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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黑,又尋了個飯店,酒足飯飽之后才悄悄的回到了平民窟這片,之前寧楊河住的那個小院子。 院子不大,正房三間,右邊那個用竹條和茅草搭建的偏房,正好用來堆侯二刀買來的胡粉。 不過這樣也好,三間正房,正好侯二刀,楊九,陳平,他們?nèi)艘蝗艘婚g,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也不用特意去置辦了。 陳平說了這些胡粉可是要用來換大錢的,侯二刀連出去吃個飯都不敢。 夜半時分,回到院子里,楊九點上了油燈,陳平開始認(rèn)真的翻看起剛剛買來的書籍。 侯二刀餓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了也不吭聲,被楊九狠揍了一頓之后,楊九又滿臉不愿意的去給侯二刀煮面去了。 月亮初上,青蛙從院子門口的坑洼污水池里爬上岸來呱呱的叫得頗為愜意。 夜風(fēng)吹來,卷著孔沽碼頭那邊的帶著nongnong魚腥味兒的江風(fēng),還有江堤上一片片枯黃了的柳葉,飄灑進(jìn)這個殘破不堪的院子,似乎,nongnong的秋意已經(jīng)有了退去的跡象,許是初冬的寒***響了警示的號角。 酒勁過了,夜風(fēng)拍打著窗欞,那盞沒有油燈燈罩的油燈,搖曳不定火苗,仿佛是一片不堪一擊的小舟,跌跌撞撞的穿行在巨浪海潮之中,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手,輕輕的蓋上半開的書本,陳平的目光移到了這盞弱小的油燈之上,似乎,有種感同身受的掙扎,一種不屈不撓的意志。 自己,好像是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如同這搖曳的火苗一般弱不禁風(fēng),這么不堪一擊,搖搖晃晃,只不過是想好好活著而已,這個血淋淋的時代,似乎,好好活著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月亮爬過柳稍,耳邊傳來侯二刀蹲門檻上吃面?zhèn)鱽淼暮魢B暎従彽膶㈩^扭了過去,問道:“知道寧楊河去了哪里嗎?” 侯二刀喊著一口面,囫圇道:“好像是躲什么地方去了,說是不給大少爺你拖后腿…” “嗯…” 陳平點了一下頭,又將目光移到了書本之上。 楊九挽著袖子從外面進(jìn)來,向漆黑的夜看了一眼,似乎還在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擔(dān)憂:“二狗,我估摸著這城里不安全,要不咱們也躲上幾天,有了今天這個事情,恐怕那張繼業(yè)下一次還會來尋咱們的晦氣,在這城里打起來,咱們非吃虧不可…” 陳平將書丟在書桌子上,還有些愁不展:“九叔說得對,那李知府給我丟這么大一個禍害過來,就這么撒手不管了,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咱們也不能讓他這么輕松,明天咱們再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咱們就住李大人府上去…” 楊九咧嘴笑了一下:“嘿嘿…九叔就喜歡你身上這股子的無耐勁兒,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經(jīng)有對策,不過這科考可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要拿回寧掌柜的錢,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等你考完了,咱們再動手不遲…” 陳平笑了一下:“九叔什么時候也學(xué)著和黃老頭一個樣子了,我也不是神仙,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有什么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按你說的,咱們就將時間定到放榜之日動手,回頭去了蜀州,問大小姐要禮物去…” “嘿嘿…” 楊九笑得一臉的狡黠:“大小姐要是知道你今天這么戲弄那武家兄妹,報當(dāng)日的羞辱之仇,肯定很高興” ……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小心為上,早餐是楊九在院子的露天廚房里下的一晚豬油面,連蔥花都沒有。 用陳平的話說:“九叔,你這樣得手藝,也就侯二刀喜歡,要是放到陳家莊哪里,連黃老頭都不吃你做出來的這東西…” “好吃著勒…” 侯二刀吃得呼嚕呼嚕的,滿嘴的油:“大少爺,那胡粉還買嗎?今天我去做胡粉的作坊看看,店鋪里是鐵定都被我買光了的…” “買,怎么不買,有多少買多少…” 陳平隨口回答了一句,捏著鼻子將楊九煮來的面吃了下去。 接著便又繼續(xù)進(jìn)屋復(fù)習(xí)功課去了。 楊九洗了碗筷,和侯二刀一起出了門,差不多戌時左右的時候,楊九好像見了鬼似得的跑了回來。 “九叔,是不是生病了?” 看見面色慘白的楊九站在自己面前,呼呼的喘著大氣,陳平順口問了一句。 楊九努力的平息了好久體內(nèi)的氣息,還有一些后怕的樣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二狗…二狗…完了…完了,這下可真的全完了…” 陳平被嚇了一大跳,連楊九都被嚇成了這樣,定然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情,當(dāng)即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正色道:“九叔,又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可是那張繼業(yè)帶人過來了?” 楊九木訥的搖頭:“不是,是昨天被你坑的那武家兄妹,哪個武平釗是信王,當(dāng)朝皇帝最疼愛的五弟,而哪個武袖雅,是含山公主,乃當(dāng)朝皇上的親meimei…” 嗡… 陳平只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此話當(dāng)真?” 楊九道:“千真萬確,現(xiàn)在全榮州府的老百姓都知道了,昨天十鄉(xiāng)菜的那場慘烈的廝殺,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遍整個榮州府了?” “有多慘?” “據(jù)說死了一百多人,十鄉(xiāng)菜的酒樓里血流成河,就連信王都受了傷,要不是亮明了信王令…” “我去…完了完了…” 陳平聽得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奶奶的,老子知道他的來頭很大,但也沒想到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特么的,好好的王爺公主,你特么的不好好在京城里待著,天遠(yuǎn)地遠(yuǎn)的跑咱們榮州府來,這是要鬧哪樣?天亡我也!” ☆、第132章 科考(十七) 第一百三十二章科考(十七) 想要搬倒張有正和姜魯州這兩個榮州府的超級大毒瘤,對于無官無權(quán)的陳平來說,已經(jīng)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 就好比當(dāng)年落河縣城里那個小小的楊家家奴,想要入良籍,簡直難如登天。 似乎,現(xiàn)在的處境,比起當(dāng)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再加上憑空得罪了一個王爺和公主,這一下,當(dāng)真是雪上加霜,陳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楊九沒去拉躺地上的陳平,也是跟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悶了半天,才聽他說道:“二狗,要不咱們還是趕緊搬到李大人府里去吧,不然咱們處境堪憂,不管怎么說,李大人也是這榮州府的知府,那信王和含山公主應(yīng)該會顧忌幾分吧?” 陳平彎著手枕在頭下,看著黑漆漆的屋頂:“九叔,你腦子被嚇壞了吧?堂堂的王爺和公主會顧忌一個連推官和司理參軍都沒放在眼里的擺設(shè)知府?不行,如今看來,那李大人的府上咱們是萬萬去不得了,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 聲音頓了一下,陳平接著又說:“先別管這么多,這里偏僻,之前寧楊河和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