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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盛世皇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2

分卷閱讀642

    亮雖然很少表達(dá)什么,但是他是四位金剛中最有學(xué)問、最沉穩(wěn)、最有心勁、最得王爺信任的。就說當(dāng)年破獲珍寶案那件事,王爺連自己的親表侄都不帶,納蘭這么精明強干的也沒帶帶著田亮,去異域云游更是帶著亮子,更可見王爺信任田亮到什么程度,田亮可是漢人啊,滿人、蒙古人都比漢人吃香。

    如果田亮有發(fā)展,他的官位就要提升。人家現(xiàn)在就是正五品的武職京官,也許會成為皇上的御前侍衛(wèi),前途無量。自己在主子面前再吃香也是個丫鬟是下人。以后隨時可能成為妾室。這樣在魚兒心里一直就擔(dān)心受怕,她的父親就是庶出,受盡嫡出兄長的欺負(fù)。魚兒對這些事是很明白的。

    水兒就沒有這些顧慮。雖然納蘭有官品在身,卻是平民出身,納妾的事好像不大可能。

    魚兒就不同了,她和母親的戶籍都在遵化的屠戶家,是大清最底層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嫁給王府侍衛(wèi),是主子據(jù)理力爭地非要把魚兒嫁給了思慕已久的田亮。在賜婚之前,王爺征求過田亮的意見,田亮說:“魚兒挺好的,就是她了。”

    田亮沒有理由反對,因為魚兒是府上所有的丫鬟里最拔尖兒的女孩,不但人漂亮,還識字,會打算盤,為云主子掌管著錢財。

    魚兒覺得現(xiàn)在是自己最舒心的時候,相公對自己越來越好,有疼有熱的。蕊兒也非常乖巧聽話,就是相公到現(xiàn)在還沒兒子,成了魚兒的心病。

    “娘,您看蕊兒做的這個燒賣包可以嗎?”蕊兒的請教把魚兒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這是你做的?”魚兒拿著女兒做的燒賣包,驚喜地問道。

    “是啊,就是蕊兒做的,是照著您說的這個燒賣包的做法做的。”

    “很好、很好。娘的蕊兒小手真巧,和娘做的一樣了,難為你。扎到手指沒有?”

    “沒有啊,這個透明的紗料很薄,不用費勁就能扎透了。就是上面這朵小花不知道怎么做的,娘您教給蕊兒好嗎?”

    “好好好,蕊兒看到這根透明的帶子了嗎?這個叫彩帶,用針線把彩帶的一側(cè)穿起來,對,穿到頭兒,稍稍抽緊這根線,就會是一邊松一邊緊、然后這樣靠緊了,在底下這個地方一圈一圈地縫在燒賣包的口袋嘴上,就成了一朵立起來的小花了。”

    “哦,太漂亮了!蕊兒會做了。”蕊兒興高采烈地拿到一邊做去了,魚兒慈愛地看著蕊兒,立刻就想到自己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在娘的身邊做針線,仿佛還記得自己那雙手背都帶坑兒的小胖手。

    記得那是父親去世不到半年,魚兒八歲那年的秋天,半夜里門被踹開,大伯父、二伯父帶領(lǐng)府上的家丁,闖進(jìn)母女的房間,不由分說,就把母女兩個給捆了,連外面的衣服都不容穿上。大伯父皮笑rou不笑地告訴娘,老四(魚兒父親行四)生病期間,花了太多的銀子,他們沒有義務(wù)給他填坑,把四奶奶給賣了,償還他們的藥錢。

    魚兒的娘分辨說:“相公治病都是我變賣的嫁妝,除了去世之前你們給他請了一次郎中,連藥都沒開,什么時候花了太多的銀子?你們賣我連問都不問我愿意不愿意,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嗎?”

    “兄弟?老四是通房丫頭生的野種,跟我們論不上兄弟,他也不配!我們憑什么白養(yǎng)著你們?已經(jīng)把你們母女賣給了遵化的一個屠戶,你們母女就跟著屠戶享福去吧?”

    “我們不去!我們自己到街上要飯不行嗎?”

    “去不去不是你說了算的,賣人的錢我們都得了,難不成還把銀子退回去?哈哈哈……”

    魚兒母女被強行塞上一輛帶蓬的馬車,在車上逛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來到遵化縣城的一家小院里。

    按說,屠戶娶填房也應(yīng)該有個結(jié)婚的喜慶氣氛,結(jié)果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剛被送進(jìn)一個房間,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進(jìn)來了,一臉的兇相,進(jìn)來之后把娘身上的繩子解開了,隨即就把娘扛在肩上,去了另一個房間,然后就是娘的求饒聲和哭聲。魚兒嚇得渾身直哆嗦,瑟縮地把自己擠在墻角,哽咽著。房里傳來那個男人興奮的吼叫,娘的哀求聲被那男人的吼叫聲所淹沒。魚兒不敢再想下去了,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從那以后,母女兩個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也不知道這個屠戶是人還是畜生,隨時隨地就糟蹋娘,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暴打。進(jìn)了屠戶的家沒有半年娘就跟四五十歲的女人那么蒼老了。她才二十八歲!

    不但是隨時要遭到屠戶的蹂躪,還有干不完的活計。屠戶是每天殺一頭豬,給豬刮毛、燎豬蹄、灌血腸、卸豬rou,都是娘的活兒,沒完沒了。今天的豬rou賣完了,明天還有新豬要殺。就是這樣,娘也沒忘了保護(hù)魚兒。因為屠戶的賊眼經(jīng)常在魚兒的身上打轉(zhuǎn)。魚兒不敢回想那段日子,也許在地獄就是那個樣子吧?背地里母女兩個經(jīng)常抱頭痛哭,娘說是她連累了女兒。

    也不知道娘還在不在人世,想到這里渾身發(fā)冷,打了一個寒戰(zhàn)。越想越后怕,如果那會子被那個畜生后爹給糟蹋了,肯定不會遇到現(xiàn)在的主子,也許會被那個老畜生糟蹋到死,也許會賣到青樓那種地方。哪里會有今天這個幸福的小家庭?才德兼?zhèn)涞南喙涂崴谱约旱呐畠海?/br>
    “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田亮遞給魚兒一碗涼開水,“平時要多喝水,喝水就會排泄掉體內(nèi)的毒素,老了臉上就不會長黑斑。”

    “你什么都懂?!濒~兒接過水喝了。

    “這個是常識,你和主子是鐵哥們,以后看她找什么資料的時候留神一點。

    “什么是資料?“

    “就是一些常識性的知識,不說了。前些時候鬧的那場風(fēng)波你受影響了嗎?”

    “什么風(fēng)波?”

    “裝傻充愣。就是園子那些女人風(fēng)傳的我和主子怎么樣了,你信嗎?”

    “鬼才信!要我說就是主子們對下人太好了,就有了想欺負(fù)主子的刁奴,真應(yīng)該噼噼啪啪打她們一頓板子,看誰再當(dāng)臭八婆!”

    “行啊,連八婆這么時髦的詞匯都掌握了,不簡單?!?/br>
    “你就不生氣?讓人家把你說得這么不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哪里有時間去理會那個瘋女人嚼舌根的話呢?你不在意就好。”

    “主子都不在意,我生什么氣?再說了,主子什么人品、相公什么人品?”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還有事,王爺在等我。”

    蕊兒非常聰明,娘說一遍就記住了,只是手還沒那么靈活。讓一個剛剛拿起針線學(xué)針黹的六歲女孩做出來做了二十來年針線的大人一個水平,實在是勉為其難,蕊兒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dāng)?shù)谝欢漕愃瓶的塑暗募喕ǔ霈F(xiàn)在燒賣包的肚皮上的時候,蕊兒高興的尖叫聲感染了魚兒,她抱著女兒的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