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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的貨物時差一點大叫起來: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商品!比方布匹,他就是經(jīng)營布匹的,也和瑞謙的玉龍布莊一樣,以經(jīng)營棉布為主,兼營綢緞。都是大清出產(chǎn)的棉布和綢緞,純棉、純蠶絲是一定的,但是幅面普遍很窄,哪有王爺讓他代賣的布匹幅面寬?綢緞的是二尺五寸以上到四尺八寸,純棉花布最寬的是七尺四寸!而且花色、印染和牢固程度都不是大清的布料能比的。不用試,肯定賺錢! 先生還介紹田亮和霍長鳴認識,告訴他這是自己新近找到的、失散多年的親兒子,是府上的總管,也參與了王爺?shù)慕?jīng)商事宜,具體情況由他和霍長鳴商量。 看到田亮酷似師母的相貌,霍長鳴打從心里為恩師高興。田亮把有化纖成分的布料也給霍掌柜的拿了幾匹,并且著重跟他講了這樣的布匹如何怕高溫的詳細情況?;糸L鳴已經(jīng)三十出頭,就稱呼田亮為師弟,這樣也親近一些。田亮自然應(yīng)允。 第一次帶走的布匹有二十匹,全都是一百米一卷的雙幅布卷。除了布匹就是布莊能出售的商品了,比方布藝品的香囊、荷包、手袋、布藝老虎、刺繡布藝掛件、各種杯墊、吊飾品、絨毛動物、書包、裝飾花、絲網(wǎng)花、絲帶繡繡品、十字繡繡品、薰衣草護身符、立體布藝仿真蝴蝶、女士休閑包、彩珠項鏈、手鏈、合金首飾、鈦金首飾、布藝籃子、首飾盒、布藝手工花朵、簪花、發(fā)卡、布偶、臺布、拼布床單、新娘串花、樹脂工藝品、玻璃工藝品、婚慶花籃…… 這些物品裝了整整十輛橡膠輪胎馬車。都是府上的馬車給送到臨清的。運河上也有很大的船只,能夠裝下一輛馬車的。 看過這些商品的霍長鳴,嘴巴就一直沒有閉上。哪里知道恩師的女婿瑞王爺手上有這些好東西!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按照恩師說的價格出售這些物資。 田亮請了鎮(zhèn)遠鏢局的楚鏢頭帶領(lǐng)另外五名鏢師押了這趟鏢。從京師到臨清,是七百六十里的路程,不是很遠,而且貨物也不是金銀財寶那樣尊貴,走水路還是比較安全的。 霍長鳴剛走兩天,家在天津的另一位弟子常青樹就來到王府。這位弟子是經(jīng)營古董和首飾的,也是第一次來恩師這里。他在天津衛(wèi)的古董和首飾行業(yè)還是很有名氣的,屬于腰纏萬貫的富商,但是在恩師面前畢恭畢敬的。小的時候這棵“常青樹”十分的頑劣,家道富庶,老爹給他請的先生都是比較知名的大儒。這些大儒沒有一個能教到一個月的,都被氣跑。但是在沒什么名氣的陳先生手里,一個月就變成聰明聽話的好孩子。先生的趣味教學(xué)法吸引了他,讓他對學(xué)習(xí)感了興趣。雖然沒有入仕經(jīng)了商,也是那種守法經(jīng)營的商人。因為他離京城很近,經(jīng)常在進京的時候看望恩師,比較其他弟子,跟陳先生的關(guān)系要近乎很多。之所以到現(xiàn)在才來是他去了西域進貨首飾。 常青樹走南闖北,經(jīng)多見廣,也經(jīng)常來往于京津之間,早就聽說瑞王爺為皇上經(jīng)商,當然他也知道恩師是瑞王爺?shù)脑栏?。很早就想能借借瑞王爺?shù)膭?,又怕給恩師添麻煩。接到恩師的信,琢磨了好幾天,后來一想,就是代賣,代賣是能賣則賣,沒人買也不是自己的責(zé)任。覺得代賣的物品很可能是瑞王爺平時收到的禮品太多用不完,也不好在京城的鋪子里代賣,只能是通過恩師的關(guān)系在外地代賣。古董首飾他見的多了,多貴的、多漂亮的都不在話下。就抱著隨其自然的態(tài)度,當串門來到王府,見到恩師,見到王爺。 王爺和他說的話和霍長鳴說的差不多,這位財大氣粗的天津衛(wèi)古董、首飾大商人豪爽地笑著說:“嘛酬勞?幫助王爺、幫助恩師賣點東西要嘛酬勞?” 先生說:“我家王爺是佛門中人,雖然身在世俗,卻不和世俗中人一樣,絕對不會占人便宜的。你可以不幫這個忙,但是如果幫了就一定拿酬勞。” “嚴重了、嚴重了,弟子拿就是了,您比弟子的爹還要嚴肅,弟子怕了您了。” 但是當他看到擺在面前各種材料的異域擺件、首飾的時候,立刻就傻了。饒是連商彝周鼎都見過的大古董商都見過的常青樹也不得不佩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了。就說那些玻璃擺件吧,他從閩浙蘇皖到滇蜀湘桂,走過大清疆域的每個省份、甚至連西域、扶桑都去過的常青樹也瞪大了原先兩倍的眼睛稱奇了。他家就是玻璃窗,在天津衛(wèi)已經(jīng)很出奇了,可是跟人家瑞王府的玻璃一比就丟人現(xiàn)眼到家了!先別說多好看,就說玻璃本身的純度,那就和一汪水一樣澄凈、透明,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 田亮把價目表給他看。這位大嗓門頓時就大叫不已:“嘛?嘛?這么會是這個價?太低了,不行!好東西不能賣賤了,糟蹋王爺?shù)拿?!這樣,東西要弟子代賣,那就得弟子定價錢。你們花多少錢買來的我不管,這不會是咱們大清出產(chǎn)的,一定是遠道來的,路上保管的費用,還有玻璃本身怕碎的特點,能把它們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這樣,你們給我老常拿的東西也別說幾成的利了,我給恩師一萬兩,咱們一手錢一手貨兩清了。至于我賣多少,您就嘛也別管了。” 田亮覺得滿頭黑線,本錢當然不能透露,可是也太出格了吧?就算是玻璃工藝品的價格比較高,但是沒有超過一千元一件的,合大清的銀子最多也就十、二十兩。給他拿的也就五十件,加在一起也就兩千兩。買回來的異域首飾,哪里有值錢的?最值錢的是鈦金質(zhì)料的,本錢也就十兩八兩的,那些小飾品就更便宜。但是這位大掌柜根本就發(fā)揚了小的時候那種頑劣、無賴的優(yōu)良品質(zhì),根本就不跟你談價了,跟陳夫人說:“師母啊,幫幫弟子吧,恩師和師弟都在欺負弟子,您趕快找人給弟子把這些東西捆好了,再把那個三尺高、三尺寬的紙箱子送給弟子幾個,弟子要回家了!” 宴席上,先生和田亮和這棵常青樹詳細談了王爺經(jīng)商的目的和利潤分成的方法。 常青樹才明白,王爺經(jīng)商的方法。跟自己完全不一樣,自己是賺得越多越好,王爺是適可而止,既要賺錢也不能漫天要價。 常青樹真的服了,服了王爺?shù)娜似?,服了恩師的人品?/br> 首飾都是小東西,總共才裝了兩箱子,還是府上的車給送回天津的,沒有請鏢師。送貨的兩名車把式都是有功夫的親兵就當鏢師用。 這位從來都是騎馬、坐車的大老板,現(xiàn)在居然坐在大車上的某個角落里,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么大的財運等著他,就覺得二百四十里路跟兩千四百里一樣,干走不到頭。 要說這位是jian商還真委屈了他,心眼不壞,為人豪爽,不拘小節(jié)。從來不和客人斤斤計較,而且呢,他經(jīng)營古董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而是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