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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余露雪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如今皇上駕崩,太子年幼,夫君名義上統(tǒng)管中云五州,實際上控制著整個元蒙。 今日又得周將軍捷報,收納叛軍,名義上按照直隸的標配三十萬大軍,實際上隨時可出雄兵百萬,西涼之地落入夫君之手,西涼之地可不比元蒙,地可耕,馬可養(yǎng),商可興,乃武朝之西半壁江山,三十多年前,單單一個西涼國,便可與朝廷抗衡兩百多年之久。 如今夫君樹大招風,我怕新皇要拿夫君來立威…再說,夫君手下悍將戰(zhàn)功赫赫,久不封官加爵,怕是軍心要亂…” “是嗎?連你也要勸我稱帝?想做皇后了?” 陳平笑了笑,捏著她的臉蛋親了一口:“我要是當了皇上,可是要有整整后宮佳麗三千的,到時候你還不天天吃醋啊,我來算算,就是一天一個,等下次輪到你的時候,也得十多年以后了…” “此一時,彼一時爾,順應天命,朝廷腐敗,武家三百年江山氣數(shù)已盡,夫君莫不是要像杜爺爺和我爺爺那樣愚忠?到頭來武家又給了他們什么好?” 余露雪正色,不過話一說完,她又莞爾一笑,伸出****在嘴唇上靈活的撥動,極度的香艷誘惑:“我可聽宮里的娘娘說過,這男人啊,只要將他伺候好了,就不怕他不來…前朝不是有個大詩人做過詩嗎,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于一身,那個肯定是床笫間技術最好的…” 技術? 這么專業(yè)的詞匯? 陳平玩味兒的看著余露雪,似笑非笑:“老實交代,最近是不是沒干好事兒?我就說今天怎么喂不飽你,感情是學了新技術還沒使出來,心有不甘啊…” “哎呀…夫君你好壞~” 余露雪臉蛋羞紅,****攪動,宛如靈蛇:“妾身這不是怕讓埡兒jiejie給比下去了嗎,昨天…昨天…專門請入云樓的季mama到府上教了教妾身技術…” 臥槽! 又是技術…還是青樓的老mama親自上門來教的技術… 陳平光是聽見技術這兩個字就感覺熱血沸騰了:“那還磨蹭個什么勁兒,趕緊的啊,讓我夫君看看你都學了幾成功夫…” 嗯~ 余露雪嬌嗔一聲,舌頭和細腰一起扭頭,一寸寸想著陳平肚臍以下那個黑草叢生不能描述的地方滑去… ………… 二人又是一番折騰,余露雪梅開三度,沉沉睡去,潔白的月光灑在院子里,遠處的街道上偶爾傳來更夫敲擊梆子的聲音,一切顯得那么有序而正常。 書房的燈在這一刻靜悄悄的亮了,整個黑暗的陳府,這個唯一亮燈的房間,顯得特別特立獨行。 將那兩封早寫好的信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從書桌的下面拿出那個早準備好的包袱掛在肩上。 踩著明亮的月光,孤單的影子陪伴著陳平走出了這個他整整生活了五年的陳府大門。 這里,有老爹老娘歡笑。 這里,有妻子溫揉的懷抱。 這里,有兒子刮刮墜地到牙牙學語的記憶。 這里,有小妹從泥娃娃長成大姑娘的調(diào)皮。 這里,有三弟從愣頭青成長為大將軍的歷史。 …… 可惜,我沒有看見三弟成婚生子。 可惜,這里,沒有她的影子… …… 如果可以,就在這里混吃等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二弟,余老,還有她,在京城等著自己… 黑夜里,陳平一步三回頭,一直走到再也不能看見陳府這棟青磚大院…… 他不停的抬起袖子去擦,可惜,眼睛成了決堤的洪水,無論怎么樣也擦不干從里面流出的淚水。 “大人…” 轉(zhuǎn)角的地方有人拉著一匹健馬從黑夜里走出來。 陳平?jīng)]有去看來人,他知道,這人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鄒維邦。 “咱們走吧…” 他說道,又回頭去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 “駕…” 他抖了一下韁繩。 可惜,坐下的馬兒一動不動。 再回神,陳平才發(fā)現(xiàn)三個人正直直的站在馬前...... 三人直視著坐在馬上的陳平久久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九說道:“我就知道你那天是騙我的...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你半個月了...你終于還是要一個人走,二狗,我太了解你了,你沒有想到辦法怎么救人,你如果想到辦法了,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應該是什么樣子?” 陳平做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這天下間,能難得住我陳平的人,還沒生出來...” 楊九說道:“我在你眼睛里沒有看到以前那種自信,而且,你的眼淚,出賣了你...” ☆、第387章 又是一年辭別時 第三八七章又是一年辭別時 “沒睡好而已…” 陳平呵呵笑了一下,找了一個很站不住腳的理由,抬著袖子再次去擦怎么也抹不干凈的淚水,正色道:“九叔,你知道的,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是啊,必須要去! 這個句話誰也沒有反駁。 陳子玉被抓,作為他家的家主,能不去嗎?能不救嗎? 余厚德生死不明,還有一個整整失蹤了六七年的楊妍娥終于有了消息,誰能攔得住陳平走這一趟? 誰攔? 誰也不能攔,而且這一趟陳平必須去,換誰去都沒用… “我陪你去…” 三人個,異口同聲,同時向前邁了一步。 “你陪我去?” 陳平?jīng)]有去看黃小虎和陳耀武,而是苦笑著直視楊九,接著又指了指旁邊的鄒維邦:“九叔,你如今若是還能打得過鄒維邦,我就讓你去…” “嫌我老了?” 楊九黯然。 “九叔,誰都要服老,你說呢?” 陳平說得很認真,扯了一下韁繩,坐下的馬兒側(cè)開兩步,繞開了阻擋在前面的三人。 嗒嗒的馬蹄漸漸遠去,陳平無情的甚至沒有回一下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在這么耽擱下去,等到天亮了,人越來越多,你或許就真的沒有勇氣離開了。 “你是嫌我沒用了嗎?” 楊九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陳平的這句話‘人要服老’的話給他的打擊很大。 陳平坐在馬上,沒有回頭,淚水刷刷的流,他沒有去接楊九的話,聲音哽咽:“三弟長大了,肩膀要硬起來,要沉得住氣,抗得住事兒,凡事多問問九叔,多問問身邊的人,不能沖動,你要記住,這個世界,誰都可能害咱們,唯獨爹娘,九叔,還有黃叔,他們永遠不會害咱們… 我走了,這個家就交到你手里了,大哥還記得落河縣在寧楊河的書齋里,你和小虎跟著溫鋪離開的時候給大哥說過的話,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