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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仆人扶起二人,“今日本當是個歡喜的日子……阿瑤,你可有什么想要之物或者想做之事?” 蘇瑤一邊擦拭著淚,一邊欠了欠身,回道:“阿瑤并沒有什么想要的,阿瑤只盼著父親娘親能夠健康長壽,白發(fā)齊鬢?!?/br> 蘇老爺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嗎?為父讓人出去給你尋回來?!?/br> “阿瑤沒有什么想吃的,只是突然想起來去年春天娘親曾給阿瑤做了一碗清湯面……阿瑤現(xiàn)在想吃那面了?!碧K瑤想起去年開春時,她曾生了場病,大夫說她只能吃些清淡之物,可是她偏又口味偏重,什么也吃不下,于是蘇夫人親自下廚給她做了碗清湯面,可奇的是蘇瑤竟吃的非常香,連湯底都沒曾剩下……若是真的問起有什么想吃的東西,恐怕就數(shù)那碗清湯面了吧。 蘇夫人收起繡帕,忙上前拉住蘇瑤。 “好,好好,為娘現(xiàn)在就給你去做,你去房中等著,我等會親自給你端過去?!?/br> 蘇瑤卻拉住蘇夫人。 “娘親,阿瑤想和你一起……” 蘇夫人看著蘇瑤欣慰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好,阿瑤跟娘親一起?!?/br> 蘇瑤和蘇夫人正在廚房里做著面,前廳卻突然來了個年輕男子。 男子身長七尺,身著青衣,玉面玲瓏,風(fēng)度翩翩,氣宇不凡。 蘇老爺看到男子愣了愣,疑惑道:“不知公子何許人也?來我這蘇府又要做甚?”他方才正準備去書房擬信給故友,下人卻匆匆來傳,有人拜訪。 青衣男子背手執(zhí)扇,笑了笑。 “在下不才,聽得蘇老爺家中在覓良婿,所以便想著前來試上一試?!?/br> 蘇老爺這才心中了然:原來是個白面書生。 “原來如此,不知公子貴姓?” “鄙人單姓一字莫,單名一字笑,不是沉默的默,而是莫須有的莫,這笑呢,不是孝義的孝,而是付之一笑的笑,莫笑莫笑,正是鄙人的姓名。”男子笑著回道。 蘇老爺一語聽罷,腹中怒火中燒,這男子話中有話,他分明是在變著法地嘲笑自己為女求婿是個莫須有的笑話。 “不知莫公子有何自信來我府上自薦呢?”即便是明知道男子在嘲罵自己,這蘇老爺也不好發(fā)作,畢竟他府中求婿為真,若真的大庭廣眾之下將他逐出,不免又給別人落了話柄,這日后想要把阿瑤許配出去怕是更難了,于是他只好強顏歡笑,想著若是能難著這莫公子,讓他知難而退,也倒是算出了心中這口窩囊氣。 “鄙人方才說了,不才——”男子轉(zhuǎn)手將扇子舉到胸前,輕輕拍了幾下,“平時呢,愛寫寫句子,看看花,賞賞景……其他的什么也不會?!?/br> 這話一出,這蘇老爺是更加怒火攻心了,這莫公子什么也不會,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跑來自己府上來求得這良婿,當真是目中無人了! 于是,蘇老爺便大喝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無恥之徒轟出去!” 話音剛落,幾名壯漢便跑了進來,朝著莫公子就是一頓捆綁。 莫公子見狀,才有些慌了,忙大喊著:“且慢,且慢!” 蘇老爺不知道這個莫公子想要說什么,只覺得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話,于是站起身,生氣地甩了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男子見蘇老爺離開,只好任由那幾名壯漢將自己扔出了蘇府,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暗道:這蘇老頭果然和娘說的半分不差,脾氣當真是暴躁的很,幸虧我自己前來查看一番,否則以后若真是娶了他那個戴面具的女兒,成了他的女婿,還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如此想著,男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轉(zhuǎn)身進了一家酒樓。 “唉,什么也不如我的美酒哇!”他剝開手扇,嘆了一聲。 等到男子醉醺醺地回到自家府里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今晚不該回家里的。 “你給我跪下!”男子剛進門,一個模樣老成的男人對著這男子就是一陣吼。 “老爺,君兒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他吧……”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上前勸阻。 男人卻又是一頓罵:“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整日依著他,他怎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入坑啦 ☆、第二章 男人一看到自己醉醺醺的兒子,心中就很是窩火,自己莫家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難不成以后當真要交給這么個敗家子么? “這,我......”身著華服的莫夫人聞著撲鼻而來的酒味,竟一時語噎。 “唉!你這個不爭氣的孽子!”莫老爺手微微顫抖著,連著嘴角也有些發(fā)白,“明日,明日,明日你就給我去蘇府登門道歉!” 男子慵懶地抬頭看了看中年男子,輕笑了一聲:“呵,你若是想報恩自己報去,別拿你兒子來做交易,我呢,一直都不爭氣,平時就只愛躲在我的書房里看看書,賞賞花,哼哼小曲兒,您呢,就別對我抱太大期望了罷?!?/br> 說完,男子搖晃著身子,從地上站起。 “孩兒告退?!闭f完,男子微笑著抬起袖子,向著蘇老爺揮了揮,然后轉(zhuǎn)身搖晃著出了門。 “你,你,你,給我站??!”莫老爺用顫抖的手怒指這莫笑,見他徑自走出門,氣得往后退了幾步,扶胸嘆道:“孽子!簡直是孽子!” 莫夫人上前扶住莫老爺,慌道:“老爺,您沒事吧?” 莫老爺又顫抖著指著莫夫人。 “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莫夫人扶著莫老爺,氣也不敢出。 “總之,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他去找蘇府登門道歉,若他不去,我就讓人綁了他,給我去蘇府負荊請罪!” 倚靠在外面門柱的男子,不屑地笑了笑。 他這個父親向來如此,總是逼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比如說讓他去藥堂跟著師父學(xué)藥理,又或是讓他去學(xué)經(jīng)商,再或者是讓他去娶那蘇家的面具女......不過無所謂,自己從來沒依過父親:他讓自己去學(xué)藥理,自己偏偏去學(xué)樂理;他讓自己去學(xué)經(jīng)商,自己偏偏去私塾讀書;他讓自己去娶蘇家的面具女,自己偏偏就不娶...... 事實上,男子如此叛逆也是有理由的—— 他畢竟是莫家的獨子,那莫老爺雖娶了不止一房,可是奇怪的是,除了這莫夫人得了一子,其他妾室竟皆無所出,這莫老爺自然也從小將他寵到大,生怕他受著委屈,就這樣倒也慣出了這位大少爺應(yīng)有的脾性,但是以往的事這莫老爺都可依著他,只是唯獨娶蘇家小姐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讓步。 第二天,莫家少爺早早就被莫老爺派來的下人給喚醒了。 “我都說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