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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泥偶,又伸手捏著元容的鼻尖,“你這番話若是讓別人聽到了,可是大不敬?!?/br> “你又不會怪我?!痹萑斡伤笾凑膊惶?,眼睛笑得垂垂的,連丹鳳眼都柔和了些。 蜀兵攻破中都時,趙衷剛和元容用過晚膳,樂衣立在一側(cè)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勺兒正給元容和趙衷唱當(dāng)康地界的小曲聽,曹元晦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起風(fēng)了,有點冷。”趙衷看著窗外,沖天的火龍盤旋而上,染紅了半個中都。 “我去關(guān)窗?!痹輨偰昧祟w小橘子,橘皮剝到一半,白絡(luò)也未取,就塞到了趙衷手里,狡黠道,“希望我回來可以吃到?jīng)]有橘絡(luò)的。” 這是示意他給她剝橘子了,趙衷把剝了一半的橘子丟在半空就接到手心,笑道,“好?!?/br> 他笑得那么溫和,讓元容毫無戒備。 “橘瓣烤熟了,用滾湯沖燙過,也是極好……”窗戶被掩上,木頭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元容剛回首,脖子上就挨了一掌,眼前驟黑,人就軟綿綿的倒下,中途備一雙手臂安全的抱住。 樂衣的手還舉在半空,元容被趙衷抱在懷里,腦袋輕輕地靠在他肩膀上,安靜的像個孩子,一時竟讓他有些割舍不下。 “陛下,時間緊迫?!睒芬率栈厥?,退后兩步。勺兒更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時呆在了原地。 趙衷小心地摸摸元容的臉頰,如同捧著易碎的珍寶,當(dāng)年她嫁給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一襲紅袍坐在大興宮內(nèi),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地面,忽然就哭了,大串的眼淚落在青灰色的瓷磚上。都道出嫁的女兒在新房內(nèi)落淚不吉利,后半生注定悲苦。他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男人骨子里就看不得女子落淚,伸手遞了一方帕子給她。然后她抬頭,像只誤入?yún)擦值耐米?,眼里寫滿了防備與狐疑,混合著眼淚,竟然有些好笑。 “朕與容兒,相識于此,而終于此。”趙衷在她發(fā)間落下一吻,才看向曹元晦,“幼禮在密室等著你們?!?/br> “正度!”曹元晦紅了眼眶,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掩面而泣,趙衷守不住這萬里的山河,而他也救不了趙衷。 人活一世,最深的絕望,莫過于無能為力。 而他也只能聽他的,把他最想要救的人安全的送出宮去。 “我盡力了,只愿奈何橋上遇到母后兄長,他們莫要怪我。”這么些年,他一個人那么努力,拼命地想要活下去,年少時的他曾天真的認(rèn)為上天厚愛于他,直到時間一點一點的掠去他的一切,父母、兄長、妻子、還有那份意氣風(fēng)發(fā)的驕傲,他受夠了看著重要的東西在他眼前消失,越發(fā)的不能忍受日漸衰弱的身體,身上的擔(dān)子太重,重到他已經(jīng)無力承受。 趙衷俯下身子,輕吻著元容的額頭,似有什么從眼眶中涌出,落在她的臉頰上,趙衷小心翼翼的抹去,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行走,有時候他很慶幸當(dāng)初的一時心軟,沒讓懷中的人兒死在層層的陰謀算計之下,他的容兒那么美好,那么鮮活,她該有著更好的人生才是。 把人交給曹元晦,趙衷快步走到桌案前,硯中的墨有些微干,落在紙上少了份清雅,帶上了多年未見的張狂,一如他當(dāng)年。最后一筆落下,趙衷快速折起,塞到元容的衣袖中,又把一直戴在身上的翠玉燈籠交到曹元晦手中,“帶她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嫁人生子,告訴她我不等她了,也讓她別去尋我?!?/br> “好?!辈茉撄c頭,把玉收入懷中,聲音卡在喉嚨里艱難的擠出來?!氨V?。” 保重,他還怎么保重,他們心里都清楚,這次不是生離,而是死別。 勺兒緊緊地跟在曹元晦身后,這是她最后一次見趙衷,那個年輕的帝王推開了窗戶,白玉束發(fā),風(fēng)胡亂的吹過,他就這么頷首沖她們笑,背后是漫天的紅,勺兒緊抿著唇,死死地忍住才沒哭出聲來。 密室的門被打開又合上,趙衷這才回頭看向窗外。 沒多久,就聽到了公孫常和一名女子的聲音,“進(jìn)去就有好吃的了?!?/br> “你不要騙我?!苯骊鼐o緊攥著公孫常的衣角,顛顛的跟在他身后,這位是宮中的忌諱,沒有人知道趙衷為什么會把這樣一個女人留在宮里,她是趙涉的正妻,卻終日里瘋瘋癲癲,認(rèn)不得任何人,偶爾趙衷也會帶著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去看她,宮中盛傳那名女子幾乎是和前兩位皇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真真假假,宮里死過那么多人,他們這些新入宮的就更不得而知了。 “你進(jìn)去不就知道了?”殿門被推開,公孫常把姜沛曦往前一推,這才展了折扇,一腳踏入大興宮,“人我給你帶了來?!睋u搖一直藏在身后的酒葫蘆,“我爹珍藏了幾十年的高丵酒我也給你帶來了?!?/br> “何必呢?!壁w衷撩袍坐下,沖姜沛曦招招手,她見了熟悉的面孔,才興奮地?fù)溥^來,看著桌上的點心,飛快的摸了一顆塞到嘴里,然后又下手抓第二顆,“慢慢吃。” “我公孫家世代忠良,豈能做拋君棄主之臣。”公孫常順手放了三只杯盞在桌上,酒氣撞到杯中,蕩起濃烈的香,“至于幼禮,就當(dāng)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私,想要給公孫家留上那么一絲血脈。” 殿外的兵器聲越來越近,眼前的酒濃醇而清冽,趙衷推了一杯在姜沛曦面前,正對上她抱著盤子護(hù)食的表情,笑道,“你是容兒的表妹,自然也是我表妹,東西我就放在你面前,你自己選罷?!?/br> “若有來世,你若為君,我亦做賢臣?!惫珜O常執(zhí)杯。 趙衷笑著與他相碰,酒水滑過喉嚨,帶著nongnong的灼烈燒過,倒下的瞬間,他看到姜沛曦的瞳孔驟然放大,帶著深深的驚恐丟了手中的吃食,她喉嚨里發(fā)出碎裂的尖叫聲瘋狂的砸著大殿厚重的門。 趙衷閉上眼的那一刻還在想,如果真有來世,他不要萬人之上,不要盛世榮華,他只求一心愛女子,安康平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趙寶寶殺青了?。?!我決定去買份全家桶喂養(yǎng)他。前排提供眼線筆和大地色眼影,熏疼小趙寶寶的話,哭完記得補(bǔ)補(bǔ)妝~~~~泥萌要做最美膩的女子~~~ ☆、唯有歡喜 密道的門被打開,曹元晦從未覺得這條路如此的遠(yuǎn),好似怎么都走不到頭,又這么的近,近到一轉(zhuǎn)眼就入了最后一道門。 公孫訓(xùn)一襲短衫,腰間系著青色的佩帶,他瘦了,顯得更加挺拔,見到曹元晦,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沉默的近乎麻木,“走吧?!?/br> 密室是趙衷親手打造的,八扇木門圍成一圈,與八門金鎖陣異曲同工,幾人并分兩路,公孫訓(xùn)背著元容與勺兒一起,樂衣則和曹元晦,兩方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莫約走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