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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便會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說句不該的,連續(xù)殺了三個朝廷命官,新賬舊賬被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翻出來的時候,可當真是把整個武朝的官員都嚇到了。 這一刻,眾人再不說昨天那個冉御史浮夸了,眾人眼里,這個看起來憨厚本分的陳平在他們眼里,終于真真切切的證實了是一個犯罪狂魔。 這么多的罪名,其實就算誅連九族都已經算是輕的了,更應該將這種惡魔大卸三百塊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這一刻,滿朝文武百官的心里,除了武平釗、杜學易和余厚德這三個和陳平交好的官員,再沒有一個官員覺得陳平冤枉。 該死,這樣的暴徒就應該被凌遲處死。 不,他的人頭最少也要在東城門上掛上三年,風成干尸,才能達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好好看看,這就是挑釁朝廷威嚴,屠殺朝廷命官的下場。 朝廷的威壓挑釁不得,官員和草民有著天大的差距,這種本質上的等級不能破,草民就是草民,不論他有多大理由和冤屈,也絕對不能威脅到朝廷命官的生命安全。 這一天,滿朝憤怒。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面對滿朝文武的唇槍舌劍,陳平竟然比昨天還要神勇了萬倍不止,面對滿朝文武的步步緊逼,他依然是從容應對。 不僅事事引經據(jù)典,而且事事有法可依,有典有例可查,無論別人怎么問,他總能找到武朝的律法來輕松脫罪,更有甚至者,還能反問得對證的大臣啞口無言。 不僅句句誅心,毫無破綻,連續(xù)擊潰了對證的二十多位大臣,其又出現(xiàn)了三位大臣被陳平問暈過去的事情發(fā)生。 場面簡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尷尬到了極點,滿朝的文武大臣竟然對武朝律法的熟悉程度不如一個草民,甚至在典籍和學文之上都不如,這還讓人怎么活。 直到最后,還是昨天那個被陳平問暈了的冉御史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趕忙打斷了金殿上義憤填膺的群臣,驚呼道:“不好,諸位大人不要再問了,此子當年乃是落河縣城楊家打掃藏書樓的一個家奴,據(jù)說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腦中經典論著不止千冊,當年曾代表楊家力挫榮州周邊五大商行的才子,壓得整個榮州府六年不敢再評榮州第一才子,咱們和他論武朝律法,卻是中了他的計啊…” 嘶… 滿朝皆靜。 過目成頌,熟讀經典一千余冊! 六年之前不過才堪堪十歲,竟然力壓五州商行的才子,榮州六年不敢在評第一才子。 瑪?shù)拢髅ゲ豢膳?,就怕流氓有文化?。?/br> “此子,恐怕只有劉大人可以一戰(zhàn)了?” “劉大人?劉大人呢?” “劉大人早已經請假,回老家探親去了?” “真是走了****運了,要是劉大人在,一定能讓他俯首認罪…” 群臣不甘,可惜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個彗星一般崛起的劉玉階劉大人不在,這個該死的陳平可當真是走了****運了。 …… 這一日,滿朝具震。 這一日,滿朝文武談到陳平這個名字的時候無不為之色變。 這一日,陳平這個名字幾乎成了滿朝文武的禁忌,卻深深的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這一日,就連皇上這樣根本就沒什么事情能讓他動怒的人物,竟然破天荒的一巴掌拍在了龍椅之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案,今天就到此為止,押后再審…” …… 呼… 走出金殿,陳平忍不住再一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別看陳平氣勢強硬,步步緊逼,連續(xù)問暈了好幾位大臣,震懾了滿朝文武,其實對于這種御審的官司,就算他是穿越而來的人,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整個后心都早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 開什么玩笑,御審官司,稍有不慎,便是人頭落地的下場,沒有半點可以回旋的余地,陳平自然必須要拿出十二分認真的態(tài)度來應對。 今天這一遭,可是比起昨天更加驚險萬分,也只有陳平自己知道,又算是在鬼門關上面趟了一回,其中的驚險,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正如余厚德前天交代說的那樣,御前奏對,即便是武平釗這個王爺也幫不了什么忙,終究還得看他自己的。 因此,他要爭,就算是明知必死無疑也要爭上一回,這一世,他還沒有過夠,還不想就這么死去,他還要再見她一次,要問問他為什么要離開自己。 他還不想死,還沒有看見弟弟meimei長大成人,成家立業(yè)。 他還不想死,還沒有看著老爹老娘白發(fā)蒼蒼,相互攙扶走在落蒼河邊的天倫之樂。 …… 絲毫沒有一點點的輕松和喜悅。 贏了滿朝的文武大臣,陳平甚至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快意,走出金殿,他的臉色前所的凝重,那種凝重,就算是當日在榮州府面對十萬大軍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那種凝重,就算是當日帶著三千民勇殺進蜀州城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因為,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最后武明思拍著龍椅站起來的時候臉上毫不掩飾的憤怒,厭惡和殺意。 “我明休矣!” 不…我要爭,必須要爭,不到最后一刻,我決絕不能放棄… 陳平的腦子再一次高速的運轉了起來,這天下,無破解不了的局,破局,我陳平一定要破此殺局,絕地求生。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滾滾而下,腦子簡直是撕裂一樣的疼痛,可是陳平絲毫沒有停思考的意思。 剛才力戰(zhàn)滿朝文武已經讓他的腦子不堪重負,現(xiàn)在又來這么高強度的燒腦,就連陳平都感覺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腦子眩暈,腳步走在不知不覺當中變得踉蹌了起來。 天牢的大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哐當一聲打開,看見陳平須全須尾的回來,周立興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激動壞了:“怎么樣?御審的結果如何?” 那一臉的關心,全都寫在臉上。 陳平看得心里一暖,和武將打交道就是這樣,他們心里想的,全都寫在臉上,不用刻意去猜,到是讓人難得的輕松。 “呵呵…” 陳平一臉的苦笑,聲音虛弱的說道:“快了,砍頭的圣旨也差不多快下來了,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上路,斷頭臺上有個伴兒,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嘭… 周立興狠狠的一拳砸在堅硬的石墻之上,就連拳頭都被砸破了,滿手的鮮血:“都是周正國和楊棹這兩個狗官害的,可是整整十萬大軍的調動啊,沒有他們兩個的命令,又有誰能調動得了這么多的軍隊,皇上的眼睛都瞎了嗎?不甘,我不甘??! 我周立興發(fā)誓,有生之年只要我周立興能夠走出這個天牢,一定要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