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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在前面的小女孩兒撞了過去。 這一下,店小二可是嚇得臉都青了,還端在手里的菜盤子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滿堂的客人都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然而正在此刻,一張枯瘦的打手橫空出現(xiàn),單手一托,硬是活生生的讓那頭急沖而來的大肥豬托站住了。 這豬起碼也有三百斤吧?被人單手托了起來... “這人好俊的功夫...” 那三人忍不住稱贊。 隨即,飯店的大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恍若竹竿,同樣的滿身補丁,乞丐打扮,他單手一拎,小女孩兒就直接騎到了他的脖子上。 接著又聽小孩兒憤憤不平的說道:“大哥騙人,他說乞丐在街上都會被人看不起,會被人嫌棄...” 那竹竿男子說道:“恩,咱們家蘇兒說的都是對的,你大哥是個大騙子咱們落河縣城里誰不知道...” “咯咯...” 小女孩兒笑得頗為高興:“走,咱們找妍娥jiejie玩去...” 緊接著,那小女孩兒又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訓起那大肥豬來:“虎妞,你說你讓我怎么說你,還是這么莽莽撞撞的,這要不是有九叔在,非要把你摔成殘廢豬了不可...” 這二人一豬走越走越遠,不一會兒便聽不見那小女孩兒的聲音了。 ☆、第91章 雛鷹初長成(二) 第九十一章雛鷹初長成(二) 城東碼頭再往東,翻過三個山頭,距離落河縣城約有六七里的陳家莊。 是的,這里原來叫做楊家莊,是五年前變更成了陳家莊的。 九月的太陽還很烈,灑在落蒼河兩岸金黃起伏的稻田里,微風吹過,卷起一波波的波浪,頗有幾分醉人的田野風光。 捕魚的莊戶一個個喜滋滋的扛著漁網(wǎng)從田埂上經(jīng)過,側(cè)著臉看了一眼正在田野里揮著汗水割稻谷的漢子喊道:“大少爺,要咱們幫忙的時候說一聲哦,咱們隨時候著...” 田野里的漢子直起腰來,約有七尺多高,抬著袖子擦了一把汗水,露出一張帶著幾分憨厚老實,皮膚麥黃的臉頰:“都給老子滾遠點,誰要是敢碰老子的試驗田一顆谷子,老子打斷他第三條腿,長生,要是捕到了翹嘴魚晚上拿到你家里去,再叫上幾個兄弟,晚上咱們喝兩盅...” 向著落蒼河去的幾人回答道:“得勒,大少爺,你就放心好了,咱們莊子里的人哪次捕到了好東西不是一個想到了您勒,你就請好吧,我這就知會婆娘去城里打上幾斤好酒...” 這邊打完了招呼,坐田埂上一直悶不做聲,一身綾羅綢緞的中年男子說話了:“我說老大啊,咱們莊子的人都知道你這試驗田是個寶貝,大家都像護著自己的命一樣的護著它,五年來硬是讓咱們莊子的稻田畝產(chǎn)從三百斤增長到了八百斤。你就放著跟爹回去吧,誰要是敢動一下,莊戶們都能將人打死了...” “爹...”陳平直起腰來,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隨后說道:“這大太陽曬著,你以為我想待在這里啊,您老又不會說謊話,瞧你一直坐在田埂上悶了半天我就知道,肯定是那莊東頭的王媒婆又賴在咱家不走了唄,我可和長生說好了,晚上去他家喝酒的...” 來到田埂邊上,提起水壺倒了一碗水喝了,陳平接著又說:“我說爹啊,咱家剛剛才建了一個繅絲的作坊,你不好好看著,跑這里來跟我閑耗個什么勁兒,我這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可是真沒時間,好不容易從造紙廠那邊脫身過來,試驗田這邊今年可是最為關鍵的一年,我可答應了余大人的,等今年的試驗數(shù)據(jù)出來了,咱們的谷種就要拿來全縣推廣了...” 這些年陳定山是越活越年輕了,雖然結(jié)交的人都地位越來越高,可這口才始終還是沒能練出來,他瞪了一眼陳平,憋了半晌說道:“我也知道你忙啊,你娘讓我將你綁回去,我這也不沒動手嘛,跟著你在這里曬了一天的太陽了都...” 陳平那個郁悶啊,這王媒婆算是和他家耗上了,自從去年滿了十四歲,她就天天拉著老娘說要給陳平說媒,陳平都懷疑那老婆子說媒是假,天天在自己家里蹭吃蹭喝才是真的。 可是陳平也沒辦法啊,奈何這事兒老娘和那王媒婆一樣熱心,兩人算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湊到一起就總說哪家的姑娘屁股大,準生兒子,這家的年紀正好啥的,嘀嘀咕咕的,總能說上一整天都歇不下來。 累了半天,陳平也是挨著老爹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伸了個懶腰說道:“爹啊,年初的時候二弟來了信,說是明年的時候他就要參加童生試了,還說三弟年底要去他哪里,我尋思著咱們也要不要去一趟京城,這一晃都五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二弟和三弟都長了多高...” 說到陳子玉和陳耀武,老爹的臉刷的一下就拉下來了:“這兩個不孝子!我說老大啊,你也別太寵著他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給他兩寄了多少錢? 那老二和老三每次來信除了要錢,還是要錢,特別是老三,還一次要得比一次多,他都當你是開錢莊的了?” “哈哈,當年送他兩走的時候咱們就說好了的,他們負責花錢,我負責賺錢,這事兒不亂...” 陳平大笑,扯了一下老爹的領口,露出里面一件虎皮的坎肩:“你就偷著樂吧,人三弟前年在長白山打了一只老虎,就給你一人做了一件坎肩,就連我和娘都沒撈到三弟的好,為了這事兒娘可整整叨叨了三弟幾個月,都說不要認這兒子了,你說你這大熱天的還穿著它,也不怕悟出痱子來了...” 老爹老臉一紅,扯了一下領口,脖子一仰,驕傲的說道:“我兒子孝敬我的東西,我樂意,想什么時候穿,就什么時候穿,你管得著嗎?” ...... 父子兩正坐在田埂上說著話,忽而,陳平好像聽見了稻田里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扭著脖子看了看,正疑惑間,頓時就看見老爹炸毛了,飛身往稻田里撲了過去,濕漉漉的從水田里提起來一個滿身是泥的小丫頭:“我的小祖宗哎,你咋將虎妞往稻田里帶,這可都是莊戶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 “咯咯...” 小丫頭扯著脖子大笑,壓根兒就不理會老爹的責罵,向著陳平喊道:“大哥,妍娥jiejie來咱家了,娘叫我來叫你回去呢...還有,我以后不去客來聚了,沒意思,那店小二眼睛賊尖了,我扮成什么樣他都總能認識我...” “你每次出門都帶著虎妞,人想不認識你都難...” 陳平隨口說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稻田里干活兒去了,嘀嘀咕咕的說道:“知道了,她有沒有說什么事兒,我說小妹啊,你以后沒事兒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