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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張有正和姜魯州的人頭不可…” ☆、第151章 他是英雄(十二) 第一百五十一章他是英雄(十二) 熊熊的大火一直燒到了黎明時分,從金刀峽到白云灘,其實距離不長,也就是五六里的樣子。 當(dāng)然了,這得怎么來看,比如像陳平他們這群長期活動在落蒼河里抓魚的水猴子來說,當(dāng)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或許十里地才是個熱身的距離,可要是換成了雨南大軍,那最少也得有一半的人得折損在這五六里距離上了。 游泳可是一門技術(shù)活兒,可不是僅僅會水便能游五六里這么遠(yuǎn)的問題。 其實大火壓根兒就沒有燒死多少,再周立興的命令之下,再陳平的火船撞上來之前,起碼最少有一萬多會水之人已經(jīng)跳進(jìn)了江水之中。 可惜,大批的人都是在江陵江里游得脫了力,最后喪命于江心之中。 這不關(guān)乎會不會水的問題,好比是一場考驗?zāi)土Φ鸟R拉松比賽,能堅持的到最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 辰時左右,羅旭早已經(jīng)一臉愁容的站在了江岸邊等了好久。 看著滾滾東去的江水,死死的盯著浪濤澎湃的江面,他多么希望再多一群一群的士兵爬上岸來。 不說一群,就是多一個也好啊! 可惜,現(xiàn)實總是這么的殘酷,各千戶統(tǒng)計之后匯總,由軍需官陰沉著臉過來稟報:“羅大人,至今為止,活著游上岸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清點完畢,經(jīng)各督使統(tǒng)計,咱們還剩下七千五百四十二人…” 七千五百四十二人! 要知道,就是兩三個時辰之前,整個雨南衛(wèi)的西路大軍,可整整三萬人啊,可現(xiàn)如今,只剩下了八千人不到。 羅旭的臉一片鐵青,幾乎要滴出水來,仰望著天高云闊的天空,他的心里升起了一陣陣的絕望,長長的嘆息道:“這還沒到落河縣呢,整整三萬大軍,怎么就只剩下八千人都不到了呢…” 那一臉的哀愁,似乎感染了整個江岸邊的士兵,沉悶的氣氛蔓延了整個大軍。 是的,是一種能傳染的消極氣氛,昔日的同袍,只不過是在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陰陽相隔,好多人今后都再也不會看見!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關(guān)鍵是他們還不是戰(zhàn)死沙場,也不馬革裹尸,似乎,這種死亡的方式,給一心要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的將士們一種非常致命的打擊,這是一種憋屈,一種有力還沒使出來就身死道消的不甘。 不知道是誰開始第一個掉淚:“兄弟們,一路走好…” 這一刻,集中在白云灘這一片灘涂上的大軍,全都是nongnong的哀傷,一個個的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點的軍容,更沒有一點點的士氣。 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別說是打仗,攻城拔寨了,恐怕是一陣風(fēng)都能將這群雄獅吹得四分五裂。 找遍了整個大軍,負(fù)責(zé)統(tǒng)計人數(shù)的軍需官不得面對又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一臉悲傷的來到羅旭面前:“羅大人,鄧將軍…鄧將軍沒有上岸…” 鄧將軍? 鄧將軍是誰? 兩萬多人都沒有上岸,為何軍需官要特意強(qiáng)調(diào)此人。 羅旭的那張皮膚松夸夸的臉在這一刻涌上了血色,激動得雙手用力的抓住了軍需官的肩膀,語不成聲道:“什么?你說什么?鄧將軍沒有上岸,找,給我派人找啊,一定要將鄧將軍給我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翻滾的江水,已經(jīng)兩個多時辰過去了,沒有上岸就是沒有上岸,怎么可能還能找到一個活人! 比起兩萬多人的折損,這鄧將軍若死了,更讓羅旭感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zhuǎn),晴天霹靂,日月無光。 點將出兵,領(lǐng)將和監(jiān)軍是一樣的,都是臨時委派的虛銜,只要打完了仗,依舊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可是,在軍中的地位,卻是完全不一樣了,大軍可以沒有監(jiān)軍,可不能沒有統(tǒng)帥! 將統(tǒng)帥說成是大軍的靈魂,也一點都不為過。 可現(xiàn)如今,連統(tǒng)帥都死了,還有誰來領(lǐng)兵? 這一個鄧將軍不見的消息,對整個還剩下八千人不到的大軍,完全是致命的打擊。 八千的殘兵,成了哀兵,毫無士氣可言,絕望和沉重的氣氛籠罩在整個白云灘上。 羅旭被嚇得手腳都開始發(fā)抖,一直站在江邊自言自語的說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三萬大軍進(jìn)落河縣平亂,如今還沒有挨著落河縣的邊,卻已經(jīng)死了兩萬多人,我羅旭還怎么回去面對楊將軍,怎么面對周大人… 天亡我也,天亡我羅旭也…” 然而,浪聲依舊,大江東去,又是一個好晴天。 羅旭很想去死,最起碼,這樣一來不會牽扯到自己的家人,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這一刻全是絕望之色。 自從上岸的這一刻,他沒有問過一句關(guān)于那兩個曾經(jīng)和他三宿三飛的那兩個妙齡女子是否還活著。 絕望…滿滿的絕望不僅是籠罩了他羅旭,更籠罩了整個大軍。 沖滿了衰弱氣氛的大軍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來了一個七尺多高,約有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將。 看他身上的裝束,應(yīng)該是一個百夫長。 這士兵來到羅旭身邊,頗為有禮的見了一個軍禮,然后才異常認(rèn)真的說道:“羅大人,小將有一計,可解大人如今之困局!整軍威,建軍功,等大軍凱旋,羅大人必定還會連升三級…” “哦?” 羅旭那張陰沉的臉動了一下,激動得已經(jīng)忘記了問他所在的督使和千戶是誰。 現(xiàn)如今,羅旭已經(jīng)不奢望什么連升三級,只要保住性命就是好事。 羅旭激動的問道:“你且說來,有何妙計?” 這少年士兵湊到羅旭耳邊,小聲道:“不瞞大人,我乃榮州府李承基李大人的外侄,前些時日早已經(jīng)連續(xù)三次收到了我叔叔的來信,說信王被榮州府的推官張有正和司理參軍姜魯州軟禁,那張有正有要殺信王之心,只要咱們的大軍向榮州府開拔,解救信王于危難之中,拿下張有正和姜魯州這二人的人頭,有信王給咱們做保,羅大人又何愁不連升三級…” “嗯?” 羅旭聽得眼睛一亮,這可當(dāng)真是雪中送炭的好消息啊,心道,真是天不滅我羅旭,這可是救我羅旭唯一的一根稻草了。 當(dāng)即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大膽,那張有正和姜魯州想要謀反不成?竟然連信王都敢謀害?哼…我羅旭作為武朝臣子,就算萬死,也不會允許他張有正胡來…” “大人果然是忠于朝廷之臣,只要咱們救了信王,今后信王定然會視羅大人為心腹,他日大人平步青云,還忘到時候可一定要提攜末將一番…” “那是自然…” 這個從人群里走出來的百夫長不是別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