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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好幾次了,可是陳平也是個倔脾氣,說什么也不去做。 “老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老有生之年想看到的東西是什么?你又何必來為難我,我這也是為了成全杜老的心愿…” “天天逛街也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很明顯,陳平天天逛街的不務(wù)正業(yè),就連涂白都已經(jīng)早就生生不滿了。 陳平不語,涂白痛心疾首的又說:“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為了迷糊那周正國、楊棹還有劉玉階嗎?不怕告訴你,這都快過年了,人家每天忙著喝酒拉關(guān)系都忙不過來,沒有誰會來關(guān)注你這個注定必死無疑的漠縣典史…大人時日無多了,陪他高興高興有什么不好,不要總是把自己看得這么重要…” 涂白也真是氣糊涂了,他是真不明白陳平放著好好的時間不有效利用,為什么卻偏偏沒日沒日的逛街。 “呵呵…” 陳平和涂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理解涂白此刻的感受。 他一點(diǎn)都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道:“老涂啊,我兩朋友多年,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不過你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妨問問你,你可知道我那結(jié)義大哥周立興去了哪里?” “周立興?” 涂白恍惚,激動的情緒瞬間平復(fù)了下來:“你這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天啊,他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什么時候離開的?他這是干什么去了?” 這個發(fā)現(xiàn)的震驚,不亞于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令人震驚,周立興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么別的人就更不用提了。 “呵呵…” 陳平笑而不語:“也許是我多慮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希望有意外,不管別人在意還是不在意我這個小角色的存在,我總希望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你再替我去問問杜老,他若還要我去給他做菜,今天便不出去也罷…” 涂白愕然:“你去吧…我想比起酸菜魚和紅燒泥鰍,大人更希望看見那五個州城回歸故土…” “小哥哥,可以走了嗎?” 余露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杜府的大門前。 陳平扭頭,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風(fēng)輕云淡道:“走啊,今天去煙云湖,昨天我三弟求了我整整一個晚上,非說到了京城都沒去過煙云湖,會被人笑話的…” “哼…” 余露雪白了陳平身后的陳耀武一眼,滿臉的不悅:“分明是他自己想去吧,卻要拉著你,小哥哥,不是我說你,都說長兄如父,你可不能這么什么都由著他,你看看耀武弟弟才多大,就整天迷戀青樓,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露雪姐,誰整天迷戀青樓了,你可不能血口噴人…以后你就算和我大哥成親了,也別指望我叫你大嫂…” 陳耀武一直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只要余露雪一天沒成為他的真大嫂,他一樣不買賬。 與此同時,人擠著人的街道,距離杜府不遠(yuǎn)的方向,人流里明顯是兩個女扮男裝的身影正在不斷的向杜府靠近:“公主,就在前面了,馬上就到…” “又犯傻,叫誰公主呢,叫小姐…” 不多時,這二人來到杜府門前,小蟾迎著杜府門前的小廝問道:“小哥,還勞煩通傳一下,就說雅公子要見府上的陳平陳大人…” 見來問話的人連散碎銀子都沒給,大過年的,真是晦氣,心里一萬個不滿意,看門的小廝當(dāng)即挺著胸脯,語氣高傲的說道:“這可真不巧了,陳大人已經(jīng)出門了…” “啊…” 小蟾失望:“他去了哪里…” 小廝哼哼一聲,直接是看都懶得看小蟾:“煙云湖唄,還能去能里,到了京城不去煙云湖,還能去你家?。 ?/br> “煙云湖?” 小蟾身后抱著一個大包袱的“公子”原本激動的面容瞬間沉了下去:“這個該死的小流氓,還真是死性不改,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去逛青樓…我倒要去看看,他這次叫的是幾等姑娘…” ☆、第251章 西樓有女盼君歸(十一) 第二百五一章西樓有女盼君歸(十一) 關(guān)于青樓的四等姑娘之說,武袖雅自然是當(dāng)日在落河縣的竹溪碼頭聽說的。 第一次和陳平見面便是在青樓里,現(xiàn)在杜府的小廝說陳平去了煙云湖那邊逛青樓,武袖雅自然不會懷疑,色鬼就是色鬼,無論走到哪里都掩蓋不住他好色成魔的本性。 哼…都是什么人哪,這才到了京城幾天,怎么就整天往青樓里鉆,一天見不到女人會死嗎? 公主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無賴貨,還是趙先生靠譜,風(fēng)度翩翩,長得好看,還從來不留念煙花柳巷之地,特別是他認(rèn)真的樣子,特別招人喜歡… 小蟾已經(jīng)一瞬間在心里將陳平這個整天逛青樓的色中惡魔罵了一萬遍,在替武袖雅不值的同時,又為她選中的是趙頌而心有竊喜… “公…公子…看,他們在那里,天上人間,咱們京城里最高檔的青樓…” 煙云湖距離杜府其實沒多遠(yuǎn),也就五六里地的距離而已。 其實冬天的煙云湖風(fēng)景沒傳說中的那么好,除了成排成排的青樓還在寒冬里爭奇斗艷,花花綠綠的姑娘一批換著一批的站在樓廊和門口招攬客人。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看頭,煙云湖畔的柳林,早已經(jīng)枯敗一片,湖水已經(jīng)結(jié)冰,恍若一個偌大的鏡子趟在哪里,一點(diǎn)都沒有那種和風(fēng)煦煦,碧波蕩漾的感覺。 小蟾眼尖,老遠(yuǎn)便已經(jīng)在人群里看見了陳平他們幾人。 武袖雅跑得香汗淋漓,抱著手里那件貨真價實的浪皮襖,這一路跑過來當(dāng)真是累得夠嗆。 那可是雪里狼王的皮織成的,價值不菲自不必說,重量自然也不輕。 “哪兒呢?” 站在路邊呼呼的喘了幾口氣,她順著小蟾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目光里,她正好看見了陳平那個臭不要臉的色鬼竟然正當(dāng)街摟著一個裝扮妖艷,濃妝艷抹的女子,另一只手竟然直接向那女子豐盈高挺的****摸去。 “混蛋…還要不要點(diǎn)臉了?” 武袖雅那張嬌俏的小臉rou眼可見的寒了下來:“真是氣死我了,人家為了救他,連脖子都割破了,本以為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會過得很不開心,害怕過年沒人陪他,害怕他會孤獨(dú),害怕他不會照顧自己,害怕他還沒日沒夜的想著北上的事情會累壞了身子…嗚嗚… 沒想到他竟然跑這里逍遙快活來了…” 武袖雅越想越委屈,抱著那件將她的手扎成了千倉百孔才千辛萬苦織成的狼皮襖,無力的蹲在了路邊上。 心很疼,眼淚如潮水一般,根本是不受控制的滾了下來,就連出門之前精心補(bǔ)過的淡妝,都已經(jīng)被淚水劃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