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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的城防兵怕了,見陳平的目光向他們掃來,所有的人都不受控制的渾身顫抖,那種源自靈魂的恐懼根本就隱藏不住。 還好,陳平?jīng)]有向他們走來,只是撿起蔣吉和的人頭喃喃的說了一句:“第二個知府,第三個司理參軍…” 話雖然很莫名其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只有此刻隱藏在人群里的武袖雅知道,陳平這是在說,今天是他殺的第二個知府,第三個司理參軍… 再次回到那個破舊的營帳,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來:“百夫長以上的,全部殺了,剩下的,留下充作苦力贖罪,以后的戰(zhàn)斗中,用軍功來換命,否則全部砍頭…” 聲音沒有什么力氣,但是透著一股無情和不容反駁的氣勢。 周立興走到營帳里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見涂白,陳耀武,黃小虎全都還和陳平圍坐在一起喝酒,中間放著一張從杜學(xué)易哪里拿來的地圖。 他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上前問道:“二弟,怎么還不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陳平隨手丟了一個酒壇過去:“周大哥,我準(zhǔn)備在這里停留三天再走…” 說著,陳平指了一下中間的地圖,鄭重的說道:“今日安陽州城防兵的事情我恐怕不是偶然,那劉玉階這次失敗了,恐怕后面還有更大的陰謀等著咱們,咱們不能這么被動,總被人牽著鼻子走不是辦法…” “哦?” 周立興仰頭灌了一口酒,點頭道:“二弟說得有道理,不知可想好了什么對策?” “呵呵…” 陳平冷冷一笑,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狠色:“既然他劉玉階要玩,我陪他好好玩玩就是…” 隨即,陳平正色,將涂白寫好的戰(zhàn)報遞給黃小虎,又指了指營帳中的第一堆人頭,說道:“三弟,小虎,我命你們二人即刻拿著這些人頭和戰(zhàn)報送到兵部去,打了仗嘛,稟報軍情也是正常程序…” …… (感謝小小先生和懷念的打賞!) ☆、第269章 八千里路云和月(八) 第二六九章八千里路云和月(八) 自從元宵節(jié)那最后的狂歡過后,懶散的武朝人雖然還是很不情愿,可終究還是從自家婆娘的肚皮上爬了起來,生活怎么著也還得繼續(xù)不是? 雖然天氣依然還是零度以下,可販賣茶葉的、走鹽的、染布的,挑著擔(dān)子走街串巷的,甚至一隊隊遠行的馬幫已經(jīng)開始穿街而過,林林總總,無不給這個全武朝最熱鬧和繁華的城市增添著一份熱鬧和喧囂。 然而,在這片如潺潺流水般的繁華熱鬧之下,今天的京城,辰時剛過,西城門的大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剎那,一個恍如晴天霹靂的消息引爆了所有沒精打采的百姓。 “那是什么?” “好像是人頭,對,肯定是人頭…” “天啊,西城的城門上掛了好多人頭…” “誰干的?不要命了,竟然將這些人頭都掛在了京城的城門上,這不是找死?這里可是天子腳下…” …… 守在城門外等著開門進城的百姓在朦朧的晨光里,用著有幾分猜測,有幾分肯定,當(dāng)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口氣開始談?wù)撨@個驚人的事情。 看見一大堆的人頭搖曳在寒風(fēng)里,城門司的守將鄧世根打了個機靈,滿腦子nongnong的困意在這一瞬間全都沒了蹤影,也來不及管百姓們的議論,命人取了人頭,火急火燎的爬上一匹快馬,立刻就要進宮去稟報。 “鄧將軍,這里有一份戰(zhàn)報!” 士兵在取下掛在城門上的人頭之時,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份印著火漆的戰(zhàn)報。 那姓鄧的將領(lǐng)接過戰(zhàn)報,忽然覺得有些燙手,心里一陣冰涼,也沒敢打開,目光在那一堆人頭上掃過,暴怒道:“昨晚是誰值夜?竟然將前方的戰(zhàn)報給攔在了門外? 這個大罪,可別想老子給你們背,自己到城防司衙門去領(lǐng)死,馬邁批的,瞎了你們的狗眼,戰(zhàn)報也是能隨便攔的嗎?你們想死了,可不要連累本將軍…” “鄧將軍,還請你為我們做主啊…” 人群里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幾個大頭士兵,滿臉的委屈加無辜。 一個士兵站了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昨夜寅時三刻左右,有兩個人騎著快馬而來,說是要進城,去兵部的…” “蠢貨!” 鄧世根聽見這話,更是暴跳如雷:“人家要去兵部,爾等便打開城門讓他去就是了,莫不是沒給你們使銀子,便給人攔了下來?” “不是不是…” 另外一個士兵忙做委屈狀:“將軍也別怪我等不開城門,實在是他們二人手里沒有令牌又沒有信物,他們又說他們的領(lǐng)將姓陳,我等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正在外面打仗的領(lǐng)將有誰是姓陳的,這不符合規(guī)矩,不能開啊…” …… 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之所以會造成這種誤會,是因為前來送戰(zhàn)報的人沒有信物,才被攔下來的。 鄧世根這才怒火稍緩,只要問清楚緣由就好了,免得一會兒上面責(zé)問下來他沒有由頭分辨。 當(dāng)下也不再細問,拿了戰(zhàn)報和一堆人頭便向城北那邊的九城兵馬司衙門而去。 這事兒可就鬧得大條了,西城門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掛了好幾十個人頭,剛剛一炸了鍋,消息長了腿一般開始在京城里不停的蔓延開來。 百姓們頓時全都在不可置信是誰敢這么不要命了,皇城腳下,敢在京城的城門上掛人頭,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 那牛逼哄哄的,在城門上掛人頭的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滿門抄斬,誅滅九族,說不定皇帝一怒,再給他來個暴尸三年,風(fēng)成干尸也說不定,看來又要有好戲看了… 然而正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沒過半個時辰,北城那邊的九城兵馬司衙門又炸鍋了。 聽說九城兵馬司的督指揮使李億風(fēng)這個點上還沒從小妾的肚皮上爬起來便被鄧世根沖進了九城兵馬司衙門,本來是要罵上幾句的,結(jié)果一看鄧世根帶來了滿地的人頭,頓時就怒了:“鄧世根,大早上你拿這么多人頭來惡心老子是不是?我看你這西城的副指揮使是做得太清閑了…” 鄧世根一臉的苦色,忙將手里的戰(zhàn)報呈上去,討好道:“大人啊,這事兒你得給我兜著點… 昨夜寅時三刻,前方呈來戰(zhàn)報,被手下那些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攔了下來,對方一氣之下將人頭掛城門上便不之去向了… 這戰(zhàn)報我也沒敢看,若是八百里加急的話,那這個禍?zhǔn)略蹅兙懦潜R司可就闖大了,所以也沒敢直接送到兵部去,這不是先來給大人您商量商量對策…” 是啊,中、東、西、南、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九城兵馬指揮司,這西城守城門的士兵也同屬于李億風(fēng)的管轄,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被皇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