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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昌陽不知何時翻了個身,側(c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替他拉了拉被子。 睡著了就好好睡吧! 我熄滅了臥室的燈,輕聲輕腳地下樓。 ……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公司發(fā)來的郵件,區(qū)域負(fù)責(zé)人問我什么時候回去上班,如再不返回崗位,部門就得計劃重新招人。 讀完郵件,我心里猛地一驚,之前請假的時候,公司并沒有規(guī)定我的假期期限,只表示,等孩子的病好了再回來。 對于我來說,這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工作,怎么可能說不要就不要? 希?,F(xiàn)在有吳媽的照顧,我很放心,停滯了這么長時間,是該好好上班了,最難以啟齒的是,銀行卡僅剩不到十萬元的存款,再這樣下去,恐怕得坐吃山空,估計連吳媽的工資都開不出來。 聯(lián)想到這,我快速地回復(fù)郵件:今天上班。 正文 第82章 醫(yī)生:洗澡?讓你先生幫你洗。 我上樓換了身職業(yè)套裝,對著鏡子描了個淡妝。 臨走前,許昌陽還在床上沉沉地睡著,晨光影射在他的臉上,暈出一層淡淡的光圈。 我遲疑了一瞬,想著要不要告訴他,我今天回去上班的消息,不過,猶豫再三,我決定不打擾他,讓他繼續(xù)睡吧。 剛到辦公室,我就感覺出副總監(jiān)的位置已經(jīng)被人占領(lǐng)了,我無奈地笑笑。 情理之中的事情,請了這么長時間的假,難免的,高層做出這樣的安排是合情合理。 公司能準(zhǔn)許我離開崗位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體恤員工的體現(xiàn)了。 雖說不上心懷感恩,但也知足了,最起碼這份工作還在。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繼續(xù)做回我的小策劃員。 然而,殘酷無情的職場不允許我矯情,因為這時,邱敏踩著8厘米的高跟鞋,手中拿著一堆東西正向我走來。 她把厚厚的文件夾“啪——”地一聲,摔在我的桌上,“林歡好,好久不見啊,你孩子的自閉癥治好了嗎?” 我張了張嘴巴,剛準(zhǔn)備反駁什么,只見她嘴角浮起一絲譏笑,趾高氣揚(yáng)地嚷道,讓我趕緊抓緊時間,根據(jù)這些報表數(shù)據(jù)制作成PPT,下班前必須交給她,說完,扭著屁股走開了。 我盯著桌上的文件發(fā)呆,這么厚厚的一疊,哪怕我不吃不喝通宵也搞不完,這不是故意在找我的茬嗎? 第一天回來上班就碰上這樣的事,心里真不是滋味。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周圍同事們發(fā)出的噗笑聲。 奇了怪了,我和他們從未有過過節(jié),他們在一旁得意個什么勁? 果然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一股悶氣堵在我的胸口,算了,我忍了,說白了,若不是希希生病,邱敏能有機(jī)會爬上副總監(jiān)的位置嗎? 我打開文件袋,攏了攏情緒,開始工作,包里的手機(jī)卻猝不及防地響了…… “林歡好,你現(xiàn)在在哪里?”電話那頭的許昌陽懶懶的,聽語氣應(yīng)該是剛醒。 “我在上班。”我按下筆記本開關(guān),捂著手機(jī)小聲地說道。 “上班?”許昌陽的聲音瞬間清醒了。 “嗯?!?/br> 許昌陽的聲音有一瞬的停頓,“你回去上班咋不先和我商量?” “……”這也沒什么好商量的吧? 我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早上你還在睡覺,我就沒有吵醒你?!?/br> 卻不想,許昌陽下一句話竟是低沉下來,“你就這么的想工作嗎?” “不是我想不想工作的問題?!蔽覈@了口氣,“許昌陽,我需要這份工作,何況現(xiàn)在希希也已經(jīng)好多了,我要是還不來上班,就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說完,我瞄了一眼屏幕右下角,已經(jīng)快10點了。 完蛋,再不工作,真得熬到通宵了。 許昌陽在電話里沉默不語,隔著電話,我也猜不出他的表情,大約過了一刻吧,他說了句:“你先上班?!苯又銙鞌嗔穗娫挕?/br> 我捋了捋長發(fā),把手機(jī)丟在一邊,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提神醒腦,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要開始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了。 忙碌使得時間轉(zhuǎn)地飛快,我連中午飯都忘記吃了。 直到辦公室的同事們?nèi)甲?,光后,我才從電腦屏幕前挪了挪視線,掃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22度的空調(diào),冷地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透過玻璃窗,夜幕下的東城和白晝依舊沒有什么區(qū)別,依舊燈火通明。 我咽了咽干癢的喉嚨,欲起身去洗手間,只聽見“咔嚓——”一聲,我去,脖子居然扭到了,忽然間,我怔在原地動彈不得。 “誒??!還能再背點么?!” 這特么回來上班第一天就被邱敏刁難,本就不順,這下連脖子都扭到了。 我一手撐著疼痛的位置,一手扶墻面,顫顫巍巍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每動一下都覺得是在抽動每一根疼痛神經(jīng)。 疼! 很疼! 我對著鏡子輕輕地揉了揉,疼得我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哎,連揉都那么疼。 待會該怎么回家?這個樣子是沒辦法開車了。 辦公室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有,我記得以前好像誰有急救包來著。 就在這時,耳畔隱約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林歡好??” 我找了個不那么疼的姿勢把腦袋探出去,是誰在叫我的名字? 辦公室的玻璃門后,一個男人穿著一套暗色系西裝,深棕色的皮鞋在冷光的照耀下微微發(fā)亮。 他的手里拎著全家桶,兩道劍眉微微收斂著,卻依舊泛起柔柔的漣漪,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我用指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呃……許昌陽! 上午不是剛剛打過電話嗎? 我們辦公室的門禁是需要識別指紋的,一般外人進(jìn)不來,許昌陽可能是沒有通知保安直接進(jìn)來的。 到底是先上廁所,還是先幫他開門,看他手里拎的東西,應(yīng)該是特意給我送吃的來的。 許昌陽抬高全家桶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