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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娟兒母子劫走?您到底是朝廷命官,一品大員!他們叔侄已經(jīng)到了這個囂張狂妄的地步?文娟到了塞本得手上,還不被他作踐死?怎么冰兒和慶兒也不見了?他們不是給鰲拜老賊殺害了吧?” 夫人的話象刀子一樣戳在蘇納海的心上。他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在遭受塞本得的撕扯、蹂躪,蘇納海痛不欲生,他真的受不了這個精神折磨了!明日朝堂之上,一定要參鰲拜叔侄一本!管他什么輔政大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夫妻二人又牽掛著牢里不知生死的女婿,又惦記著沒了蹤影的女兒和外孫,還放心不下一個人在家的親家母,蘇納海正想穿了外衣親自到女兒的小院打聽打聽,就見二夫人進(jìn)來附在蘇納海耳邊小聲說:“姑爺家的慶兒來了?!?/br> “快讓他進(jìn)來!”蘇納海開了房門,幾乎是把慶兒拎進(jìn)來的,匆匆說:“不要見什么禮了,快說情況!” “是,慶兒是從瑞王府來的!少夫人被小少爺嘀咕不過,去了王府學(xué)編草鞋,幸虧是去了王府,若在家少夫人就完了,那個塞本得一直在等著少夫人回家,欲行非禮,這是我家鄰居告訴慶兒的。他們的大吵大鬧鄰居聽得清清楚楚。蘇大人,塞本得已經(jīng)將我家老夫人打死,說著哭了起來。 聽?wèi)c兒說趙老夫人被塞本得打死,蘇納?;饹_頭頂!大聲罵道:‘鰲拜你個老匹夫!你們叔侄還算是人嗎?連個生病的老人家都不放過!他派府上的家丁和慶兒去裝殮女兒的婆婆。知道了文娟母子在瑞王府上,蘇納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女兒在什么地方也不如在王府里安全哪!瑞親王擔(dān)著這樣的風(fēng)險收留了文娟母子,讓蘇納海不知該如何感謝王爺?shù)纳疃鳌H巳硕荚敢忮\上添花,有幾個人雪中送碳?誰又甘愿冒著得罪鰲拜的風(fēng)險來救護(hù)一對對他來講毫無用處的纖弱母子呢?蘇納海真的是無法說清怎樣感謝瑞王爺了! 慶兒還說,瑞王爺為了少爺?shù)氖虑樘氐剡M(jìn)宮透問太皇太后,鰲拜一伙會不會殺害趙侍衛(wèi)。太皇太后說:殺是不見得殺,鰲拜說誰要給趙侍衛(wèi)講情,就按同黨論處,還說趙侍衛(wèi)要發(fā)配到黑龍江。 一向沉穩(wěn)的蘇尚書咆哮了:“為什么會這樣?這是天理嗎?恪盡職守、忠心耿耿的人成了謀反,獨(dú)斷專行、飛揚(yáng)跋扈的卻成了圣賢?不行!我要稟明皇上和太皇太后,我要討個說法!” 但是他晚了一步,刑部的批文已經(jīng)下來了。判處謀刺康熙皇上的原一品帶刀護(hù)衛(wèi)趙鐵焱發(fā)配黑龍江北部邊陲小鎮(zhèn)二十八站牢城,永不返京。八月初十啟程北行。 蘇納海終于見到了太皇太后,這個一向堅強(qiáng)的漢子竟淚如泉涌地跪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奴才的女婿冤枉??!他跟隨先皇之時,幾乎寸步不離,兩個人多次單獨(dú)在一起,他有那樣的機(jī)會為什么不謀刺皇上?跟了剛剛登基的康熙皇帝就要謀刺皇上了?”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說:“蘇大人,你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天兒涼了,給鐵子帶上保暖的冬衣,黑龍江冷啊?!?/br> 本想太皇太后能有個明確表示,誰知說的話東一句、西一句的不靠譜兒。蘇納海知道,太皇太后也有她的難處,一老一小,撐著大清江山,難哪!鏊拜叔侄手上有兵權(quán),掌管著鑲黃旗的全部,又有輔政大臣的特殊權(quán)力。太皇太后是惹不起鰲拜的,祖孫二人在隱忍、在等待。她不能明確表態(tài)同情鐵焱,但是那種關(guān)心和疼惜是很真誠的。也好,讓女婿離開這是非之地,倒也清凈!只是,作為人犯去三千五百里之遙的黑龍江牢城也就等于今生難得一見了,女兒怎么辦?年紀(jì)輕輕,又有塞本得的sao擾,這日子怎么過? 離開慈寧宮的時候,蘇茉爾來送,見四外無人,迅速將一封信塞在蘇納海手里,說了一句“蘇大人好走?!北阋荒樒届o地回去了。蘇納海不敢在這里看那封信,迅速地揣在懷里,一直回到府上。才在書房點(diǎn)了燈細(xì)看,只見上面的字非常娟秀,是女兒寫的!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筆寫的,字很小。上面說:女兒和兒子冰兒、義弟慶兒要陪伴鐵焱一路北行,到了地方文娟可以照顧丈夫的生活,即使不能住在一起也能見到他,給他縫縫補(bǔ)補(bǔ),洗洗涮涮,有慶兒這個帶武功的人在身邊也能讓父母放心。再則,鰲拜叔侄也想不到文娟會隨夫北行,這樣也躲開了塞本得的糾纏。蘇納海被女兒的堅強(qiáng)感動了。 他就著燈火將那封信燒了,平時他和夫人對女兒幾近溺愛,從來舍不得讓女兒吃苦,這一次想開了,不能再把女兒牢牢地栓在身邊了。塞本得象一只大號的綠頭蒼蠅,盯住了文娟。不僅僅是蒼蠅,比蒼蠅有權(quán)力,能呼風(fēng)喚雨,還能做比畜生還畜生的事情。蘇納海知道,鰲拜現(xiàn)在是權(quán)欲沖天,連費(fèi)楊古這個兵部尚書都能斬草除根,自己也可能是他砧板上的魚rou。女兒外孫走了也好,遠(yuǎn)離是非之地省得受牽連。那封信是從瑞王府到了太皇太后的手上,然后才轉(zhuǎn)到自己的手上。女兒說,為了不使鰲拜叔侄起疑心,她將提前兩天起程,有人幫助他們母子,就不回府和父母告別了,望父母雙親珍重??傊?,那封信寫得情真意切,蘇納海夫婦老淚縱橫。 慶兒安葬了老夫人,又準(zhǔn)備路上所需,云兒抓緊時間又教給文娟幾樣草編技法,都是尋常百姓生活中用的東西,筐啊簍啊箱子啊草鞋啊,北邊是盛產(chǎn)玉米的地方,編織玉米皮產(chǎn)品應(yīng)該有足夠的原料。還給文娟帶上了熏玉米皮的硫磺塊。藝不壓身說得太對了,說不定就能用它糊口度日。云兒還教給文娟用石膏、鹵水點(diǎn)豆腐腦,把她臨行前要做的事情排得滿滿的,免得想起鐵焱就要哭。 云兒讓水兒教給蘇文娟一些化裝易容的辦法,可以把自己化裝得更漂亮,也可以化得很丑,化裝得很自然,讓人看不出來是做的假。 王爺給文娟拿了不少銀票作盤纏,有道是“窮家富路”。文娟對瑞王爺?shù)亩αο嘀挥猩钌钣浽谛睦铩?/br> 八月初八的早上,瑞親王府門的外府門前有六輛馬車停著,似乎是要秋收的樣子,車上堆著麻袋、繩子、鐮刀等用具,王爺也出來了。和侍衛(wèi)們交代應(yīng)該注意的事宜:“莽格,你叫大家一定把袋子裝滿了,別松松垮垮的,玉米皮一定要好的,在莊子上就挑揀干凈。” “嗻,屬下記住了。”莽格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應(yīng)著。 “納蘭,你監(jiān)督大家把兔毛剪回來,云主子等著用呢。” “嗻,屬下一定辦好?!?/br> “鬟兒姑娘,你負(fù)責(zé)大家的吃住,看著莽格不許喝多了。你的車先去銀莊一趟,把莊子上農(nóng)戶的工錢取出來發(fā)給他們。” 原來是去收獲玉米皮和兔子毛。玉龍商行的草編商品來自瑞王府是公開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