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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珜O訓故意靠近姜元容,面皮之上果然帶著股死氣,笑怒皆不及真人靈氣。 姜元容不退也不躲,他還當她是多年前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姑娘么,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摸過多少具尸體,見過多少被鮮血鋪滿的怨毒,她早就不怕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苯萏а?,“你千方百計地混進來,莫要說是來瞧我和曜兒的?!?/br> “你真是越來越招人討厭了。”公孫訓搖搖頭,眼睛帶了一抹笑,“真好?!?/br> “你要真是來看我們娘倆,想必你也看到了,這兒到處都是顧子期的人,我勸你早些離開為好,真出什么事,樂衣自會想方設法知會你?!?/br> “好,說正事?!币娫菀s客,公孫訓也收了心思,他想了想,才壓低嗓音正色道,“你想辦法讓你四哥放西原的山匪一馬?!?/br> 西原的山匪元容知道,四哥為了永絕后患,不知道用了多少心血再上面,奈何賊人太過狡猾,每每都能金蟬脫殼,茍延殘喘至今。 “你該不會真以為是普通的山匪吧?”公孫訓直視著元容打量的目光,繼續(xù)笑道,“小爺我費了那么些功夫,可不能都毀在你哥手里?!?/br> “那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么嗎?”元容眉心微蹙,搶劫掠貨就算了,他們做的是殺人屠村的勾當,“那些可都是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br> “可他們是蜀人,生死與我何干?”公孫訓抬頭,眼里的光讓元容莫名的有些心寒,“你可知南晉的百姓在戰(zhàn)火狼煙中死去多少,這會怎么反倒可憐起蜀人來了?” “你燒搶掠奪我不管,可你斷不能拉著大批的百姓去祭奠因兩國紛亂引起的殺戮。”元容又想到了姜重明的來信,幾個小村莊被焚燒屠盡,甚至還有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被燒成小小的一團。 她覺得,人可以沒有良心,但要有底線,“你這么做與當年的蜀軍何異?” “何異?我這可都是為了正度,為了曜兒和你?!惫珜O訓撐起身子,盡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應該知道,亂世之中各地梟雄拔地而起,他越強大,就越有籌碼,“為什么他們能做得我卻做不得?我的親人、父兄、朋友統(tǒng)統(tǒng)都葬在了中都,我不能讓那些劊子手活的這么舒坦!” “那把所得怨恨都發(fā)泄在無辜的百姓身上,你就舒坦了么!你們公孫家世代光明磊落,列祖列宗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地下有知能安心么!”元容起身,她指著公孫訓的鼻子,低聲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是你捫心自問你把西原鬧成了什么樣子,你們離開換個地方,我想辦法讓我哥回來?!?/br> “婦人之仁?!?/br>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孫寶寶還是有點扭曲了,不怪他,愚蠢作者的鍋(胖桃:我黑起來,連自己也不放過?。?/br> 容兒雖然變了,但是還有做人的底線。興亡百姓苦,最是無辜人。 ☆、掩人耳目 元容和公孫訓因著西原一事鬧得不歡而散。元容心里明白,權力的角逐中必然會有流血犧牲,只是她見不得故意制造的殺戮,像個劊子手一樣把利刃架到無辜百姓的咽喉處。公孫訓這些年經(jīng)歷了什么,元容想象不到,也不敢想,活到這個份上,她隱約也猜得到是什么支撐著他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她愿意幫公孫訓一把,把他的人從西原的圍堵中撈出來,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元容自認做不到閉上眼睛,佯裝看不到西原的析骸以爨。 行宮的日子安靜而枯燥,元容日日抱著曜兒坐在花苑中的涼亭內(nèi)出神的看著隨風搖曳的花草,一呆就是一整日。倒是公孫訓,自那日起,他就在也未出現(xiàn)她眼皮子底下。 顧子期的旨意傳達下來時,已經(jīng)過了小半個月。 那日,元容正看著勺兒編螞蚱給曜兒看,曜兒這么小的年紀,哪里懂得這些,她一抬手,小家伙就要伸手去抓,逗得元容忍不住笑出聲,就在園子里其樂融融時,錦安帶著顧子期的手諭來了。 元容跪在地上,聽著尖銳的聲音劃過耳膜,顧麟身子骨弱,但是命大的很,天花這種病癥都生生的挨了過去,顧子期信中寫的詳細,無非是讓她準備準備,不出幾日便起身回宮。 陽光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元容瞇著眼,等明黃的綢布落在她手上,下一刻,錦安就收了方才端著的架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元容起身。 圣旨在手,他代表著皇權,圣旨送出去了,他就只是個看人眼色的大太監(jiān),錦安看的明白,對眼前的女子也就多了幾份恭順。 “太子殿下果然有上天庇護?!痹菥椭\安的胳膊起身,全然不覺得讓顧子期身邊的大太監(jiān)伺候自己有何不妥,她是主他是奴,深宮之內(nèi)向來捧高踩低,只要她還在這個位置上,就毫不擔心,當然也要把握好之中的度,“辛苦錦公公專程跑這一趟。” “夫人此話可折煞了老奴?!卞\安抬著胳膊,身子比元容慢上一步,“都是奴才該做的?!?/br> “我許久不在宮內(nèi),可還發(fā)生了什么?”半個月,可以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錦安眼球微晃,思忖道,“倒也出了些事情。” 左右不是什么秘事,錦安覺得與其自個閉口不言讓,元容回宮知曉,還不如現(xiàn)下就告知于她。 “公公可否說來聽聽?”元容停下步子,樂衣和勺兒抱著孩子,自覺地拉出了一段距離。 行宮的花苑種類不算太多,元容踱步到其中,坐在打磨光滑的石凳上。 “殿下有蒼天保佑自是可以安全無虞,只是可憐了初入宮的那些新人們?!卞\安右手覆著左手垂在腹部,粗略的說了個大概,“有幾位新主子不知怎么也染上了那些個東西,沒挺過來。” 袖中的拇指碾磨著食指,元容心中一震,面上卻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可惜狀,“太醫(yī)就沒什么法子么?” “有是有,可也不是每個殿里的人都這么有福氣。”錦安雙眼直視著面前的三分地,“宋陽閣的張寶林就痊愈了。” 錦安只舉了一位,想必其他的多是沒救回來,元容抬手撐著下巴,指尖自然而然的繞向了垂在胸口的秀發(fā),輕輕地繞著圈,越想越覺得蹊蹺,只順口問了那幾位新人的身份,剩下的倒也沒在細問。 等宮中的馬車離開,行宮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老黃木的窗戶上雕著大片盛開的海棠,如今緊緊地閉合著,勺兒被元容派去看著曜兒,室內(nèi)只留了樂衣伺候。她執(zhí)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入宮的十六位新人,憑著記憶在紙上勾畫。朝中形勢錯綜復雜,祁家門生的女兒,父親友人家的姑娘,還有一些隨風搖擺的墻頭草,元容把這些墻頭草畫到顧子期名下。錦安口中沒撐過來的那五位分布頗為均衡。視線落到張寶林身上,元容看著名字上諾大的圈,這位寶林的身世在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