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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幫忙…” 這可是大好事兒啊,陳昌貴一臉的驕傲,今天被陳平這個奴娃子弄得很不爽,現(xiàn)在總算是找到了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陳義安和陳趙氏都是一臉的激動:“是啊,二哥,咱們可都勤快著呢,哪有拿錢給外人賺的道理…” 老爹老娘都是一臉欣慰的笑容,陳平知道,他們二老一心為這個家,當(dāng)然是希望這個家像陳義輝說的那么蒸蒸日上。 可是陳平知道,別看這餅畫得大,利潤厚,穩(wěn)賺不賠,可那衙門定制衣服的生意有那么多人盯著,又怎么會落到他陳義輝這個臨時工的身上,這多半恐怕又是陳義輝的騙局。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你一眼我一語,構(gòu)想著以后幸福生活的時候,陳義輝又說話了:“只是…” 只是一出,陳義輝頓了一下,等著滿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他才接著又說:“只是這打店鋪,衙門里疏通關(guān)系,上千兩的銀子花出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做全了,可是現(xiàn)在卻遇到了一點點的小問題!” 小問題? 聞言,陳平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陳義輝現(xiàn)在用的招數(shù),簡直就是和當(dāng)日到自己家里來騙錢的時候一模一樣,又是他已經(jīng)花出去了上千兩的銀子,根本就不給別人反駁的余地。 余光悄悄的瞄一眼老爹老娘,果然,老爹和老娘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憤怒的神色。 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這簡直就是同樣的招數(shù),即便老爹老娘再傻,也能反應(yīng)得過來了。 “二哥,你說什么小問題?” 陳義安認(rèn)真的問道。 “呵呵…” 陳義輝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就是在錢的問題上面遇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就是差一點點購買制作衣服材料的問題…” 陳昌貴二話不說,直接力挺道:“老二,你說,還差多少?這可是咱們陳家揚眉吐氣的好機會,為父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幫你把這筆買賣做成了…” “呵呵…”陳義輝又道:“爹,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不多不多,其實就差三百兩購買材料的銀子而已…” 三百兩! 果然還是露出了狐貍尾巴,這正好是當(dāng)日陳平在昌平巷的外面聽見陳義輝欠錢的數(shù)額。 “?。∵@么多??!” 老爹老娘都是一臉的難看,卻是陳趙氏一臉無奈的說道。 “三百而已,哪里多了?”又見陳羅氏笑容親切道:“我和義輝尋思了一下,咱們家這個祖宅,再加上落蒼河邊外的那二十來畝肥地,只多不少!” ☆、第53章 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二) 第五十三章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二) 祖宅,外加落蒼河邊的那二十畝肥地! 滿屋俱靜,這可是老陳家世代祖宗留下來的最后一點東西了,如果賠了,雁壩村的老陳家就徹徹底底的敗了,別說讀書,就是這一家人的生活都將無以為繼。 此言一出,就連一向力挺陳義輝的陳昌貴都猶豫了,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大伯一家面色擔(dān)憂,甚至有些慌亂,種了一輩子的地,這要是家沒了,地也沒了,他們還能干什么去? 可即便如此,大伯陳義仁一家也沒人站出來說話,只是面色陰沉的等著陳昌貴來做決斷。 氣氛很凝重,陳平對大伯這一家人有些恨其不爭。 余光悄悄的瞄一眼身旁的老爹,發(fā)現(xiàn)此刻老爹早已經(jīng)是漲紅了臉,那雙藏在桌沿下面的手緊緊的捏著拳頭,那股壓抑在心里的怒火,似乎已經(jīng)到了快要爆發(fā)的邊緣。 大伯不知道陳義輝這是騙局也就罷了,可老爹明知道是騙局怎么還要忍? 陳平感覺有些無奈,其實這個老陳家的祖宅和土地賣不賣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只是感覺陳義輝這么做實在是太喪盡天良了,對大伯一家太不公平。 心里嘆息一聲,陳平只好將老爹心里的這把火再燒得旺一些,今兒個要是再不爆發(fā)一下,再往后恐怕想爆發(fā)都沒機會了。 “呵呵…” 凝滯到極點的氣氛里,忽而聽見陳平爽朗的笑聲。 笑聲清脆,還帶著幾分孩子般的天真無邪。 隨即又看見陳平歡呼雀躍的站了起來:“哇…二伯真厲害,咱們陳家要發(fā)達了…” 陳平的話一下就掃掉了滿屋子沉悶的氣息,一張張僵硬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喜悅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陳義輝畫出的那個一年賺上千兩銀子的大餅上面。 陳昌貴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蠢蠢欲動的神色。 陳義輝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陳昌貴身邊,不過他此刻面色含笑,看向陳平的目光難得的溫和了幾分,心道,這個二狗讓老子膈應(yīng)了一整天,現(xiàn)在終于是說了句人話。 殊不知,就在陳義輝心里這般想著的時候,陳平接著又說:“爹,你以后可不能再提認(rèn)祖歸宗的事情了!咱們這輩子還是安安心心的當(dāng)咱們的家奴吧!” “為啥?” 老爹面色緊張,臉上的怒容絲毫沒有減少。 “還能為啥,一群連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守不住的敗家玩意兒,你想認(rèn),人老祖宗還不認(rèn)咱們呢,可別把咱們陳家的老祖宗都?xì)獾脧膲烆^里爬出來了…” “你…你個小雜種…” …… 語言的藝術(shù)莫過于此,所有的人上一刻還如墜云端,下一刻便身處地獄。 此刻陳義輝完美的演繹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極端反差,直接氣得爆了粗口。 認(rèn)祖歸宗是老爹心里的一根刺,現(xiàn)在被陳平這把火一燒,終于是爆發(fā)了出來。 老爹沒有去理會陳義輝的辱罵,只是冰冷冷的說道:““爹,我沒讀過書,人笨,嘴也笨。 沒二哥有本事,腦子也不如四弟靈活,和大哥一樣,在您眼里,我和大哥都是讓陳家蒙羞的廢物。 其實我打小就知道,在這個家里,我和大哥最笨,最不受您待見,當(dāng)年要不是大哥年紀(jì)比我大,家里缺少個干活兒的,恐怕我和大哥都會被您賣去為奴了吧…” 陳義仁聲色俱厲,面色凄然,大伯陳義仁聽得眼睛里隱隱有淚光閃動:“是啊三弟,大哥那時候就沒日沒夜的干活兒,就怕那天爹覺得我沒用了,將我也給賣了…” 整個屋子里的氣氛一瞬間低沉到了極點,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敢對視陳定山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睛。 這個話頭說起,時間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決定到底是賣老大還是老三的夜里,祖母哭瞎了眼睛郁郁而終。這是陳定山永遠(yuǎn)揮之不去的記憶,娘親要他兄弟團結(jié),要他有朝一日認(rèn)祖歸宗,娘親臨死的囑托,他陳定山不敢忘…… 二人互訴衷腸,大伯和老爹將積壓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