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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幫,故意在這里吃飯,他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讓暴怒之下的官府和駐軍派兵來殺他,只要進(jìn)入了巷戰(zhàn),三千騎兵根本就施展不開,相沖也沖不起來,同樣,大軍來了也是一樣的毫無用武之地。 這就好比是一個三十平米的地方,整整占滿了兩百人,你讓他們怎么放開手腳來打? “哈哈…許兄果然不簡單…” 陳平淡淡一笑,帶著幾分引導(dǎo)的口氣說道:“能想到怎么破騎兵已經(jīng)是能人之所不能,不過此戰(zhàn)的關(guān)鍵不是戰(zhàn)法,而是戰(zhàn)術(shù),你在謀算之前,得想好怎么樣才能讓敵人進(jìn)入你的包圍圈?!?/br> 說到這里,陳平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帶著幾分期寄的目光深深的看著許杰,伸出一只手來拍了兩下許杰的肩膀,沒來由的說道:“許兄,我不在了,陳家村,還望你照拂一二,陳平欠你的…” 我不在了,陳家村,還望你照拂一二,陳平欠你的? 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不過沉靜的大堂里,皆是武藝超群的怪我,這句沒來由的話,又怎么可能逃得過他們的耳朵。 許杰還在楞神,弄不明白陳平這一句話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這一仗陳家村必勝無疑,他陳平又怎么可能不在。 “大哥…” 陳耀武哽咽的再一次喊了一聲。 黃小虎站起來了,楊九也站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平醉意潦倒的樣子。 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把話說得怎么悲涼。 楊九怒了:“二狗,別做傻事,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嗎,她不見了,還會回來,你若沒了,她回來就找不到你了,你難道要讓她為你傷心難過?” “呵呵…” 陳平隨后抓起喬如咎血淋淋的人頭搭在肩上,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九叔,想我陳平七尺男兒漢,怎么可能為一個女人傷心致死,你也太將我看輕了,你那腦子啊,以后別老是偷聽別人說話,讓許杰教一教,保準(zhǔn)以后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 不是因?yàn)榇笮〗??那你又會怎么沒了? 楊九不解,黃小虎不解,陳耀武不解,所有的人都不解,同時齊刷刷的看向許杰。 許杰要是一臉木訥的搖頭,誰知道陳平這沒來由的一句話又是什么意思,或許是他算了什么,又或許是他真的喝醉了酒的胡話。 寒風(fēng)瀟瀟,不遠(yuǎn)的距離,陳平一步步向著大門口走去,那消瘦背影,踉蹌的步伐,有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慷慨赴死的悲壯。 “哈哈…” 看著陳平緩步而來,周正躍猙獰的放聲大笑。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有持續(xù)多久,頓時,擁擠得根本擠不進(jìn)了的一個士兵高聲稟報:“周大人,西街出現(xiàn)巨木,封住了路口,咱們的小隊出不去…” “嗯?” 周正躍的笑聲戛然而止,正要說派人挪開,擠滿了馬匹的外圍又一個士兵稟報:“楊將軍,東街頭同樣出現(xiàn)巨木,堵住了去了,咱們的馬根本就出不去了…” 楊毅心里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一張臉頓時鐵青,楊家人人都會帶兵,如今騎兵進(jìn)入巷戰(zhàn),就好比是一身的手腳都被人捆住了,根本就發(fā)揮不出半點(diǎn)的威力。 “正躍兄…” 楊毅焦急的叫了一聲,本來正要說速速撤退,然而整個時候,又一個士兵有些焦急的稟道:“周大人,楊將軍,南街頭,北街頭,全都被人封鎖了,有人在巨木上正在淋桐油…” “什么?淋桐油?” 這一下,就是傻子都知道中計了,這是進(jìn)了人家的包圍圈了,人家這是在關(guān)門打狗,四面的出口被封鎖,狹窄的街道,騎兵又沖殺不開,所有的出口都澆火油,到時候火光沖天,烈馬受驚,踩都能踩死不少人。 霎時間,這仗還沒開打,一股不安的氣息已經(jīng)開始在整整三千騎兵的隊伍里蔓延。 “楊將軍,周大人,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俊?/br> 總是怕什么來什么,楊毅猛然間想到之前陳平說要?dú)⒌剿麄円粋€不留。 這個時候再看,就連他這樣的大將都暗自有些后怕,心道,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年輕人,真特么的太過邪乎… 周正躍笑不出來了,臉色難看至極,真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自己的嘴怎么就這么欠呢,剛才怎么就要把話說得這么絕,現(xiàn)在想息事寧人都沒有可能了。 不等楊毅說話,周正躍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看著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從醉仙酒樓里出來的陳平,他猙獰的暴喝道:“殺…擒賊先擒王,將陳平那個狗雜碎抓了,逼他們退兵…” “哈哈…” 陳平滿嘴的酒氣,站在門口癲狂的大笑:“想要?dú)⑽?,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侯二刀華六何在…” 刷刷刷… 霎時間,整個街道的四面八方,堆滿了積雪的屋頂上,齊刷刷的冒出了數(shù)千個端著匣子弩,還有一些拉開硬弓的民勇。 一雙雙如嗜血猛獸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巷子里擠成一團(tuán)的騎兵。 堅此一幕,騎兵們慌了,楊毅慌了,周正躍絕望了。 這個仗還怎么大,這就是騎兵的悲哀,人家爬在屋頂上,下面的人又?jǐn)D成了一團(tuán),完全就是一個個暴露在人家面前活靶子。 “不…” 楊毅搶先一步說道:“陳平,萬事好商量,你們今天這是在幫咱們蜀州懲jian除惡,做的可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于朝廷,于百姓,都是有功的,只要你叫你的人撤了,我楊毅一定上奏皇上,為你表功,給你加官進(jìn)爵…” 周正躍也是一改剛才的丑惡嘴臉,好男兒能屈能伸,只要過了這個坎,回頭他保證能殺陳平一百次,當(dāng)即絲毫不提什么斧頭幫是他們周家的人,更不提陳平殺喬如咎的事情,和顏悅色道:“楊將軍說得及是,不僅楊將軍為你表功,就是我周正躍也一樣要為你表功,斧頭幫這些禍害百姓的毒瘤,就是你們陳家村不動手,咱們雨南駐軍也早就想殺他們了…” “呵呵…” 見此一幕,陳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冷冷一笑:“二位大人還真是練得一手變臉好戲法啊,不是要將我陳平碎尸萬段,不是要讓我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嗎?來啊,來啊,你們來啊…” 積壓了無限怒火的三聲來啊被他撕心裂肺的喊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在整個蜀州城上空消散。 頓時,大雪里安靜的蜀州城沸騰了:“天啊,陳家村贏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他們少莊主的聲音吧,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被那群狗娘養(yǎng)的官兵們欺負(fù)得真是沒辦法了…” “也要有這樣的人出來治一治那些無法無天的惡霸狗官們了,不然他們還當(dāng)真以為怎么百姓好欺負(fù)呢…” …… 在陳平的這三聲吶喊之下,蜀州城的沸騰不亞于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