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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一等家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是頭榜,等回頭再過了府試和院試,三郎就是咱們雁壩村老陳家的第一個秀才,怎么樣,我沒說錯吧?咱們陳家想要光宗耀祖,還得看我這一房才行...”

    說話的是肩窄腰寬,滿臉紅光的陳義輝。

    雖說這陳義輝五年前死了婆娘,可他卻因禍得福,丟了衙門那不在吏部名冊的文書差事,可他為段老三收尸有功啊,得了段家?guī)讉€兄弟的賞識,如今在段家?guī)屠锩嬉彩且粋€不大不小的頭目,那日子混得更是一個風生水起。

    坐正座上的陳昌貴一頭的花白頭發(fā),不過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卻顯的尤為的精神,照這個情況,短期內(nèi)是死不了的。

    聽陳義輝說來,陳昌貴的眼睛簡直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抿了一口,正準備要吞下,忽而感覺不怎么對味,扭頭噗嗤一聲就吐到了地上,拉著臉對著那個通往后廚的側門喊道:“大郎?你就是拿這個酒來糊弄你爺爺?shù)模俊?/br>
    應聲,側門里跑出來一個汗流浹背,傻楞楞的大個子,一臉的茫然:“爺爺?這酒有什么問題嗎?”

    陳義輝也是端著面前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隨即臉色一沉,抓起桌上那一壇子剛剛才開封的酒壇就倒了個底兒朝天,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哥,大嫂,今兒個可是咱們陳家的大喜事,三郎給咱們老陳家長了臉,咱們必須得喝咱家這店里最好的酒,像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酒就別拿出來影響心情了...”

    咱家的飯店?這話說得!這飯店什么時候就成了他陳義輝是一家的了?

    柜臺上一個正在敲著算盤,約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婦人一臉的不悅,心道這店鋪明明就是我和洪堂結婚那年三嬸娘送給我的嫁妝嘛,我的嫁妝,這店姓張,不姓陳!

    心里雖然這么想,可這小婦人也不敢直接說話啊,只好嘀嘀咕咕說道:“爺爺,這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是咱們店里最好的酒了...”

    “你放屁...”

    陳義輝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身的痞氣:“咱家店里什么酒最好我還不知道?燒刀子,咱們今天必須要喝燒刀子...”

    陳義輝說完,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扭頭對陳昌貴道:“爹,咱家的燒刀子天下一絕,別說是在落河縣,就是宮里的皇上都喝不到這么烈的酒...”

    “當真?”

    陳昌貴一聽比皇宮的東西還好,頓時肚子里的酒蟲就開始作怪了,立刻拍桌叫道:“孫媳婦,燒刀子,趕緊的啊上上來啊,可別少你兩位叔叔的雅興...”

    這邊陳洪堂的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也不說話,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當沒看見也沒聽見。

    燒刀子可是陳家莊給他這個店獨家限量供應的,價比黃金,自己一家人吃個飯,犯得著一定要吃這么貴的酒嗎?

    想歸想,陳洪堂一看沒轍了,扯了肩上的麻布擦了一把汗,心一狠,去酒窖取酒去了。

    酒剛一上來,坐陳義輝旁邊的小叔陳義安又說話了:“大郎啊,你叫我大哥和大嫂快著點,這有酒沒菜怎么行,趕緊的,今兒個咱家店里的招牌菜可全得上齊全了,一個都不能少...”

    陳洪堂和陳義仁一樣,老實巴交得沒辦法,聞聲趕忙連連點頭道:“好,好好,爺爺,你們先吃著喝著...”

    幾個道菜啊,得全上齊了,今兒這頓家宴可是有得忙活了。

    去到后廚,霎時間,負責燒火的陳洪生,切菜的陳義仁,洗菜打雜的陳李氏全都忙得團團轉。

    再說大堂這邊,陳張氏坐在柜臺旁邊生悶氣,陳義輝幾人可沒功夫去搭理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義安吧唧了一口牛rou半天沒嚼爛,有些不悅的說道:“爹,你看看,你看看,就大郎這手藝,咱家的店遲早要被他做得關門了不可...”

    “就是就是...”

    挨著陳義安的坐著的婦人陳趙氏忙接話道:“要是給我和義安來說咱家店的老板,每年的利潤最少也翻一翻...”

    “可不是嘛...”

    照這架勢,陳義安兩口子打這家店的主意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陳義安又道:“大哥大嫂老實,肯定經(jīng)常被人騙,大郎手藝又差,這些年還不知道少賺了多少錢,怪不得去年讓大哥拿錢來將咱們雁壩村的房子重新翻修一下都拿不出來,爹你說說,咱家好歹也是在落河縣城里有這么大一家飯店的人,老家的房子還那個樣子,說實在的,這事兒別人背后還不知道怎么說您呢,要是我來做這家店的老板,保準一年之內(nèi)不僅能賺夠重修祖宅的錢,還能給咱們老陳家打下幾百畝田地的家產(chǎn)...”

    這話說得,反正吹牛逼有不犯法,也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腹稿。

    陳昌貴聽得兩眼放光,重修祖宅,還要掙下幾百畝肥地的家業(yè),說句實話,陳昌貴是真的心動了,他那雙老眼放光,看向旁邊的陳義輝,問道:“老二,你覺得呢?這事兒我看行,老大一家本來就是種地的命,回頭我就給老大說說...”

    聽見他們這樣說,那旁邊的陳張氏委屈得眼淚都出來,捂著臉就哭著沖外面去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大堂里的人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見陳義輝又說道:“讓老四來經(jīng)營咱家的這家店鋪我倒是沒意見,怎么著也肯定比大哥一家要強好幾倍,就怕陳家莊的那個小畜生知道了,恐怕不會讓咱們好過??!”

    啪...

    家主的權威受到了挑釁,陳昌貴氣得猛拍桌子:“這個孽障,真是家門不幸啊,我老陳家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孽障...”

    “可不是嘛!”

    陳義輝再添一把火道:“要不是因為有那個孽障在,爹你現(xiàn)在都是陳家莊的莊主了,你想想,那陳家莊幾千畝田地,再加上生竹坪那邊日進斗金的造紙廠,還有一個繅絲作坊,這些可全都是三弟打拼來的產(chǎn)業(yè),全都是咱們陳家的,和陳家莊比起來,大哥這客來聚簡直就是毛毛蟲都算不上,三弟是您的兒子,爹要兒子賺來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只要您一句話,三弟還敢能不給了?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事情...

    不過說句實話,三弟的本事還真不行,要是我有這么大的本錢,早賺十個陳家莊出來了...”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大家心里一想到那個陳定山的大兒子陳平,心里活泛的心思又頓時沉了下去。

    “哎!這事兒難辦咯,只要那個小畜生在一天,咱們就別想拿回咱家的東西...”

    陳昌貴痛心疾首。

    陳義輝眼睛一轉,瞪著旁邊一個藍衫長卦,一直沒說話的男子:“洪新,你可知道那小畜生今年去不去參加府試?”

    陳洪新一臉的不悅,但又有點害怕陳義輝,嘀嘀咕咕的說道:“聽縣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