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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二十多歲,若真讓他坐上了這個位置,恐怕又要書寫新的歷史了。 當然,這些事情的前提是陳平完成不了皇差,杜學易和余厚德作為作保之人受到牽連,劉玉階才有爭奪參知政事職位的可能。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從此刻大堂里談話的情形來看,他們分明早已經(jīng)將陳平看做是一個死人了! ☆、第264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三) 第二百****章八千里路云和月(三) 十天,只走了三百多里,這樣的速度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長長的隊伍穿行在群山之中,斜坡上的騾車一輛接著一輛的摔進路邊的山溝里,又要讓一大群民夫費上好大的功夫才能重新弄到官道上。 寒風吹過積雪覆蓋的大山,結滿了冰條的樹林在寒風里碰撞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大山深處偶爾傳來孤狼的嚎叫,滲透著一種陰森和恐怖的氣息。 黃小虎打著他那匹名叫烈火的駿馬從人群前方回來,吹著呼呼的冷氣:“大哥,還有差不多十里就是牛頭山了,哪里兩邊山勢險峻,是個不錯的伏擊位置,恐怕有詐,咱們還是小心一些,要不要讓隊伍停下來整頓片刻,等明天一早再出發(fā)?” “嗯…” 陳平點頭:“別聲張,當做不知道,別讓民夫心生恐慌,讓隊伍每一輛車間隔二十步以上,緩步推進,命令冉洪、鄭尤、田逞三位副將領兵三隊,分前中后護送隊伍通過銅牛山…” 說話間,陳平又悄悄給黃小虎比了一個手勢,大概意思是讓余厚德派來的那一千偽裝成民夫的親兵走最前面。 黃小虎領命而去。 陳平朝遠處看了一眼,又沖旁邊的周立興饒有深意的說道:“周大哥,你怎么看,依你之見,這個銅牛山的土匪敢劫咱們的幾率有多少…” 周立興想也不想,說道:“若是之前,可能有五成,畢竟土匪都是貪婪的,沒理由看著這么大一塊肥rou而不動手的道理,即便不能全部吃下,咬上一口就跑還是完全有可能的,不過現(xiàn)在嘛…恐怕一成都不到了…” “駕…” 陳平打馬向前著隊伍的最前面走去:“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他們不來,等過了銅牛山,今天晚上咱們就帶著人偷偷的折回來搶他大爺?shù)?,你知道的,土匪的糧食和銀兩咱們必須得取,不然到不了元蒙國咱們這群人全都得餓死…” 周立興也驅馬跟上:“我還有幾百兄弟在趕來的路上,差不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和咱們回合,要不要等等…” 二人正說著話向隊伍前面走去,忽然,一個士兵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稟道:“將軍,羅大人說有要事相商,要你過去一趟…” “嗯?” 陳平皺眉,面有怒色:“他是主帥,還是本官是主帥啊,還要我去和他說話?” 那士兵見陳平發(fā)怒,身子顫抖了一下,為難道:“將軍,小的就是個傳話的…” “哼…不去,你告訴羅勤胥,有什么話讓他自己過來和我說,真是給他臉了…” 隨即,陳平繼續(xù)向著隊伍前面走。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黃小虎和涂白又騎著馬走了過來,二人一臉的苦色。 涂白說道:“鄭將軍,田將軍,冉將軍吵起來了…” “哦?為何?” 陳平問道。 涂白憤怒:“這還用說嗎,都是為了拍那羅勤胥的馬屁唄,羅勤胥要走在隊伍的最后面,你剛才說要將三千兵馬分成三隊,現(xiàn)在三個將軍都爭著要走最后面,說是保護羅大人…” “哼…” 陳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冷笑道:“那就是說他們三個不聽我這個主帥的命令,只聽羅勤胥那個監(jiān)軍的命令咯?” 黃小虎緊繃著臉:“是這個意思…” 涂白道:“你這個主帥是暫時的,糧食送完了就變成漠縣的典史官了,而羅勤胥是正四品的鴻臚寺卿,你覺得他們能聽你的?”’ 這可真是日了狗了,作為一個主帥,調不動軍隊,這還怎么玩兒。 “大哥,我去砍了那幾個龜孫子的狗頭,” 陳耀武發(fā)了狂,提著他的長柄大刀便要去殺人。 “耀武,不可魯莽…” 周立興大驚,忙將陳耀武攔了下來,沉聲道:“臨陣戰(zhàn)將,乃兵之大忌,即便要振軍威,也得等過了銅牛山再殺不遲…” “大哥…” …… 霎時間,陳耀武,黃小虎,涂白,甚至是周立興全都期待的看著陳平,很顯然,現(xiàn)在全都等著他這個主心骨拿主意。 涂白擔憂,長路漫漫八千里地呢,這才剛開始軍隊便不聽指揮,后面的路還怎么走? 黃小虎和陳耀武憤怒,很顯然,這兩個暴力派只想著殺人來解決問題的。 陳平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忽而展顏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得有些陰森,令人發(fā)憷。 他說道:“既然他們要找死,我便送他們一程,他們還真以為我這隊伍沒了他們那三千軍隊,便到不了元蒙國了嗎…” 說這句話的瞬間,陳平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黃小虎卻知道,因為他在蜀州的時候陳平帶著三千陳家村村民闖蜀州城的時候見到過陳平這種表情。 黃小虎知道,這個羅勤胥是真的觸怒到陳平了。 正說話間,后面的隊伍漸漸跟了上來,三個身披鎖子甲的大漢圍著羅勤胥一臉的憤憤不平。 那名叫鄭尤的副將說道:“就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他懂什么調兵?還分三隊?真是可笑…” 另一個嘴唇特別大,名叫田逞的接話道:“可不是嗎?羅大人,你可一定要勸住那毛孩子,他這是在拿咱們三千大軍,五萬民夫的性命開玩笑,這么長的隊伍,分成了三隊,要是真有敵襲,咱們首尾不能相顧,豈不是故意讓敵人有機可乘?” 那冉洪更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一邊捏著羅勤胥的肩膀,一邊說道:“羅大人,咱們可是出門之前就說好了的,我冉洪手底下這一千隊伍,就是羅大人你的貼身保鏢,這一路上,就是全都死絕了,也要護羅大人你的周全,你可千萬要告訴那陳平,可不能讓他將我給調開了… 我老冉也是擔心羅大人你的安慰啊…” 羅勤胥很享受這種被人抬著的感覺,抬手壓了壓,然后才志得意滿的說道:“三位將軍放心,這不是還有本大人在嗎?那陳平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本大人能放心你們聽他的去送死嗎? 放心,放心,有本大人在呢,不會任由他胡來…” 分明都已經(jīng)走到了陳平面前,羅勤胥目中無人的將話說完了之后才慢悠悠的抬了一下眼皮,做出一副驚愕的樣子:“哦…陳將軍啊,原來你在這里啊,本大人正要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