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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的體貼和溫柔,像一道無形的障眼法,令我自動屏蔽掉了我和他之間切實存在的根源問題。 他出差幾天的空檔,正好加劇了我對他的依賴和感情,對于他,我順理成章地陷了進去。 今晚的晚餐,算是敲醒了我,正如我最初擔憂的一模一樣,只是,我沒有想到,這樣的反差會來的這么快…… 為了掩飾窘迫,我拿出手機刷著朋友圈,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是我從不關(guān)注的,我根本插不上話。 “你的脖子還疼嗎?”許昌陽湊到我耳邊問道。 “不疼了?!?/br> “那就好?!?/br> 話落,許昌陽笑意融融地看向坐在對面的沈若曦,“若曦,去國外生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br> 此時,她正在用吸管攪拌眼前的冰咖啡,咋一聽到許昌陽這樣說,便調(diào)皮地含著吸管,耐人尋味地盯著他看。 這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神,分明透著仰慕。 “放心吧,哥,我和大鵬會照顧好她的?!?/br> “是啊,有我們兄弟兩人護駕,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啊?!?/br> “正是有你們兩個,我才不放心!若曦生活自理能力差,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你們要多關(guān)照她。” 許昌陽明明對他們說著,一只胳膊卻自然而然地搭上我的椅背,然后,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我,小聲地解釋到:“小妮子明天就要去墨爾本讀書了,大鵬和二鵬他們在澳洲多年,這次是特意來接她過去的。” “哦,這樣?!蔽已鹧b淡定,陪著笑臉迎合著,原來今晚吃的是踐行飯。 明白了聚餐的目的,我的心里稍微松了松。 “許哥哥,你又嘲笑我,我才不需要他們呢!我一個人在國外照樣可以活得滋潤瀟灑!”沈若曦傲嬌地抬眸,眼睛都沒眨一下,刻意地落在許昌陽的臉龐。 “你還嘴硬,你長這么大,洗過衣服嗎?做過飯嗎?”許昌陽唇角的笑意更勝,繼續(xù)打趣到:“若曦,你分得清韭菜和蒜葉嗎?” “哈哈哈,我猜她肯定分不清?!?/br> “就算分得清又怎樣,我們?nèi)絷靥焐褪切」?,對吧,若曦。?/br> 說這句話的應(yīng)該是二鵬,看的出來,他對沈若曦有意思,只可惜,沈若曦一心只在許昌陽身上,從落座開始,她擺出一副滿不樂意的姿態(tài),我想,應(yīng)該是許昌陽讓我挨著他坐的原因吧。 聽他們聊了半個多小時,傻子也看明白了,沈若曦對許昌陽不是一般的兄妹之情,不過,這回她只字不提,自己是許昌陽的未婚妻了。 她的態(tài)度相比初次相遇的晚宴,低調(diào)柔和了許多,這點讓我有些奇怪。 “既然你不放心我,那你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沈若曦挑了挑眉,聲音清脆利落。 許昌陽淡笑著,英俊深邃的側(cè)臉上眉心微蹙,剛要開口,只見服務(wù)生端著盤子擺在了桌上。 “您好,法國秘制鵝肝,請慢用?!?/br> “若曦,我?guī)湍闱??!倍i先從椅子上跳起來,殷勤地拿著刀叉,切了一小塊鵝肝,放到沈若曦的碟子里。 “不用,我自己來?!鄙蛉絷剜洁熘彀?,一臉黑線。 二鵬愣了一瞬,束手無措地呆站著,一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模樣。 “你怎么了?若曦?”大鵬看了眼二鵬,又看向沈若曦,神情緊張地問道。 沈若曦突如其來的情緒,令大鵬二鵬慌了神,兩人輪流安慰起她來,一個講澳洲土著的笑話給她聽,另一個負責往她碟里夾食物。 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若曦meimei生氣了?!蔽页读顺对S昌陽的衣角,低聲說道。 “由她去,從小被慣壞了。”許昌陽自顧自地喝飲料,不予理會。 沒一會兒,服務(wù)生把菜全都上齊了,可是沈大小姐的脾氣還沒消透,大鵬二鵬的招不管用。 許昌陽遞了個眼色,示意大鵬二鵬都別理她,讓她自行消化。 氣氛驟然沉了下來,剛才還好說好笑的,一言不合就……就如同從剛剛沸騰的開水,猛地降到了零度一樣。 撇開沈若曦的家境不談,光她這般長相,長發(fā)大眼,吹彈可破的肌,膚,哪怕穿著簡單的白T袖棒球帽,也像青春雜志上走出來的模特。 再叫上由于從小生活在一個優(yōu)渥順從的環(huán)境中,一直是眾星捧月的人,形成了一種天生的優(yōu)越感,主宰欲,望也很強,希望對身邊的一切有所掌控。 這是多少普通女孩所艷羨的? 普通姑娘,連想任性都得想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合適, 我心里又是驀然一嘆。 沈若曦自個作了一會,覺得沒意思,怨幽幽地看了眼許昌陽,識趣地開始吃飯。 尷尬的晚餐終于結(jié)束了,大鵬二鵬負責送沈若曦回家,而我陪著許昌陽一同去取車。 許昌陽一直拉著我的手,看著心情不錯。 我掙脫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問:“你為什么叫我來參加這樣的飯局?” “哈?”許昌陽撓了撓頭發(fā),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 倚在他的路虎邊上,我低頭不語,踢了踢腳下,平底鞋上的心形碎鉆,在通亮的地下車庫內(nèi),明晃晃地刺眼。 我本想和他晚餐去湖心公園散步,現(xiàn)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怎么啦,我下剛飛機,就接到若曦的電話?!痹S昌陽伸出大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若曦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脾氣一直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 “她啊,明天就去墨爾本,大概一年就也回來幾趟吧?!?/br> 我:“……” 一口一個若曦的,叫得真的親熱,聽得人心里酸溜溜的。 關(guān)于他和沈若曦的關(guān)系,許昌陽已經(jīng)解釋過了,雖然我心里明白,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胸口,堵得慌,得不到釋放,只好強憋在心里。 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一見面卻是這樣的場景…… 而且,他又不是木瓜,沈若曦對他的心思,他能感受不出? 回家的路上,我依舊不言不語,許昌陽問我什么,我只敷衍地應(yīng)答,我自己明白,我心里就是不開心。 理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