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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樣出奇的順利,在陳平心里升起了擔(dān)憂。 熬江河領(lǐng)頭走在隊伍最前方,這廝的心到是和他的長相一樣夠粗,沒事兒的一樣縱馬前行。 心情好了,縱馬跑上一程,跑累了,又解下腰間的酒壺美美的喝上幾口,日子過得愜意得很。 這分明就是來享福的嘛,哪里有一點來闖龍?zhí)痘ue的樣子。 羅英不愧是曾經(jīng)名滿武朝的名將,對戰(zhàn)場的敏銳嗅覺完全不是熬江河可以相比,和陳平的擔(dān)憂一樣,越往前走,他的眉頭也皺成了川字。 出奇的安靜和順利讓他感覺到了恐慌和害怕。 策馬來到陳平跟前,羅英一臉凝重的說道:“將軍,這氣氛不對味兒啊,最開始的五百里路屬于哈良部落的領(lǐng)地,平安順利也說得過去。 不過咱們接著又穿過了土爾、碩達(dá)、特魯三個部落,根據(jù)龍老板提供的情報,這三個部落可都是五萬人以上的部落,最少有一萬可戰(zhàn)的壯勇,都是有能力吃掉咱們這三千人的… 三千多輛騾車,咱們這擺明了是糧車隊,元蒙部落缺糧,卻不來取,這是何意?” “土爾部,碩達(dá)部,特魯部…” 陳平瞇著眼睛重復(fù)了一下這三個部落的名字,隨即喃喃道:“許杰走在咱們前面,會不會是這三個部落已經(jīng)被他說服了,是打算支持呼蘭格彥的?利用忽蘭巴埡的計策奏效了? 見咱們送糧食,以為咱們是去解忽蘭格彥都于的糧食之困,所以才沒對咱們動手?” 羅英拖著下巴想了片刻時間,然后搖頭:“我看不像,若是如此,他們不應(yīng)該對咱們視而不見,對少應(yīng)該有人過來和咱們說上幾句話才對,鄧友昌所元蒙人對友人是十分熱情的,別說咱們是來送糧食,就算是他們的商隊經(jīng)過,這些部落的人都會熱情的邀請他們進(jìn)去做客… 如今遠(yuǎn)遠(yuǎn)的將咱們避開,恐怕情況不妙…” 說到這里,羅英的聲音頓了一下,環(huán)視一眼四周空曠的山巒,他終于鼓起勇氣問了一個這一路上他很想問,卻一直沒有問的問題。 “將軍,贖末將多言,我觀將軍這一次的排兵布陣,實在疑惑得很,完全不似之前的任何一次戰(zhàn)爭,末將這一路走來,心中疑惑頗多,不知將軍的關(guān)竅在什么地方,若將軍不便說明,就當(dāng)末將沒問好了…” “哦?” 陳平咧嘴笑了一下,擺擺手道:“羅將軍乃我武朝名滿天下的名將,又是余大人的親信,此次北上,若非有羅將軍等諸位將軍幫寸,又怎么可能有我陳平的今天… 再說了,你我二人已經(jīng)是同生共死過的袍澤,羅將軍以后說話斷不可這么生分,有什么疑惑直說即可,小子不是那種聽不進(jìn)意見的****…” “呵呵…” 羅英灑然一笑。 要說此次由余厚德派出來的親兵里面,最了解陳平的非這羅英莫屬。 六年前的雁壩村,落蒼河邊那個竹蔭滿地的小院里,羅英那時候作為余厚德的親兵,第一次見到陳平。 那時候的陳平又矮又瘦,不過那張憨厚的小臉上,總有著一種和他那個年齡和身份極不相符合的自信和神采。 六年前,落河縣雁壩村余厚德的那一場考量,陳平堪稱完美的表現(xiàn),不僅折服了余厚德,也是讓他羅英從那個時候記住了陳平這個名字。 從楊家的家奴開始,到雁壩村的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單,到一曲定風(fēng)波名震落河縣……再到金殿之上舌戰(zhàn)群臣,可以說他羅英也是親眼看著陳平這個小小的家奴一步步成長到今天。 羅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回憶的神色,夾了一下馬背,喃喃自語道:“若不是我羅英從六年前就認(rèn)識你,更知道你一貫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喜歡劍走偏鋒,反敗為勝…… 若沒有這層主觀的意識在里面,這次你這般明顯沒有章法的出兵,我肯定會第一個阻止… 原因有五,第一,咱們的戰(zhàn)力明顯不敵,此戰(zhàn)沒有分毫勝算,明知不敵而為之,還不如高駐城墻,以守圍攻,既然知道元蒙國必攻咱們中云五州,咱們完全有時間向朝廷請求援兵…此為其一… 第二,孤軍深入,乃兵之大忌,咱們這三千兵馬,若真遇到了敵人,必定孤掌難鳴,非全軍覆沒不可。 雖有將軍你發(fā)明的神器雷火作為依托,可那東西也不是萬能的,一般人只能扔出去四十步,爆炸方圓十步傷敵,有出其不意之奇效,可若讓元蒙大軍了解了性能,遠(yuǎn)遠(yuǎn)以箭射之,以彼之長,攻己之短…我軍必敗…” ☆、第336章 計計失算(中) 第三三六章計計失算(中) “第三,將軍你身為中軍首將,以身涉險,若有不幸,我中云五州六萬大軍軍心定然不穩(wěn),這仗,不用打也就敗了…此為其三。 第四,孤注一擲,乃兵家大忌,中云五州橫貫三千多里,只留三千兵馬駐守,若有敵人偷襲,關(guān)守義左右不得相顧,大本營必失,百姓飽受戰(zhàn)火煎熬,屆時就算將軍你僥幸從元蒙脫身而回,也失去了數(shù)百萬百姓的信任,贏也是敗了…此為其四。 第五…” “羅將軍…” 見羅英說個不停,陳平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羅將軍,你的意思是咱們只有向朝廷求援這一條路可走了?” “朝廷?” 聽見這兩個字,羅英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說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讓我說的,我只是在發(fā)表自己的觀點而已…” “呵呵…” 陳平輕笑,無所謂的擺擺手,嘆息道:“是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會不知道,五條大忌,我陳平此次北上,連番犯了五條兵家大忌… 向朝廷求援,不過一句話的事情,說來簡單得很,一個八百里加急即可辦到,但是羅將軍你想過沒有,咱們從京城出來,帶著三百萬旦糧食北上,皇上不過給了咱們?nèi)ПR,更何況這三千人還完全不聽號令。 撇開有人不能用這個事情不提,我就問羅將軍,咱們?nèi)羰钦嫦蚧噬锨笤?,是余大人能給咱們派來數(shù)十萬大軍,還是杜大人能派兵? 有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想,咱們武朝的滿朝文武,到底是不是都如余老和杜老一樣希望我將這五個州城守住。 哎…但凡還有一點點別的辦法,你以為我愿意拿咱們幾萬兄弟的性命來開玩笑?” 二人說話之間,隊伍來到一個青草碧綠的山頂。 放眼看去,曠野延綿,山帶如錦,一條寬約兩三百米的河流緩緩從腳下流過,躍過頭頂?shù)奶栐诤铀镎凵涑鑫孱伭南脊?,成排的胡楊樹?guī)律的分布在河流兩岸,迎著微風(fēng),搖曳著碧綠的枝條,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處去了。 遠(yuǎn)處有燕歌天際,頭頂有鷹擊長空,幾縷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