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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來,他高高揚起大刀,手氣刀落,輟的一聲,便見曹熊那滿是絡(luò)腮胡子的頭顱已經(jīng)飛躍而起,高高的血柱噴涌而起,飛躍而起的人頭,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嚇得他身后被生擒的三百多個土匪,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哼…要降早降,本將軍這里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陳平策馬走來幾步,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曹熊頭顱揚在手里,威武不可一世,沖正面的三百土匪朗聲說道:“我不管爾等服不服我,我只想說,跟著我陳平混,我還爾等一個清白出身,可建功立業(yè),可封妻蔭子,接下來的日子里,誰要是心生異心,便如此人…” 本就是土匪,陳平本就沒打算要多說什么將這些人感化。 隨即命令人將在這場戰(zhàn)斗中死去的人挖坑埋葬,陳平便命令要繼續(xù)前行。 不料,剛剛走出幾步,周立興便策馬來到耳邊,有些玩味兒的說道:“二弟,不急這一時,我猜后面伏擊咱們軍隊的人,必然是安陽州城防軍不可?” “哦?” 陳平楞了一下,心念斗轉(zhuǎn)之間,也立刻明白了周立興為什么會這樣說。 原因無他,這個地界之內(nèi),能憑空多出來好幾千的兵馬,必然是州府的城防軍不可。 城防軍能不干正事兒,跑這里來,這事兒還用猜嗎?陳平想都不用想,這事兒肯定是劉玉階所為不可。 心里冷冷一笑,說道: “周大哥,那依你之見,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周立興本是名將,既然給陳平這樣說,心里自然是早已經(jīng)有了算計,回頭看了看此刻正打斗得喊聲震天的那個夾谷,自信滿滿道:“調(diào)三百人先去將銅牛山的財務(wù)清繳,然后剩下的人再在這里擺下口袋陣,等那伏擊咱們的幾千州府城防兵來自投羅網(wǎng)…” “自投羅網(wǎng)?” 陳平不解:“咱們不去包圍他們?反而在這里守株待兔?他們要是不來呢?” 說句實話,對于周立興這樣的安排,陳平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 “哈哈…” 熟料,周立興笑了一下,繼續(xù)自信的說道:“二弟,何必自欺欺人,咱們換句話來說,你我若是是埋伏的軍隊,滅了咱們護(hù)送糧食的隊伍之后,你難道會讓人糧隊遠(yuǎn)去?恐怕是豬也不會做這樣的買賣吧,二弟放心,咱們做好埋伏,就等著那銅牛山的伏兵過來便罷…” 聽周立興這樣說,陳平立時又在心里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都是帶兵的,差距可真不是一二般的大。 說句實話,要不是周立興這樣說,就按他陳平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這個時候肯定會帶兵反包圍回去,可是周立興卻要他在這里布陣,等著敵人來自投羅網(wǎng),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剛剛商議出結(jié)果,人群中一個擠得滿頭大汗的士兵終于是湊到了陳平跟前,焦急的說道:“將軍,快快快,快派兵去救羅大人啊,你要不去救羅大人,羅大人就完了…” “完了?” 陳平一聽這話,心里都快笑瘋了,不過嘴角上卻浮現(xiàn)了一絲冷笑,沖那士兵呵斥道:“調(diào)兵?三千軍隊不全都讓羅大人調(diào)去保護(hù)他了嗎?我這里一兵都沒有?” 噗… 那士兵急得跺腳,指了指還拿著橫刀的民夫,忽而又意識到了什么,卻無可辯駁,自言自語的說道:“將軍,你要不去救羅大人,他就要死了啊…” “死就死唄!羅大人國捐軀,本將軍定會為他報一個烈士…” “將軍?求你救救羅大人!” “對不起,兵都被羅大人調(diào)去保護(hù)他自己了,本將軍這里無兵可調(diào)…來人,擺陣…” “.…..” ☆、第268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七)三章合一大章! 第二六八章八千里路云和月(七) 兇名在外的曹熊竟然就這么簡單的被陳平一刀給劈了,那三百多個被生擒的土匪頓時全都嚇得心膽俱裂,惶惶不安,一時間沒一人再敢對視陳平那兇惡的目光。 挑了三百身強體壯的民夫讓陳耀武帶著上山去清繳銅牛山的財物。 陳平隨手撕了一根布條將曹熊的人頭系在腰間,又安排人及時處理剛才一戰(zhàn)之中受了傷的余厚德親兵。 隨即,陳平又一次策馬登上那個矮山,送目遠(yuǎn)望,只見遠(yuǎn)處依舊喊殺聲震天,看來那夾谷處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恐怕不消一個時辰,收拾完了那三千護(hù)糧大軍的安陽州城防軍便會奔?xì)⑦^來。 至于鄭尤、田逞、冉洪那三個不聽號令的副將,還有羅勤胥那個自以為是的監(jiān)軍會不是因此而戰(zhàn)死,陳平心里沒有絲毫的可憐和同情! 當(dāng)然,這壓根兒就不是陳平關(guān)心的事情。 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廝殺聲,陳平的嘴角甚至浮現(xiàn)了一抹無情的冷笑。 從矮山上下來,周立興正在不停的調(diào)集民夫準(zhǔn)備著他所說的“口袋陣”。 場面看似有些凌亂,但仔細(xì)一看,里面卻有著一種玄妙的規(guī)則和秩序。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人組織起來,周立興再一次體現(xiàn)出了他無與能比的軍事才能。 初戰(zhàn)告捷,生擒了三百多個平日里他們聽見名字都會為之色變的悍匪,又加上陳平當(dāng)著他們的面一刀將曹熊的腦袋砍下,此刻的民夫們心里,心跳是加速的,血液是燃燒的,甚至對即將要到來的戰(zhàn)爭,隱隱有些向往和躍躍欲試。 人就是這樣,只要破了膽,走出了那最為關(guān)鍵的一步之后,便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沉迷上某一件事情。 局勢雖然很好,不過看著忙忙碌碌的民夫隊伍,陳平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 策馬來到正在忙碌的指揮著民夫們準(zhǔn)備木矛的周立興身邊,陳平皺眉道:“周大哥,民夫畢竟還是民夫,沒有經(jīng)過正規(guī)訓(xùn)練,空有一腔熱血,可不要讓他們枉送了性命,依我看,這一戰(zhàn),咱們還是以余大人的親兵做主攻… 別忘了,咱們的隊伍里還有三千元蒙國的精銳,這可是我冒死從呼蘭公主那惡婆娘手里訛來的,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可不是叫他們來看戲的…” “呵呵…” 周立興淡然一笑,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快要入夜的天空,又隨手指了一下正在不停削著木矛的民夫隊伍,嘖嘖道:“今晚這一戰(zhàn),天時地利人和,咱們?nèi)既?,又是以有心算無心,二弟,你就瞧好了吧,這一戰(zhàn),大哥給你打個漂亮的大勝仗,多少年沒這么激動過了…” “大哥…” 陳平有些無語,周立興這分明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等了片刻,見周立興神色恢復(fù)正常,陳平才接著放低了聲音,滿面愁容道:“我是擔(dān)心他們的性命啊,民夫的命也是人命,也是有妻兒老母的…” “二弟,你怎生變得這般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