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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不能下床,腿也的確出現(xiàn)了問題,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早就痊愈了。為了不摻和進賀家的爭權(quán),加上一直想要與白秀秀相遇,賀雋言讓一直跟他保持聯(lián)系的心理專家催眠了他,使他的腿無法用力,成了眾人口中的癱瘓患者。 離白秀秀越來越近,賀雋言的眼越來越亮,在離白秀秀一步之遙時,賀雋言的腳絆了一下,直直地倒向白秀秀。白秀秀一步上前,將賀雋言攬在懷中。 “我可以重來一次?!辟R雋言的唇緊抿,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 白秀秀的懷中抱著賀雋言,在賀雋言頸邊柔聲說:“這一步是我自己走的,和你無關(guān)。你的確做到了依靠自己從你那邊走到我身邊的?!?/br> 作弊還理直氣壯這事兒也不新鮮,賀雋言現(xiàn)在竟然生出一種他和一群人考試,作為監(jiān)考老師的白秀秀站在他身邊念正確答案的感覺。被撩的賀雋言這時候怎么看白秀秀,怎么覺得可愛,恨不得親她兩口。 “你想讓我做什么?”白秀秀不知道她這種寵溺的語氣多么讓人沉迷,賀雋言已經(jīng)完全陷了進去。 “和我一起去參加阿城和欣妍的婚禮,好嗎?我不想一個人?!?/br> 白秀秀聽到賀雋言的要求時,心里生出一股失望,然后狠狠唾棄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想法,竟然會想賀雋言會說:做我女朋友吧! “好?!卑仔阈惚緛砭筒皇且粋€擅長拒絕的人,更何況向她提出請求的這個人,她也從來不想拒絕他,無論什么事。 第88章 暗戀史14 巴厘島從來不缺少游客,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上,飛機的轟鳴聲一陣接一陣的在耳邊響起,人群的喧鬧聲匯到一起變成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噪音。許寧宛將賀雋言的第二人格按在輪椅上,面無表情。因為兩人出色的外表,許多人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使第二人格的臉色有些難看。第二人格的手握在輪椅兩邊,青筋畢露,“我可以自己走?!币蛔忠煌nD,第二人格的話就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許寧宛按第二人格的那只手松了松,扶了扶臉上的墨鏡,語氣不容商量,“不行,等會來接機的人看到了會走路的賀雋言會給他惹麻煩的。” 許寧宛口中的他兩人都知道是賀雋言的主人格,第二人格聽了許寧宛的話,撇了撇嘴,心里實在是委屈得緊,口中卻不饒人,“你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br> “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狈创较嘧I,許寧宛也毫不示弱,“披著同樣的殼子你就是沒人家受歡迎?!?/br> 第二人格深呼了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但實在是氣不過,說了兩個字,“彼此彼此。” 看到一個女人對他投以視線時,第二人格反常地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反而對著女人露出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女人眼睛一亮就朝他們走過來,許寧宛罵了一句sao包,取下眼鏡輕瞥了女人一眼,三分傲慢三分不屑四分毫不在意,讓女人成功地停住了腳步。第二人格囂張地笑了起來,“我會比不過一個殘疾?搞笑。” 殘疾兩個字讓許寧宛覺得刺耳,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強。用著人家的身體和名字,對人家還是不要太過苛刻的好?!?/br> 第二人格的眼睛暗了暗,臉上的笑馬上就收斂起來。感受到第二人格低落下來的情緒,許寧宛難得地升起了一絲愧疚之心。第二人格再怎么不好,對她卻是極好的,兩人雖然平時打打鬧鬧,但關(guān)鍵時候第二人格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特別是上次她突然暈倒,第二人格守了她一晚上。 “我叫炎?!辟R炎的聲音很沉很穩(wěn),讓許寧宛覺得難受。 “對不起?!眳葏鹊卣f出這三個字,心口的酸脹感越來越明顯,許寧宛又重復了一遍,“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br> “行了,你說的是事實。但你恐怕忘了,這個身體也是我的,我比他更有控制權(quán)?!辟R炎垂著睫毛,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 一直到上了蔣默城派來的酒店的車,賀炎都一言不發(fā)。開車的司機感受到兩人的別扭,正襟危坐,連視線都沒有往后視鏡瞥過一次。許寧宛也難得地小心翼翼,坐在賀炎身邊。 賀炎的余光一直盯著許寧宛,腦海中一直在重復許寧宛剛才說的那句話,感到頗為受傷,然后他想,好像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更喜歡主人格,不論是家人還是知情的朋友。平常這些人說過比許寧宛說的更過分的話,但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但許寧宛只是輕飄飄的一句,便能讓自己感到委屈,感到受傷。因為他一直以為許寧宛是他這邊的人,就算許寧宛拒絕了跟他合作的建議,看到她跟主人格的相處,他也一直覺得在他面前的許寧宛才是真正的許寧宛,而在主人格身邊,許寧宛只是在刻意的模仿白秀秀。如今看來,如果讓許寧宛在他和主人格之間選擇一個,毫不意外,許寧宛會選擇主人格。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挫敗,他喜歡的人喜歡他厭惡的人。他和賀雋言不同,賀雋言的喜歡不會影響到他,而他的喜歡也不會影響到賀雋言,兩個人格就像兩個人一樣。 推賀炎上電梯的時候,許寧宛想說些什么還緩解一下氣氛,但還沒等她開口,她就聽見賀雋言的聲音,“秀秀?”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許寧宛焉焉地應(yīng)了一聲。話音剛落,魂體一下子就被擠出身體,飄在白秀秀身邊,許寧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隨著白秀秀的移動她才猛地意識到白秀秀已經(jīng)加強了對身體的控制,想什么時候出現(xiàn)就什么時候出現(xiàn),而自己與身體的聯(lián)系淡了許多。 白秀秀反應(yīng)過來時,電梯已經(jīng)上了六樓,看著手中的房卡,她將賀雋言推出了電梯,找到605,打開了門。 剛將房卡插入卡槽,白秀秀就聽見賀雋言說:“他又出現(xiàn)了,對嗎?” 明明賀雋言的話很平常,平常得就像在問白秀秀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樣,但她就是覺得難以開口回答。是的,兩個字就卡在她的喉嚨里,無法吐出無法咽下。 白秀秀的手一頓,將門關(guān)上后,停頓了幾秒才開口,“我不知道?!彼男目帐幨幍?,就像波平浪靜時的海面,裝得下一切,也能覆滅一切,“我不知道……因為當時,陪在他身邊的人,也不是我?!?/br> 小心翼翼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并沒有白秀秀想象中的那么難以說出口了,話一旦開頭,后面的解釋似乎也變得容易起來。 “我也有人格分裂癥,幾年前就有了?!?/br> 賀雋言的表情適當?shù)膸Я艘恍@訝,但他握上了白秀秀的手,帶著安撫。 “我和許寧宛,就是我的第二人格,她叫許寧宛?!?/br> “那倒是稀奇,她竟然還有名有姓。”賀雋言的語氣就像是在夸獎白秀秀連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