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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jīng)帶著一百個隨從戲耍雨南十萬大軍。 他曾經(jīng)三千民勇血洗蜀州城,那一句誰敢動我陳家村一人,我讓他滿城灑滿人頭血的誓言尤在耳邊。 他曾經(jīng)舌戰(zhàn)群臣,傲視金殿,滿朝文武無一人敢正視他直指內心的目光。 他帶著五萬民夫連破二十多個山寨而未有一敗,令人威風喪膽,朝廷幾次發(fā)兵清繳的黑水寨,九曲山,樓古嶺,在他面前猶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處處遭人排擠,不得重用,將死字說得這般的嚴肅和認真。 忽蘭公主微微有些動容,看著陳平領先她半個身為的后背,認真的說道:“陳平,我為當初在蜀州抓你父母要挾你的事情向你的道歉,你是英雄,應該得到英雄的尊敬…” “不要我做你的奴隸了?” 陳平回頭向她看來,手里搖晃著那塊當初忽蘭公主逼他收下的令牌,莞爾道:“那這塊象征著奴隸的令牌,是不是可以物歸原主了?” 說著,他將那塊刻著看不懂文字的令牌給拋了過去。 忽蘭公主接住令牌,苦笑了一下,接著又從腰里掏出了一塊金牌拋了過去,上面同樣刻著陳平看不懂的文字,說道:“收著吧,這塊不是下人的令牌,拿著它,你去漠縣上任,默特部落和哈良部落都會聽你的,最少不會在明面上找你的麻煩…” “哦?” 陳平楞了一下:“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想要收買我?說說,這塊令牌在你們元蒙國是多大的官?要是沒我現(xiàn)在這典史大印值錢,我可不要…” “哼…” 忽蘭公主哼了一聲,滿臉的鄙視:“你那典史官也是官?只有你這種沒出息的才拿典史當官,告訴你,我這可是和事官令牌,就算在你們武朝,也是正四品的職位,相當于你們的一府知州吧…” “啊…” 陳平嚇了一跳,手里的令牌都差點掉地上了,詫異道:“我這就知州了?我的個去,不是我說你,你們元蒙國也太兒戲了吧,知州這么大官,也是你這么一個小公主能隨便丟的?回頭我得給你們大可汗好好說道說道…” 忽蘭公主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這是咱們元蒙王廷對本次運糧的承諾,本來是許諾給巴查的,只要巴查能將糧食帶回去,就讓他做默特和哈良部落的和事官,結果他不是在煙云湖畔給你給殺了嗎…” “原來如此…” 陳平恍然大悟,趕忙將這塊純金打造的金牌收好,心中已經(jīng)樂開花兒了。 呀呀個呸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老子還以為要收服石谷、安平、中云、諸州、同州那五個州城要和默特、哈良兩個部落打生打死呢,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搞定了。 早知道這么容易,還帶著這么多民夫打毛的土匪啊,還練個毛的兵啊。 直接把忽蘭公主這娘們殺了扒光了丟山溝溝里,拿這令牌走馬上任去多省事兒啊,搞得還差點死在了九曲山這里。 “反正你把糧食給我運回去,我也可以交差了,至于讓你做默特哈良這兩個部落和事官之事,我會和我父王說的…” 說到這里,忽蘭公主夾了一下馬背,走到了陳平前面:“算是彌補我九曲山險些壞了你大計的錯了吧,最少你能安心的當你的漠縣典史了,愿不愿意當我元蒙國的官,我不逼你… 反正官是給你留那兒的,你要是實在在武朝混不下去了,什么時候來都成…” 陳平有些傻了,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擦,這女人不是腦子抽了吧,難道不知道老子這次北上,就是要將你們元蒙國一鍋兒端的,你對哥哥我這么好,哥哥我再對你辣手摧花,會有心理負擔的… 忽蘭公主已經(jīng)走了好遠,陳平趕忙打馬追上去:“嘿,我說那個黑公主,你給我說說你們大可汗還許了多少官出去? 那個…反正我最近也不是很忙,干脆我?guī)湍銈兇罂珊拱咽虑槎嫁k了吧,順便幫我這五六萬兄弟都弄個官身…” 忽蘭公主:“……” ☆、第282章 李君蓮的執(zhí)念 第二八二章李君蓮的執(zhí)念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 二月的江南,柳枝已經(jīng)綠了,春風拂過碧波蕩漾的河面,帶回了南飛的燕子,卷著清新的泥土芬芳,染出了萬紫千紅的大地。 羊河從尋城中央蜿蜒流過,平靜的湖水倒影著兩岸碧綠的柳枝,安靜嬌弱得像一個帶著幾分醉意酣睡的仙子。 兩岸青石鋪就的地面,已經(jīng)被踩出了各種凹凸不平的形狀,鐫刻著這條石街的古老和滄桑。 小橋轉角的地方有一棵歪脖子的大槐樹,這個時節(jié)還沒有發(fā)出新葉。 大槐樹下的茶舍,走南闖北的人們在春日的陽光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天南地北的趣事。 “要說咱們當今皇上,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啊,都四十來歲的人了,張貴妃都懷了龍種,竟然也狠得下心將她逼死在淑月宮,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這事兒也不怪皇上,實在是張家太不識時務了,連進國庫的銀子都敢動手腳,這不是找死嘛…” “這事兒你又是從哪里聽說的,我咋聽說是那張貴妃不守婦道,給皇上戴了綠帽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和宮里的侍衛(wèi)偷jian懷上的野種…” “嘿…可不能那么說,我這消息可是從咱們新上任的江州知府余佑章余大人哪里傳出來的,前些時日余大人喝醉了酒,便多說了幾句,張貴妃之所以上吊,是他們張家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死有余辜…” 茶舍的龍門陣就是這樣,不分新舊,即便這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發(fā)生的事情了,大家同樣能翻出花兒的來說。 …… 這個時候,沿河的石道上緩緩走過來一個容貌稚嫩的女子,只是她一身素雅的衣裙,全是泥濘,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 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看起來很邋遢的絲巾,背上背著用一塊灰白的破布裹著的東西,高高隆起,咋一看,沒有絲毫的靈氣,反而有些丑丑的樣子。 女子走得累了,靠在大槐樹上微微的喘著粗氣。 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從懷里掏出一疊包裹得厚厚的銀票。 她看著這疊銀票發(fā)呆了良久,終究還是舍不得扯一張來話,嘴角上浮現(xiàn)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等我到了尋城,你要給我管吃管喝…” 若是有護糧隊的人聽見,便會發(fā)現(xiàn),這句話和那日陳平在京城二十里外的那個長亭處揮著手和一個彈琵琶的女子告別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又聽茶舍里一個明顯是跑江湖的漢子唾沫橫飛的說道:“嘖嘖,那溫埔果然不愧是雨南的金刀王,三日之前滅了臨州錢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