!睉?zhàn)馬上,一小將指著不遠(yuǎn)處慌亂撤退的兵馬,“咱們追不追。” “千載難逢的機(jī)會豈能錯過。”閭丘章振臂揮軍,“成敗在此一舉!將士們隨我擊殺敵軍?!?/br> 鐵騎踏過黃土,揚(yáng)起陣陣沙塵。 “蠢貨!”顧子期聽著何飛帶來的消息,怒極反笑,“他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 “應(yīng)該是在防著爺,咱們昨天安排的人都被撤了。”何飛單手扶著腰間的佩劍,“不過,屬下看如今戰(zhàn)況,閭丘將軍不出意外會大勝凱旋。” “不出意外,便是還有意外?!鳖欁悠谄鹕眭獠?,藏青色的衣衫在驕陽下散著幽幽的光,“主力如此輕易便被擊潰,撤離地方還是澎河?” “正是如此,晉軍毫無退路可走?!?/br> “兵士甚陷則不懼,無所往則固,深入則拘,不得已則斗?!鳖欁悠诼曇衾涞南癖?,“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何況是困獸,若我是趙衷,也會如此,或許……” 話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何飛好奇的抬頭看他,就見顧子期似想到什么,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爺?” “或許還有其他的手段?!鳖欁悠谧匝猿雎暎宋蚝?,才快速對何飛道,“你挑上幾個武藝高強(qiáng)的心腹,隨我悄悄出城,快!” “是?!焙物w見顧子期模樣不似玩笑,慌忙領(lǐng)了命令著手去辦。 趁勝追擊固然好,可是南晉軍將被困澎河岸,前有強(qiáng)敵,后有水阻,沒了退而求生的希望,必然會拼個你死我活,一時半會閭丘章想要滅了他們怕是不那么容易。重點(diǎn)是,兩軍交戰(zhàn),蜀軍大營空虛無備,若是趙衷奇襲,先奪據(jù)點(diǎn),蜀營易手,軍心必然會陷入慌亂。 顧子期撩袍而坐,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最后嘴角漸漸揚(yáng)起,竟輕笑出聲,“城池可以再取,顯后少個主帥也算不虛此行?!?/br> 顧子期所猜毫不偏差,晉軍退無可退,反倒沒了先前的束手束腳,竟然難以攻下。公孫訓(xùn)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帶著埋伏在蜀營近處的二千輕騎則乘著蜀軍大營空虛,突然出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兩千多面晉軍旗被安插在城墻之上,大風(fēng)刮過,威風(fēng)凜凜。 晉軍在澎河久攻不下,忽然南晉的軍隊里傳出了一聲驚詫地咆哮,“看!咱們的軍旗插到了山木關(guān)的城墻上!” “將軍!”蜀軍有人驚呼,眾人齊刷刷的回望,據(jù)點(diǎn)之上南晉的戰(zhàn)旗隨風(fēng)飄揚(yáng)。蜀軍上下頓時驚恐紛紛,陷入潰亂之中。 “幼禮速度倒是夠快的?!辈茉抟膊欢嗟?,只按著之前商量的法子,乘機(jī)出擊,派兵從側(cè)后繞行切斷了蜀軍的歸路,金敬安帶領(lǐng)的主力部隊,則開始全面反撲。蜀國軍心已亂,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被圍困湮殿,閭丘章被殺,主帥已死,士兵只得束手就擒,黑色繡金描龍的帥旗轟然倒下。 “幸好咱們先一步出關(guān)。”何飛看著瞬間的風(fēng)云變幻,明明一場勝仗片刻間變成死局,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圓,“不過顯后那里如何交代?” “自然是要算到死人頭上?!鳖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