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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山珍?!?/br> “讓你說的我都想去看看了,后來怎么到遼東了?” “海西太邊遠(yuǎn)了,人口很稀薄,遼東接近山海關(guān),人口也很稠密,經(jīng)商不就得找個人多的地方嗎?人少了誰買你的東西?” “也是啊,可惜了那個地方,我額娘的娘家就在海西?!?/br> “關(guān)外可是你們滿人的老家” “我算滿人嗎?” “噓!這話可不敢亂說,您是不承認(rèn)自己的祖宗啊?您的阿瑪是滿人、額娘是滿人,您自己是很純正的滿人血統(tǒng)呢。” 在佟氏的安慰下,福佑的壓抑心情好了一點。就是不敢去想自己的差事,哪怕是讓自己當(dāng)武術(shù)教習(xí)也是輕車熟路,弄個莫名其妙的差事!不過呢,繡兒說了,她的祖上是經(jīng)商的,這方面懂得一點,心里還有點透亮。 皇太極在上朝的時候把自己的決定跟朝臣們透露了一下,并不是征求他們的意見,是看看他們什么反應(yīng)。 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就是多爾袞。此時的多爾袞才十六歲,剛剛有點大人樣,身材不是很高卻很勻稱,五官俊朗,尤其眼睛,射出來的是鷹凖一樣的光芒。似笑不笑中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大汗,奴才好像聽錯了吧?您把采買軍需物資的差事給福佑來做?他可是從寺廟里還俗不久的和尚,少林寺的棍僧!恐怕腦子里只有一根弦。把成千上萬的銀子交到他的手上,買回來的可能就不是軍需物資了。” “那你說他能買回來什么?”多爾袞的話讓皇太極十分反感:他居然公開藐視福佑,態(tài)度很是傲慢。看不起福佑就是看不起他皇太極! 多爾袞的態(tài)度讓皇太極的火氣直沖頭頂??粗酄栃柌豢梢皇赖臉幼?,皇太極心里不只一遍地發(fā)狠:“算你狂!總會有一天,我把你徹底踩到腳下!” 多爾袞“哧”地一笑:“也許他會買回來一些僧鞋、僧袍送回隆云寺做善事,呵呵呵……” “做善事還比算計人好吧?”皇太極意有所指。 多爾袞也不接茬兒,還是按自己的思路說話:“不是奴才看不起福佑,是他這人還是和尚心性。聽人說他每天還打坐念經(jīng),不但自己練武,還教給他的福晉,趕明兒咱們宮里就成了寺院。” “我意已決,不必再議,散朝!”皇太極徑直從寶座上走下來,怒氣沖沖的離開大政殿。 當(dāng)然這一切福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對于父汗給的差事,福佑很被動地接受了。光是接受還不行,得付諸實施,于是在無可奈何中帶著貼身侍衛(wèi)趙永穿了便裝,出了宮,在最熱鬧的街市中閑逛。這是夫人錦繡給他出的主意,熟悉行情,不拘什么,都打聽一番,算是入門前的功課。 此時的福佑,心思根本就不在什么物價行情上,而是萬般懷念他曾經(jīng)的出家的生涯。 簡單、快樂。 “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兒???”跟在福佑身側(cè)半步的趙永看著主子茫然無措的樣子,很是為他擔(dān)心。主子還俗以來就沒怎么高興過。別人娶到那么一個神仙似的美女夫人恐怕都會樂瘋了,他可好,原先什么樣兒還是什么樣兒?當(dāng)和尚就那么好?不明白。 趙永的發(fā)問讓福佑激靈一下夢醒過來,說道:“不去哪兒,就是隨便走走。” “要么到這家茶樓歇歇腳?喝盞茶解解渴吧?屬下早上吃咸了?!?/br> “也好,就這家茶樓?” “客官樓上請!”店小二滿面春風(fēng)、一臉殷勤地把福佑主仆領(lǐng)到樓上靠窗的一個座位,然后上了兩盞碧螺春。趙永怎么敢和福佑平起平坐地喝茶呢? “坐下吧,別立規(guī)矩了,這會子不在宮里,還不趕緊自在一點?”福佑小聲說道,把趙永拉著坐在自己身邊:沒人的時候咱們就是朋友,記住了?” “嗻!” “嗻什么嗻?我最不想聽這個字?!?/br> 趙永嘿嘿地笑了:“您這人真怪,明明是個主子,偏偏……” “佛曰,眾生皆平等。其實咱們完全是一樣的人,根本就沒什么區(qū)別。” “主子慎言!屬下知道您還不習(xí)慣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您已經(jīng)走出了寺院的山門,還娶了夫人,就是塵俗中的人了。您可以保持著出家人的純凈心,卻不能一直把自己當(dāng)個和尚對待,時間長了對您很是不利啊。屬下也明白您不喜歡身上的差事,可是您知道嗎?這是大……是您的阿瑪給您選的一條又安全又輕松的差事,不就是問物價嗎?屬下替您問。您看,屬下帶了一個本子,還帶了一個碳筆,問完就就記下來,要不回頭忘了還得問。” 福佑笑彎了腰:“我服了你,這也叫筆?” “屬下總不能端著一方硯臺,手上夾著一支筆吧?這幾段黑炭還是屬下昨晚現(xiàn)燒的呢,這是很細(xì)的樹枝掰成小段,在火盆里慢烤出來的,屬下試過了,就是筆道粗了些,還能用?!?/br> “給我看看?!备S拥淖⒁饬o趙永的最新發(fā)明吸引了。 一刻鐘后,倆人從茶樓出來,開始按家問價,也不管有用沒用,見什么問什么?名稱、用途、單價,在趙永怪異的筆下記到了怪異的本子上——這個本子是很厚的窗戶紙訂在一起的,很像后世小學(xué)生的作業(yè)本。上面周周正正地記著問過的商品價格,福佑很感激趙永,他也是練武的,心思卻很細(xì)膩。 倆人在街市上逛了差不多一整天,從衣裳布料問到油鹽醬醋,從針頭線腦問到書籍紙張,然后在一家面館由福佑請客,倆人各吃一碗炸醬面——福佑的那碗是素的,醬料是茄丁,趙永的那碗是雞rou的,雞絲面, 回到寢宮,夫人錦繡趕緊親自上茶,然后關(guān)切地問道:“行情打聽的怎么樣???” “問了一些,都是雞毛蒜皮的事。大多是趙侍衛(wèi)幫我問的,這是他記下來的。” “這個趙侍衛(wèi),還真有個心勁兒,居然想到了這么好的主意。二哥不認(rèn)為是個商機嗎?” “你是說按他的這個樣子做出來、賣出去?” “這個稍稍粗糙了一些,本子也七長八短的不整齊。您知道嗎?多少窮人家的孩子念不起書,就是因為紙貴、書更貴。要是有這么個簡單的本子和筆,再大家合買一本書,不說將來參加科考,認(rèn)識個眼面前兒的字,自己再會算賬,就比兩眼一抹黑好的多吧?” “繡兒,你的心真善良,能想到貧苦人家的孩子?!?/br> “不是有句話叫‘莫以善小而不為’,平日里能做的小善事是很多的,就是不想積功德,做了也于心有樂。比方說給要飯的一個餅子、一碗粥,一個銅板和一件舊衣服,上街了有眼盲之人過橫路,拉他一把,老人摔倒了扶起來??偙饶切┮娏烁F人橫眉立目的要好些吧?” “你說得太對了!我就不明白有的有錢人不趁著有錢多做點善事,反倒是飛揚跋扈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