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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頌?” 趙頌? 五年前趙頌這兩個字在落河縣是何等的如雷貫耳,臬臺周大人親封的落河第一秀才,這等殊榮,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得到的。 五大商行處心積慮的要楊家出丑,也要等到他離開之后才敢布局,不為別的,趙頌這兩個字在落河縣城的才子們眼里,可不是個擺設(shè)。 刷... 這一下,所有的人全都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武袖雅急急忙忙的從底層上來,一臉的無辜,她也是真不知道是誰這趙頌的師父到底什么時候上的船。 小蟾急得直跺腳:“小姐,就是...就是那個被咱們偷了銀子,給咱們當苦力,還被你拉來伺候人,小蟾總感覺他身上透著一股怪異的少年...” “什么?小蟾你確定是他?” “他是先生的師父?” “不會弄錯了吧?” ...... 一船板上的人全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武袖雅有點蒙了:“快叫先生先起來,肯定是認錯人了,那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怎么可能是先生的師父...” “哼...” 趙頌全身癱軟,說什么也不肯起來:“錯?怎么可能錯得了,我趙頌一身本事都是師父教的,試問這天下間,除了我趙頌的師父,還有誰能一眼看出我設(shè)計出的沙車船之弊端...” 一眼看出次船的弊端? 怎么可能,那小流氓可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 武袖雅疑惑的看向小蟾,還是不信道:“肯定是認錯了,怎么可能是先生的師父,那人連這般沒用,連參加個文斗都不敢,唯唯諾諾的,一點讀書人的氣質(zhì)都沒有...”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整個大船一陣轟隆隆的搖晃,下面的水手開始大喊:“趙先生,不好,咱們的船突然進水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 大江之上,船漏水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小船,而是載重數(shù)十噸,載了兩三百人的重船,堵?顯然是堵不了的。 然而正在這時,趙頌卻忽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打了雞血,全身的力氣都回來了:“小蟾,取紙筆來,師父出題了...” 船已經(jīng)開始緩緩下沉,所有的人都開始一片慌亂,只有趙頌穩(wěn)如泰山,手下更是疾筆如風,看得所有的人都是一片眼花繚亂。 曹年英幾人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我的個乖乖,這趙頌果然不愧是五年前就名滿落河的第一才子啊,這等的數(shù)藝之術(shù),見識堪稱妖孽...” 幾個才子暗自汗顏,忽而見趙頌手里的炭筆一頓,大聲喊道:“大帆迎風向西轉(zhuǎn)四十九度...” 這一聲喊完,趙頌繼續(xù)計算,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不過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趙頌又密密麻麻的畫完了數(shù)十張宣紙,接著又喊:“中帆沉右七米四...” 大帆迎風向西四十九度,中帆沉右七米四... 這? 不就是那個小流氓跳江之前說的話嗎? 他?他?跳江之前就知道船會沉? 他?他?跳江之前就已經(jīng)算出來了具體調(diào)帆的應對數(shù)據(jù)? 他?他?跳江之前就知道此船是他的徒弟設(shè)計的? 再聯(lián)想到楊妍娥離開的時候那句話,武袖雅幾乎是震驚得合不攏嘴,不忍心再看見趙頌這么算下去,脫口道:“尾帆頂風二度四,前帆沉左,右帆平零度...” 一口氣將陳平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喊了一遍。 果不其然,大船調(diào)整了方向,緩緩向左岸使去,正好停在了一個平攤的灘涂上面。 武平釗震驚了,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一連串的冷汗,心道:“沒想到這時間竟然還有這么等精算之法,若不是我親眼所見趙兄演算,幾乎會將他猜測為能掐會算的妖人,剛才孤還以為他年輕氣勝,行事沖動,如此看來,卻是孤看走了眼,此子行事周密如斯,一步十算,竟然毫無破綻...” 武平釗和武袖雅二人見大船已經(jīng)脫險,幾乎是同時一左一右的拉住了趙頌的手:“你師父姓甚名誰?” 趙頌道:“落河縣陳平...” “啊...他就是陳平?” 武平釗震驚:“可是一個家奴出身的陳平?” 趙頌道:“是的,師父本是落河縣城南楊家一打掃藏書樓的小家奴...” ...... 眾人無聲,向江面看去,只見夕陽西沉,快舟如織,哪里還有陳平的蹤影,武平釗也只能望江興嘆,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第116章 科考(一) 第一百一十六章科考(一) 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坐在船頭,清涼的江風打在臉上,凝視著落進了天際的夕陽,這一場由逛青樓而引來的風波終于是被江風吹得平息了下來。 侯二刀和華六悶不吭聲的坐在船尾,只是不時的凝視著那站在陳平身邊的綠衣、裙擺隨著江風起伏的俏麗女子,似乎在等著她的審判。 看一眼緊隨而來,兩兩排在兩邊的四艏快舟,陳皮的臉上忍不住又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苦笑,腹黑女果然不愧是腹黑女,令人聞之落淚的故事只不過是她一個先禮后兵的由頭,真真的殺招卻是隱藏在暗處的這四條快舟上的水中高手。 他坐著,她站著,兩人都沒有說話,耳邊全是船槳劃破江面的嘩嘩聲,都走了好遠,陳平才忽而扭頭向身旁的女子看去。 似乎是心有靈犀,正好,她也俏生生的向他看來。 “你又跟蹤我?” “怎么樣?青樓可還好玩?” 二人同時出聲,不過問的問題卻完全不一樣。 “呵呵...” 陳平那張有些憨傻的臉頰擠出一絲苦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和她并肩而立,目光注視在遠天的彩霞。 他有些自嘲的說道:“還行吧,比想象的還好!姑娘也挺好...” “咯咯...” 楊妍娥的身子朝陳平靠近了幾分,夕陽照在她自帶寶光的臉蛋上,那瑩潔欲透的肌膚,泛著讓人為之陶醉魅惑。 她笑道:“那以后記得要常去,悶在家里不好,那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地方...” 本以為會是疾風驟雨的斥責,不過楊妍娥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陳平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她心里的真話。 迷醉的芬芳透過鼻息,二人并肩而立,陳平的心里恍然升起一絲觸動,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極了電視上一對牽著手坐在山頂山一直看著夕陽落山又等著日出的情侶。 冥冥中似乎總有一根線牽著她和自己,五年多來,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在和她保持距離,可直到此刻,陳平才發(fā)現(xiàn),似乎那個由一只雞腿而帶來的惡感和排斥,還有那一年小溪消失在去往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