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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自己如果有這么一個兄弟,起碼不擔(dān)心死后沒人為自己收尸,如果自己死后,也有這么一個寧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為自己報仇。 或許,這是萬金難求的情分。 “陳先鋒,等我,我跟你去…” “等等我,我跟你去…” “為兄弟們報仇…算我一個…” …… 軍隊里終究還是有把兄弟之情和手足之義看得比金錢更重要的血性漢子。 整整兩千人的大軍里,呼呼啦啦的揮舞著大刀跑出來了四五百個揚著大刀的隊伍。 他們跟著陳平的腳步,義無反顧的沖進了黑夜里。 “大少爺…” 侯二刀和華六本來也是要跟著過去的,可是當(dāng)他們沖過去的時候被楊九無情的拽了回來:“不準去…” “為什么,大少爺一個人去,會死的…” 那幾十個從落河縣跟來的下人們急了:“我家大小姐叫咱們來,就是保護大少爺?shù)?,大少爺要是沒了,咱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大小姐…” 楊九忍不住向那個漆黑的街道看了一眼,眼鏡里似乎有一星半點似有似無的淚光在煽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咱們沒得選擇的,信王的生死交給大少爺,可余大人的生死大少爺交給了咱們,如果信王真的死了,那么咱們整個陳家莊就只能靠余大人了,希望雖然很渺茫,可也是唯一的希望不是…” 信王和含山公主不能死,同樣,余佑章也不能死,楊家的人也不能死。 余佑章若是死了,他陳平今后有什么臉去面對余厚德,有什么臉去面對那個每年的臘月二十三都會給他寄信來問他要生日禮物的丫頭余露雪。 他陳平拿什么來回報余佑章一心一意的護他陳平,護他陳家莊這么多年的平安。 這份恩情,這么多年來,陳平從來沒掛在嘴上過,可都是深深的記在心里,有些恩情,得還,即便是用命來還,陳平也在所不惜。 可以這么說,沒有余佑章,就沒有他陳平的今天。 昔日那個楊家小小的家奴,若是沒有在那場武朝三百零二年臘月二十三那場大雪的夜里遇到那個走迷路了的小姑娘,即便他陳平再如何的多謀善斷,也不會一路順風(fēng)順水的崛起得這么快。 ☆、第158章 他是英雄(十九) 第一百五十八章他是英雄(十九) 兩權(quán)相較之下,陳平只能將余佑章和楊家的人安危交給楊九和那一群從楊家?guī)С鰜淼南氯耸掷锪恕?/br> 總的說來,剛才那一番頗有煽動性的話陳平自我感覺還是很良好的。 奮不顧身的往前沖,沖出去了幾個巷子,再回頭一看的時候,目光在身后叫喊的人群身上掃過。陳平頓時又開始在心里暗罵了,瑪?shù)?,電視里果然都是騙人的,人家這么一煽情怎么著也得拉來幾萬人,可我陳平一煽情,整整兩千人的大軍,就來了三百人。 沒辦法了,三百人就三百人吧,總比沒有強了。 正面沖突的仗是沒有什么技巧可以講的,總的來說還是得用自己的血rou之軀來拼死rou搏,獲得生存的希望。 前面的打斗聲在耳朵里越來越清晰,陳平的腳步放緩了一下,小聲吩咐道:“兄弟們,都安靜一點,千萬別弄出聲音,咱們現(xiàn)在手上只有長刀,沒有弓箭,必須要靠近敵人做近身搏斗才有勝算,只要敵人的弓箭失去作用,一個時辰,咱們只要堅持一個時辰,城外的大軍就要開始攻城了,到時候咱們就勝利了,砍下張有正的狗頭,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令行禁止,這個時候能跟上來的,肯定都是將死生置之度外了的。 再說李承基府邸這邊,張有正幾乎是動用了他暗藏在榮州城里所有的勢力,自己擅養(yǎng)的打手和護院,城里的地痞惡霸,外加從三千城防軍里精挑細選的五百個悍卒。 此行來殺信王和含山公主,當(dāng)然是抱定了必殺之心的。 當(dāng)然了,摟草打兔子,順手再滅掉一個李承基這個沒用的糊涂蛋,只不過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反正事后都是要推到明天進城的大軍身上,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因此,這一千武裝到牙齒的隊伍,全都象征性的蒙著一塊黑布面巾。 從子時打到卯時整整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李承基的府邸的大門終于被破了,李承基府上上下下三百多號護院和下人也幾乎損失殆盡。 當(dāng)然,信王隨身攜帶的護衛(wèi),經(jīng)過十鄉(xiāng)菜酒樓一戰(zhàn),還剩下的五六十個一等一的高手,這個時候也都只剩下了十來個人。 放棄了前院,退守二進院子。 可惜,沒有大門的二進院子更加難守,幾個沖擊下來,又是死傷一片。 再次放棄二進院子,算上沒有戰(zhàn)力的,還能喘氣的,總共還剩下不到三十個人,全都退守到了最后的后宅里。 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了。 還能動的人都已經(jīng)渾身是血,拿著刀的手都顫抖,傷是其一,最為關(guān)鍵的還是長時間的拼殺,已經(jīng)耗盡了最后的力氣,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再打上兩個回合,別說殺人了,恐怕是連拿刀都拿不起來了。 “五哥…小蟾…咱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得死在這里?。俊?/br> 人群的正中間,看著四周包圍得水泄不通的蒙面人,武袖雅這個從小在深宮里長大的嬌花,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那種死亡距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的時候那種從骨頭里升起的畏懼和絕望。 那個一身粉紅色衣裙,面色十分靈秀,右手握著一把軟劍,以前楊九說過她的武功比他還高的丫鬟小蟾此刻同樣是一臉的疲憊。 那張粉嘟嘟的小臉蛋,全是蒼白之色,不僅如此,衣服上也有多處被利器劃破,留下了一條條猩紅的血漬,很是狼狽。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武袖雅,擠出一絲很難看的笑容:“公主放心,有小蟾在呢,小蟾會保護你的周全…” 武平釗這個王爺都已經(jīng)提刀上陣,腿上,肩上全是刀傷,不過,王爺就是王爺,即便是已經(jīng)到了絕地,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yōu)越感。 看著四周的蒙面人,他的聲音極為冰冷的說道:“張有正,你就是蒙著面,本王也知道是你,你可知道,謀殺一個王爺和公主,就連你那個在宮里做妃子的meimei也保不住你?” “是嗎?” 四周的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六尺多高的中年男子,那雙空洞洞的眼眸,給人一種沒有此人好像沒有生命一樣的恐懼,他的聲音好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難道信王不知道我雨南地區(qū)已經(jīng)鬧了三年的民亂了?放心,信王和含山公主死了,明天平亂大軍入城,本官會為你們報仇的,嗯?屠城,本官屠掉整個榮州城的百姓來為你們二位報仇怎么樣? 哈哈…呈上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