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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招,連一招多余的都沒有,陳平手里的棍子被攪飛,楊九一招封喉棍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口,沒了辦法,陳平也就只能繳械投降了:“沒意思,你讓我再玩十來招會死啊?” “嘿嘿...” 楊九收棍而立:“要讓你知道你的功夫還差得很遠,這次出門,得帶我去...” 旁邊的丫鬟見勢送上來一張擦汗的抹布,陳平一邊擦著汗,一邊往里走:“你也跟著瞎起哄個什么勁兒,你跟我走了,家里怎么辦?” 將抹布遞給旁邊的丫鬟,陳平接著又道:“放心吧,我這功夫不如你,腦子可比你好使,對了還勞煩九叔你去一趟縣衙,請余大人在親自過來一趟...” “哦?要余大人親自過來,咱們這是要先下手為強?” “想什么呢,敵在暗,我在明,敵人沒亮明身份之前,咱們動誰去?咱們可都是遵紀(jì)守法的良民...” 陳平笑得一臉的狡黠,見楊九已經(jīng)轉(zhuǎn)身欲走,陳平接著又說道:“余大人不是正缺錢嗎,要是余大人問你起來,你就說有人給咱們送錢來了...” 楊九剛剛一出門,又見大門里哭哭啼啼的沖進來了一個小婦人:“三嬸娘,三嬸娘在家嗎?” “大嫂這是咋了?可是大哥又惹你不高興了,給四弟我說,我?guī)湍阕崴?..” 不料,這小婦人壓根兒就不理會陳平,一聲聲的三嬸娘叫著直接就沖里屋去了。 陳平面容一滯,正要說話,接著又聽后面有人喊道:“四弟...” 扭頭一看,卻是陳洪堂哆哆嗦嗦的從后面跟了過來。 “大哥...這是咋弄的?” “是,是,是二叔,二叔昨天到店里來了...” “臥槽!你是吃糞長大的啊!沒卵蛋的東西...” 陳平一聽陳洪堂說完,頓時就怒了:“侯二刀,帶上人,抄家伙,殺人去...” ☆、第102章 出落河縣(九) 第一百零二章出落河縣(九) 縣城都翻了個底朝天,陳義輝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的,直接躲耗子洞里不出來,可憐了陳義安又遭了無妄之災(zāi),被陳平帶人從戲園子里拖了出來暴揍一頓。 到手的錢還沒得急花,又被陳平搶了去。 陳義安鼻青臉腫的躺在戲園子外面的巷子里,看見著陳平帶著一群人兇神惡煞離開的背影,他心里一陣陣的悔恨:“老子這手怎么就這么賤呢,要是早一點花光不就好了,錢還沒花著,這頓打算是白挨了?!?/br> 沒抓到陳義輝,一肚子火在陳義安身上出了一些,陳平也沒那么憤怒了。 從戲園子的巷子里出來,陳平的腳下一滯,卻是一個跪著都齊胸那么高的女子正拉著他的一條褲腿哀求:“哥...能給我點吃的嗎,我娘都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算我求你了...” 這女孩兒眸光清澈,從臉蛋的輪廓來看,倒也有幾分美人兒痞子樣子,不過臉蛋上全是黑色的污垢,看不清她的皮膚到底如何,說話間,陳平可以看見她嘴唇干澀龜裂,看樣子她也有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 “小熙,你給我回來,娘平時是怎么教育你的,咱們唐家子女不求人,娘就算餓死了也不吃你給人下跪要來的飯...” 唐家子女不求人!好大的骨氣! 人可以窮,尊嚴(yán)不能丟,陳平聽得心里微微有些觸動,順手丟了一大塊兒銀餅子給面前乞討的女子,便不在關(guān)心,大步向前而去。 走了幾步,那身后的女子又追了上來:“哥...你貴姓?” 陳平?jīng)]有理會,繼續(xù)往前走,直到人影都已經(jīng)快消失在她的視野里,才聽見“陳平”兩個字遙遙的傳來。 “陳平...” 那女子的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銀子,喃喃的重復(fù)了一句。 從主街過來,一路前行,陳平才恍然間發(fā)現(xiàn),這落河縣城里流離失所的人當(dāng)真是越來越多了,和陳家莊比起來,簡直不知道嚴(yán)重了多少倍。 既然來都來了,也就不用余佑章再親自去陳家莊那邊了。 來到北城這邊的縣衙,守門口的衙差是認識陳平的,上前問了句話,那衙差說:“余大人不在后衙,去了成北郊那邊的糧倉去了...” 糧倉,又稱為官倉,為了保證儲存的糧食不會腐爛變質(zhì),一般會選擇向陽通風(fēng),位置比較高的地方來建。 “哦,那今日升堂的人是何人?” 陳平順口問了一句。 那衙差回道:“是縣丞胡大人...” 這縣令當(dāng)?shù)茫降资强h令是縣令,還是縣丞是縣令?。?/br> 陳平對這余佑章簡直近乎絕望,你說你一天忙也就算了,可總這樣抓不住重點的瞎忙活,城里的難民都已經(jīng)快泛濫成災(zāi)了,你到底是忙的個什么勁兒! 沒有辦法,陳平又準(zhǔn)備起身向外面城北郊而去,可剛剛走了幾步,頓時又看見幾個地主豪紳打扮的中年男子唉聲嘆氣的從縣衙里走了出來。 “哎!咱們?nèi)栨?zhèn)的任務(wù)又增加了,每月最少十起...” “伍鎮(zhèn)長,你們?nèi)栨?zhèn)好歹也是大鎮(zhèn),每月拉十個家底在一百兩以上的富戶出來打官司應(yīng)該不是太難吧!” “高兄,你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縣丞大人在咱們落河縣城里任職快整整二十年了,這能搜刮的,可不都搜刮光了嘛,這要是前幾年也就罷了,可這兩年是越來越難辦了啊,特別是今年,饑荒鬧得厲害,佃戶們造反,地主家里的日子也不好過??!” ...... 一人群人唉聲嘆氣的離開,陳平趕忙走上去給剛才說話的那個衙差丟了兩塊銀餅子過去,問道:“他們怎么回事?” 這衙差巔了巔手里的銀子,笑道:“他們啊,胡大人給他們每個鎮(zhèn)下了官司的任務(wù)呢...” “哦?” 陳平皺眉:“怎么這官司還興下任務(wù)的?百姓有冤屈,自己不就來衙門告狀嗎!” 這衙差嘴角一歪,有些不悅道:“陳平啊,看你這些年對哥們不錯,今兒個哥們才給你說,百姓打官司誰管啊,窮光蛋一個,咱們才懶得費那功夫,咱們胡大人要的是富戶們來大官司,那性質(zhì)可不一樣的...” “怎么個不一樣法?” 陳平問道:“沒人打官司不是還樂得清閑一些嗎?” 衙役一臉苦相的說道:“這些年朝廷年年打仗,國庫里早就沒錢了,再說了,就算國庫里有錢,咱們的俸祿還不是少得可憐,這胡大人還不是為咱們大家伙兒考慮嘛,不叫那么富戶們來打官司,咱們的俸祿從哪里來?” “哦?這又是什么個道理?” 那衙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當(dāng)然是吃了被告吃原告啊,錢自然就有了...” 草!夠黑??! 陳平在心里罵了一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