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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不滿也看不出高興,神情自若,讓勺兒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天生就沒有太多的情感,“不過,倒是給咱們殿里賞賜了不少好東西。” 元容皺眉,“皇后也來過了?” “來過,老早就來過了,當(dāng)時您睡去沒多久,她還說要在這坐著等您醒過來,最后是陛下發(fā)話才把人請出去的,離開時又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br> 元容被勺兒攙扶著坐回床上,這會兒才感覺到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她撐著身子半靠在軟墊上,“我之前托你的事可做了?” 她得想辦法讓四哥入宮。 “嗯,不過四爺出城了,回來怕是要遲些日子?!?/br> 銀霜碳在室內(nèi)燃著,暖的絲毫感覺不到這是個寒冬,周圍煮著一圈泉水,熱氣飄蕩,緩解了室內(nèi)的干燥。 元容身體虛弱,勺兒怕她月子里晾了汗留下毛病,又從箱籠里取了干凈的錦被為她加上。 剛做完,就聽見外殿傳來窸窸窣窣地腳步聲,元容給勺兒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就心領(lǐng)神會的退出去迎人。 “容兒醒了?” 顧子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鞒?,只見繡著金絲的門簾微晃,一雙玄色的靴子就踏了進(jìn)來,元容半撐著身子抬頭望他,就見顧子期快步走到床榻邊。 他伸手?jǐn)r住元容的肩膀,在她云鬢處落下一吻,“辛苦容兒了?!?/br> 顧子期這聲辛苦,道的元容心思繞了許多個彎,她面上不顯,只順勢靠在顧子期懷中,“值得的?!?/br> 顧子期笑的越發(fā)的溫和,他一揮手,站在不遠(yuǎn)處的乳娘就得了令,抱著明黃色的襁褓來到床邊。孩子吃過奶水,兩只眼閉的緊緊地,彎彎的眉毛像兩彎新月,小小一只被緊緊地包裹著,這會正靠在乳娘懷里睡得正香甜。元容抬手碰碰他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剛剛碰到,眼淚就落了下來。 乳娘也不敢耽擱,忙把孩子調(diào)整好姿勢放入元容懷中。 “喜事,哭什么?!鳖欁悠谝皇帜昧伺磷訛樵菔脺I,一手去逗弄嬰兒,小家伙嘴巴動了動,強(qiáng)保外的五指習(xí)慣性的緊握,把顧子期的食指攥在了小拳頭中,顧子期覺得甚是有意思,晃了晃也未晃開,笑道,“瞧,這小子多有力氣?!?/br> 模樣逗得元容也有些開心,她看著懷里的一團(tuán)綿軟,整顆心都被塞得滿滿的。 顧子期就這么任由小家戶攥著手指,從他的視線望下去,只能看到元容的半張臉,他就這么看著,殿內(nèi)安靜而和諧。 就在元容第三次親吻兒子的額頭時,被她忽略了好久的顧子期才幽幽出聲,他湊過頭去吻了吻元容的眉梢,溫柔道,“可惜,不是個公主?!?/br> 顧子期的話說出口,不止姜元容,連滿屋子伺候的侍女都愣了,只一個個低頭看著腳尖,眼觀鼻鼻觀心。 這世上,還有不想要兒子的,何況還是個皇帝。 太子殿下娘胎里生來就身子骨弱,御醫(yī)隔三差五的往東宮跑,本以為容夫人這胎生了個健康的皇子,陛下理應(yīng)龍顏大悅,可方才那句話,卻給眾人蠢蠢欲動的心潑了一盆冷水。 公主和皇子,對于后宮的女人而言,可謂是千差地別。 “子期不喜歡兒子?”元容把心底的恐懼壓的滴水不漏,手掌輕輕地拍著襁褓,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慌。 “我何時說不喜歡的,只是我已經(jīng)有了兒子,便想想元容生個女兒,湊個好字罷了。”顧子期大笑出聲,他從身后圈住元容,覆上她落在襁褓上的手指,低頭把玩,“容兒多想了?!?/br> 我有兒子,想容兒生個女兒。他的兒子,元容的女兒,親疏立現(xiàn)。 顧子期是疑她的,只是礙著之前眾多御醫(yī)診脈定了日子,才讓他安下心來,如今孩子早產(chǎn),自然是讓他埋在心底的狐疑再度滋,不敢確定。 對現(xiàn)在的顧子期而言,一個養(yǎng)在深宮的公主可不正是比將來翻經(jīng)閱典的皇子好么。 元容心里暗恨,她千防萬防,到底是小看了姜月白,讓她暗地里擺了她一道,踩了肩膀。 這些天,元容一直在等姜重明回來,偏偏他像是被人絆住了手腳,歸城途中路過西原,遇到了當(dāng)?shù)乜繜龤屄佣苑实纳椒?,西原的百姓苦不堪言,只得停下步伐,上書剿匪,這一呆就是一個多月,中途倒是給元容遞來了兩封信件,寫的皆是百姓疾苦,山匪殘暴,屠村搶糧無惡不作。 男兒志在保家衛(wèi)國,縱使元容心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是也說不出讓他丟下西原的話,更不敢拿一方百姓的安危換自個的心安。 生而為人,最起碼的良知她姜元容還是有的。 “夫人。”門口傳來勺兒的低喚。 “進(jìn)來說?!痹荼е⒆樱@會小家伙已經(jīng)能睜眼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啊眨啊。 “方才云裳去司苑局去取瓜果,不知打哪得了個消息?!鄙變簭澭吭谠荻鷤?cè),“昨個祁太師入宮后沒多久,皇后就去了常樂殿,據(jù)說和陛下鬧得頗不愉快?!?/br> “祁太師?”姜元容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半響才了悟,祁家那位三小姐今年恰好及笄,“他這是一點(diǎn)都沒把平林公主放在眼中吶。” 這才多久,朝中那些大臣就安奈不住了,想著要顧子期廣開后宮,把自家女兒送進(jìn)來。 對上勺兒不解的目光,元容的神情帶了幾分的譏諷,“等開了春,宮里就要來新人了?!?/br> 祁太師開口,多么好的機(jī)會,她那個便宜爹爹想必早就得了風(fēng)聲,要把他的掌上明珠送進(jìn)來了。 元容嘴里輕輕哼著曲子,懷里的人兒開始有些瞌睡,如果這個孩子按時出生,顧子期說不定還會拖上一拖,惺惺作態(tài)一番。而現(xiàn)在,太子身子骨弱的嚇人,她的兒子又讓顧子期生疑,再加上祁太師的游說,顧子期只需要順?biāo)浦奂纯伞?/br> 姜月白的算盤打的啪啪響,把她和顧子期一并算了進(jìn)去。 “這也太快了?!焙喼本褪窃诖蚱搅止鞯哪槨?/br> “你們也準(zhǔn)備好?!痹莅咽焖暮⒆虞p放到軟榻上,目光逐漸下沉,“我那所謂的jiejie,也該入宮了?!?/br> 現(xiàn)在她們隔得遠(yuǎn),真到了共處同一屋檐下,才是一場硬仗。 永興元年的這個冬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開春采選勢在必行,顧子期壓了又壓,也拗不過朝中眾多大臣的請命,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下。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至于暗地里,元容覺得顧子期心里早該樂開花了,甚至十分鄙夷那些庸臣。 對于顧子期選妃,元容倒覺得無所謂,成日里只抱著孩子四處溜達(dá)。對于這個孩子,顧子期稱不上喜歡,但凡他們二人在一起時,必定讓乳娘把孩子抱到偏殿呆著。反倒是審喆,她是真心愛慘了顧子期,自從大選的消息出來,鸞歌殿就沒安寧過,碎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