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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找到幾枚干癟癟的果子,元容順著果子落下來的地方望去,高高的樹枝頂端紅壓壓一簇簇,她使勁的推了推,大樹參天,紋絲不動,才認(rèn)命的撿了掉在地上的兜在裙擺里沿著來時的記號原路回去。 雨后的山林,空氣清新,元容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見不知名的野花總要采上幾朵,又湊著溪水綰在發(fā)間,左照照右瞧瞧,直到肚子又響了幾聲,才起身回去。等元容人到的時候,顧子期早已清醒,半靠在馬車旁假寐,聽見她的腳步才睜開眼睛。 即便衣袍缺了大塊,模樣有些滑稽,卻依舊老神在在的端著個公子模樣,反倒襯得她好像個伺候丫鬟似的。 “你也不怕我跑了?!痹菹胫?,跨大步走到顧子期面前,拿鼻孔對著他,接著從懷里挑了幾個小點的果子丟到他懷里,“吃吧?!?/br> 言罷也不看他,往旁邊移了兩步,才盤腿坐下,拿著果子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塞到口中,果子入口酸澀,吃的元容直皺眉。 好在留下的都是大點的,顧子期的應(yīng)該更難吃才對。元容想著,拿眼角偷偷瞟了眼旁邊,只見顧子期單手握微青的果子,吃的一臉平靜。 “挺甜的?!痹S是感受到了元容的目光,顧子期扭頭沖她笑道,“辛苦容兒了?!?/br> 甜?甜嗎?元容見顧子期不像作假,原本有些舒暢的心又郁悶了,又想到這本來就是自己采來的,自己理所當(dāng)然要先選擇。 一顆大點的果子落在眼前,元容又從男人懷里把原本給他的小果子奪了回來。 顧子期嘴角不動聲色的一笑,瞬間又消失無蹤。 “騙子!”元容就著小果子咬了一大口,苦味瞬間布滿口腔,慌忙吐出來,拿袖口擦著嘴巴,看顧子期的眼神也多了絲惱怒。 “我覺得還行啊?!表樖謥G了方才吃了一半的,顧子期拿起元容剛換給他的,咬了口,“是挺甜的?!?/br> 如果你吃的全是苦。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狗從不發(fā)糖~~這是我最后的尊嚴(yán)~~~ ☆、各生歡喜 這段日子她和顧子期住在木蘭鎮(zhèn)的一家尋??蜅@铮顿~的銀子是顧子期來的路上‘不小心’順手牽羊得來的,白花花的幾塊銀疙瘩中還埋著幾顆金豆子,顧子期是個慣會享受的,如今手頭得了錢,自然就不愿意受委屈,尋了間看得過去的客棧暫時住了下來,順帶著養(yǎng)病。有錢能使鬼推磨,元容不知是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還是其他,顧子期付了客棧三倍的銀子,單挑了個小廝負(fù)責(zé)給他去醫(yī)館抓藥,至于元容,被他看的死死的,幾乎尋不到逃跑的機會。 幸好顧子期這場病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幾日就好得差不多,可以去樓下吃東西,無需小二端上來,元容也終于可以出來透透氣。 這日,倆人如往常般在店內(nèi)吃東西,清炒蕨菜,辣炒rou片,又要了幾個饅頭,元容抱著饅頭正小口小口的啃著,就耳尖的聽到隔桌兩名游商再聊天。 “聽說軍里進(jìn)了jian細(xì),賀將軍怕是不行了?!庇紊探乐ㄉ?,又飲了口酒,繼續(xù),“烽火狼煙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還讓不讓百姓活了?!?/br> 南陽賀家,是趙衷的母族。 元容支著耳朵,自從趙涉在順州起兵,賀將軍第一時間就被趙衷派去西梅河岸,那里易守難攻,趙涉想盡了辦法都沒奪下來,若是主帥被殺,軍心多半要散的。元容心里盤算著,即便她很少聽趙衷與她講朝堂上的事,經(jīng)過這么久她心里也明白,那高高在上的廟堂,獨立于懸崖之巔,搖搖欲墜。里面關(guān)系更是錯綜復(fù)雜,一邊是視若虎狼姻親盤根錯節(jié)的王爺,一邊是個病弱無妻族可靠的帝王,想也知道朝廷內(nèi)會亂成什么樣子,趙衷怕是根本就無多少人可用。 現(xiàn)下西梅河岸一亂,不出意外趙衷會立刻起身回中都才對。執(zhí)筷的手頓住,元容猛然抬頭看向同樣聽消息的顧子期,就見他沖她一挑眉,夾了塊rou放在她面前的碗碟中,“你回不去了?!?/br> 趙衷一離開回廊,她就徹底回不去了。中都盤查一向嚴(yán)苛,以她的身份根本無法入中都城,別說入城,光是能不能活著過回廊都是個問題,她的存在本身就太敏感。 啪—— 筷子被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震得元容手心微紅,也駭了周圍的人一跳,她忍了又忍才沒發(fā)作,只甩袖離開,三步兩步上了樓。 徒留下顧子期,依舊吃相斯文。 木蘭鎮(zhèn)短短幾日,元容的心境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西梅河岸的消息成了壓垮她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后跟著顧子期多半有些認(rèn)命,雖然她一直不清楚顧子期為何非要帶上她,他一個人走,要容易許多。 路越走越遠(yuǎn),距離蜀國也越來越近,元容常?;厥滋魍?,望著一望無垠的大地,卻又不知道該尋些什么。 元容徹底安靜了下來,相朵被烈陽烤干了的花骨朵,不再跟顧子期斗嘴,被他說得狠了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地,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顯然,顧子期不這么想,身邊的女子畢竟是他真真切切喜歡過的,這么些年,他自認(rèn)為把倆人間的一切都塵封在過去,無論是之后在皇宮內(nèi)再見,還是事后默許趙涉殺她,他都可以冷靜對待。他有著自己的使命,他不能讓元容成為他的絆腳石。 可事實就是這么可笑,當(dāng)那個女子再度出現(xiàn)在身邊,用著熟悉的語氣,周身都是他熟悉的味道,那些沉睡在內(nèi)心深處記憶蠢蠢欲動,開始蘇醒。 在外人看來,他與元容的身份隔著鴻溝,商人再富有,也攀不上官宦人家,何況是名門貴胄。 好些秘密他知道,姜承疇知道,姜老太爺亦知道,但元容不知,世人不知。 那時候的元容,嬌嬌小小,就像認(rèn)準(zhǔn)了他,任憑姜夫人怎么勸怎么罰都不回頭。 “嫁給我,可就不是官娘子了。”顧子期記得那年那晚的風(fēng)很涼,懷里的身子很軟,那是他第一次抱她。 “不在乎的?!闭f著一只小手滑到他的脖頸,猛然一拽,線斷裂的聲音,一枚小小的玉佩就這么被元容攥到了手心,她看著他,眼里流光溢彩,卻問的異常認(rèn)真,“你會不會娶我?” “會?!鳖欁悠诠硎股癫畹狞c頭,述說著他根本無法做到的承諾,“等我回來就娶你?!?/br> 當(dāng)年,又是當(dāng)年。 顧子期閉眼,再往前就是平津了,過了平津就是蜀國的土地,他中途讓捎了信回去,只要入了蜀地,他便可以放開拳腳,不用這么畏首畏尾。 而元容,不能入蜀。顧子期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帶這么個麻煩,他與顯后之間還有一場博弈。 “要分開了嗎?”元容身上穿著普通的粗布麻衣,沒有了珠寶的點綴,少了華貴多了點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