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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寬厚,修長的手指,極為不情愿地被她捏拿住。 林園臉上神色一變,低喝叫她松開。 他身側(cè)的杭櫻眼睛紅通通的,委委屈屈地差點掉淚,想上前扯開她的手,“jiejie你……” “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兩人同時開口。 愕然的是滿臉委屈柔弱的杭櫻,聲音放大而顯得極響的是周小酒。 周小酒含淚看著杭櫻:“杭櫻,我知道你喜歡林園,可是這能成為你在我們倆依舊保持情侶關(guān)系時,橫插一腳的原因嗎?” 她睫毛顫抖,掛著水霧,那樣難過心碎的模樣。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沒能、沒能……”女孩說著說著,愈發(fā)哽咽起來,她嗚嗚咽咽地說:“沒能管好阿園的下半身?!?/br> “但杭櫻,你就不能控制自己,別張開你的腿嗎?” 周小酒一臉痛意指責著兩人,比誰都要委屈,比誰都要痛徹心扉。 她面上心痛難忍,眼中含著的淚終于落下,在臉頰上劃過,仿佛斷線珍珠。 因為哭泣,她的臉有些漲紅,哽咽得有些打嗝,眼淚唰唰掉下來時候,眼角向來微微揚起的模樣也耷下,可憐得像是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 她說著極為不客氣的話,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惡毒的話——對于面前兩人而言難聽至極。 可她那樣委屈,委屈到所有人都覺得,是如她口中所說那樣,面前這個男人出軌于她的meimei。 林園滿臉鐵青,怒聲說:“杭晨,你在說些什么?”他狠狠甩開她的手,因為過分用力,她的手指尖有了幾道紅意。 女孩被甩開的手指畏縮地蜷起來,她似乎有些害怕,咬著唇含淚看他:“林園……” 男人卻依舊不近人情地怒聲說:“我們之間的事,你非要這樣說嗎?” “從一開始我就是在你的糾纏下才同意和你在一起!”他語速很快:“又哪來的情深意切,杭晨,你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周小酒:“哦,還真是很棒棒呢,他覺得自己出軌還很有理嗎?” 她不易察覺地露出幾分厭惡,但很快收斂起來。 “林園你……”她含淚的眼中有著不可置信和搖搖欲墜的傷痛。 她想繼續(xù)說話,可是看著他厭倦的眼,身旁的嬌俏少女,于是,無論是辯駁還是懇求亦或是指責,都一瞬間哽塞在她喉間,一字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林園……”她只能喃喃喊著他的名字,低啞的聲線中,難以掩飾的悲傷和致郁。 面前的男人用力摟住身旁少女的細腰,英俊臉上是厭惡——對著她的厭惡。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微微彎著眼,苦澀地笑了下,從來在直播間,笑得恣意匪氣的女孩,此時此刻只能這樣,勉勉強強,看似不丟失尊嚴地笑了一下。 “林園……我們在一起,是三年啊。” “不是只有三個月或是三天,所以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呢?!边@樣否認我們之前的感情,否認我們?nèi)陙淼挠洃?,那樣的美好記憶,只是換了一個女孩在你身邊,就能夠隨隨便便成為你口中的“糾纏”與不值一提嗎? 她失魂落魄地低頭,面前的男人看著她烏黑的發(fā)頂,無動于衷,甚至是冷笑著說:“杭晨,杭櫻哪一點都比你好,而你……”他頓了頓,開口仿佛就能聽見惡魔張開獠牙的聲音,切切作響,瞬間吞噬咬住她的心脈,“沒有一點值得人留戀。” 他留下一個冷絕的背影,牽著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孩走了。 留下僵硬著身子,大顆大顆落淚的女孩。 良久,或許并不是很久,空氣中響起了手機鈴聲,周小酒恍惚不定接起,她沒有看清是誰的來電,因為眼中的淚。她顫著手接起,迎接她的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是杭父的。 這個明顯更加偏愛杭櫻的男人,怒聲指責她在眾目睽睽下給了杭櫻沒臉:“你是她jiejie,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說她的壞話?” “杭晨!你就像你死去的母親一樣惡毒!”男人說著,指責著她的過分言辭,怒罵她的不懂事:“杭櫻喜歡他,你讓給她不可以嗎?非要爭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 周小酒愣愣接受著他的怒火,好久,才從喉嚨眼中吐出幾句話。 “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兒嗎?”她聲音顫抖,卻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腔,好像在勉力維持住自己的尊嚴,“為什么從她被你帶回來后,你就一點不關(guān)心我呢?” “明明是我和他先在一起的,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不是三天三個月,怎么可以說讓就讓?” “現(xiàn)在她搶走了,你還要來指責我嗎?為什么你不能替我做主,罵一罵她的不要臉呢?罵一罵她搶走jiejie的男朋友是不是像她母親那樣自甘下賤!” “明明……” “我也是你的女兒。” 她滿臉淚水,咬著牙掛了電話,蒼白脆弱的表情,使人不忍心再看。 周小酒恍惚不定地站立在原地很久,直到有人再打進來一個電話,她才回過神,擦去淚水,看了下手機屏幕,接起了電話。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讓人聽不出來哭過:“嗯,我在外面,對的,和朋友慶祝今天比賽贏了?!?/br> “不用了,你留夜宵給韓神他們吧。” “嗯,我今晚應該不回去了,好,再見,蔚藍?!?/br> 掛了電話后,她才動了身子,從這幾乎沒什么人的地方離開。 留下孤零零的,瘦削背影。 * 周小酒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滿意。 她在用冰袋敷了下腫腫的眼睛后,笑瞇瞇對540說:“我打算給林園杭櫻一個巨大的surprise。” 540好奇說:“是什么?” 她低低笑了兩聲:“杭櫻不是還特意找水軍黑我么,還發(fā)了一堆毫無根據(jù)的黑貼,”她現(xiàn)在人在隨便找的一家酒店,準備度過這個眼睛腫腫的晚上,她邊敷眼睛邊說,“我就很氣啊。” “那就來點真材實料的黑貼唄,誰還怕誰呢?”周小酒漫不經(jīng)心地扯唇笑,眼中有亮晶晶的光芒——她覺得有趣極了。 “林園因為杭晨欺騙她而生氣,提出分手,可以,我當然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