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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丹和苦妹,教給另外兩個演員姑娘。當何mama從冰兒手上看見絲網(wǎng)花,驚喜極了:世界上還有這么漂亮的花?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就象活的一樣,戴在姑娘們的頭上,肯定能讓客官多看幾眼!那個蝴蝶好象可以飛起來,什么人這么巧呢?其實就在眼前。冰兒看見母親和雪兒每天不閑著,忙完了家務就做活計,很心疼,這兩個人的出身都不低,一個是尚書府上的千金小姐,一個是金枝玉葉的格格,怎么都成了工藝作坊里的女工?可是不讓她們做她們還閑不住。和雪兒單獨相處時冰兒就說:“你和娘太辛苦,不要累著了!” “哪兒有那么嬌氣呀?其實在府上的時候我就沒有什么格格的譜兒,你想啊,主子和下人的區(qū)別是從那里來的?不是說主子就真的和下人生就的身體不一樣,比他們天生就嬌氣,都是人為的,人給慣出來的。就拿身體來說,小額娘和舅媽有什么不一樣?根本就沒有!各自有自己的丈夫,也各自能生孩子,生孩子的時候都要肚子疼,不是以為小額娘是主子就不用肚子疼了,她疼得可能比別人還厲害呢。” “主子在這個人世間有一份陽光照耀她,奴婢也有啊,就是說人的命運不一樣,有的要享受,有的要受苦,其實人格是一樣的。吃一點苦并沒有壞處,雪兒也真的應該歷練歷練。你不用擔心。” “雪兒,每次和你說話都能得到很多啟示,你的悟性比我好。” “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你也有你的悟法。” “哎,你肚子里沒有小孩吧?”冰兒問得很認真、很關切。 “你說什么哪?”雪兒紅了臉。 “我們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有小孩是正常的,我是擔心,咱們這樣顛沛,有了孩子就多了很多麻煩。要是再過幾年,安定下來再有,反正年歲也不大?!?/br> “謝謝你的關心,好象沒什么動靜,順其自然吧。” “哎,你弄的那個什么網(wǎng)的花,我賣給了何老板,你猜賣了多少銀子?五兩!這可是她自己給的價,都快動搶了。是什么做的?我也學學。” “你?男人也學這個?”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學手藝還分男女呀?你教我?!?/br> “好好,我教給你,你現(xiàn)在呢是我的第四個弟子?!?/br> “啊?都排到第四啦?第四就第四,師父就請授業(yè)吧。” 看起來好象很難,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其實只要捅破那層由不會到明白原理的窗戶紙,就差個熟悉與不熟悉了,當然巧女難為無米之炊,有了手藝沒有材料也不行。冰兒很快就學會了絲網(wǎng)花的制作,還別有一格。他偏重喜歡做昆蟲,把個蟈蟈、蝴蝶都做活了,特別是蟈蟈的翅膀,用綠色、半透明的紗料那么一繃,簡直和真的一樣!他做成了先拿給娘看,娘還以為是真蟈蟈呢。路兒嚷著搶跑了,她要拿給雪兒嫂嫂看。雪兒忙接住路兒,看她跑得都出汗了。 “嫂嫂你看這是哥哥做的蟈蟈!” “是嗎?看樣子這個絲網(wǎng)花并不限于做花,還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歡的東西呢?!?/br> 雪兒把自己做的玻璃珠粘的扇墜兒在路兒眼前搖晃著,小姑娘喜歡得歪著頭看:“怎么會這么漂亮呢?” “你拿去給娘看?!?/br> 路兒接過來,小心地拎著,生怕掉在地上,全身都使上了勁。文娟看到了這個扇墜,想到了自己可以畫扇面的,可以用絲網(wǎng)花的面料繃出個扇子,然后在上面畫畫。 當她把想象變成了現(xiàn)實,大家歡呼起來:“太漂亮、太高雅了!” 于是女士們的手上人手一扇,再做就要出售了。當冰兒、石青、小六子、小林子四個人來到沁香樓,亮出扇子,樓上樓下都在驚呼了:“天哪,這么漂亮、精致的扇子怕是當今的皇后都還沒見過吧? 何mama對冰兒說:“趙老板,你就開價吧。你拿來的扇子mama全要了。” 冰兒說:“那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每把五十兩如何?”顯然冰兒在開玩笑,什么扇子值五十兩銀子?大概就是銀子做的了。誰想到何mama說:“五十就五十,你可別反悔!幾把?六把?三百兩,等著,mama給你拿銀票去?!?/br> “等一等,你聽我說,剛才是開玩笑的,買賣不是這么個做法。何老板,我們的東西是絕無僅有的,很珍貴,但是也不能漫天要價,你一定把這個扇墜當水晶或者是珍珠一類的了,告訴你不是,但是我們這邊的確沒有,這個叫玻璃珠,很漂亮,你是不是要轉手賣大價錢,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吹得山風忽忽地響,有天沒日頭的,什么事情做過分了就不好了。你聽明白沒有?一把扇子五兩?!?/br> “大爺,我給您磕頭!就沒有您這么做生意的?!焙蝝ama非常感動。 “我是算的良心帳。已經(jīng)不少了?!?/br> “啊哈!這個蟈蟈和真的一樣!你們再看這只蝴蝶,都能飛起來了?!?/br> “一共三十兩,拿銀子走人了!”冰兒把賣貨的情況跟母親和雪兒說了,雪兒想起來小額娘還給自己留了一盒子的塑料蝴蝶,就是很薄的塑料板做的,特別的逼真。就找到了一盒十只,拿給婆婆看,把個文娟喜歡得愛不釋手。冰兒把塑料蝴蝶拿給何老板,何老板二話沒說就給了一百兩銀子,板著臉對冰兒說了:“做生意就得討價還價,我還給您的就是這個價,把盒子送給mama吧。你已經(jīng)討過價了。不送!” 冰兒氣結,有這么做生意的嗎?太霸道了。 冰兒的仁義班在杭州盤桓了很久,不但演出,而且做生意。現(xiàn)做現(xiàn)賣就可以,手藝不傳,傳也沒用,大清朝沒有這種材料。誰也沒見過。秋天馬上就到了,冰兒說還要在杭州呆些個日子,要趕上西子湖的平湖秋月和錢塘大潮,所以要在這里過中秋節(jié),大家都贊成。演出之余也到處游玩,杭州,是多少人夢想的天堂,杭州的景致確實很美!南國的情調(diào)很足,蘇堤的垂柳象擺動腰枝的美女,召喚著行人;水色山光,潔凈無塵,花團錦簇,濃陰蔽日……三潭印月和雷峰夕照是有名的西湖美景??墒潜鶅含F(xiàn)在沒有心思看這些,他的責任就是要再找演出場地,讓仁義班開場的鑼鼓再次響起來。雖然是初秋天氣也是很熱的,冰兒見石青的汗水順著下巴往下滴,就把他拉到一處樹陰的地方?jīng)隹臁_@時,身邊一個年輕的小伙子cao河北口音對身邊的白發(fā)老者說:“爹,不行咱們就把那塊場子包下來吧,我聽說從濟南來的仁義班已經(jīng)到了很長時間,咱們拼不過人家的?!?/br> “你這個孩子怎么就想著和人家拼命?我聽說那個仁義班相當仁義,咱們包場地的費用不是太足,還不知道這里的人認不認咱們吳橋雜技,萬一看客少……” “您總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能等著哇?!?/br> “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