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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位。 不容我解釋,隨手丟一推客戶資料叫我重新制表整理。 然而,我回到座位上剛剛打開電腦,又臨時派我出去跟著市場部去做地面推廣,忙到天黑一口飯都沒得吃。 我在心里暗暗較勁,心想,等緩過這陣,我必須要找公司領(lǐng)導(dǎo)談?wù)劇?/br> 前一段時間,孩子生病加上喪假,的確耽誤了很多工作,讓她鉆了個空子,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邱敏無緣無故地打壓。 周圍的同事們有的裝聾作啞,有的捂著嘴巴偷著樂。 這口氣忍不下也得忍,如果她再…… 我會找機會抖出她和同部門男同事的地下辦公室戀情。 畢業(yè)后進入職場摸爬滾打多年,我已經(jīng)深深地了解到職場的殘酷,通過其中最能看透人性,某些時候甚至是黑暗的。 要想在其中生存發(fā)展,必須深刻地解讀它的游戲規(guī)則。 一入職場深似海,畢竟,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是亙古不變。 當(dāng)然,也不存在相對的公平。 這天,我走出咖啡廳,好不容易搞定了一個挑剔的客戶,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心情也很低落。 我坐到街頭角落的長椅上,啃著早已冷掉的干漢堡,忽然,兜里的手機響了。 “歡好?!绷种逻h顫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漢堡差點卡在喉嚨里。 “什么事?” 電話那頭,林致遠停頓不語,似乎在落著淚,隱忍的抽搐呼吸聲撞得我心口陣陣發(fā)懵。 “怎么了?”我蹙緊眉心,連忙問了一句。 “你弟弟,他……醫(yī)生說他過不去這個月了?!?/br> 林汪旺過不去這個月? 真的假的?? 醫(yī)生這話,不就等于宣布死刑了嗎? 聽到這個噩耗,我著實被驚到了,完全沒有思考的余地,許昌陽答應(yīng)過我會替林汪旺尋找合適的腎源。 可是,這個消息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我快速地翻了一遍日歷,今天是10月10號,照醫(yī)生的話,他最多活到這個月底! 正文 第89章 兩父子間似有暗號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耳畔猛地掠過那天他病房里凄慘的求救聲。 想到這,我不禁頭皮發(fā)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我佯裝淡定地說道。 “找了差不多一年,都沒有合適的腎源,不找了,都是爸爸造的孽?。 痹捖?,林致遠失聲痛哭道。 林致遠的哭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試想一個年近60的男人,臨近晚年的時候,卻遭遇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還是被震撼到了,只覺得太陽xue處漲的生疼。 這般沉重的對話,持續(xù)不到半個小時。 我靜靜地望向路的盡頭,隨風(fēng)刮起的落葉似乎在寓意,冬季將要來臨了。 我攏了攏情緒,抑制著內(nèi)心的波瀾,平靜地問:“你打電話給我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歡好,我知道爸爸此刻提任何要求,都會令你覺得過分?!?/br> 林致遠悲傷的口吻,交織著無奈與期待,接著,他低聲地說:“看在汪旺日子不多的份上,希望你能找個時間去看看他,他那孩子,其實心不壞。” 林致遠讓我去看林汪旺?我苦笑了兩聲。 上次主動地去醫(yī)院看他,他的反應(yīng)加上汪蓮的態(tài)度,讓我避而不及。 如今,教我如何再去面對他們母子? 除非,我是去送腎。 重重地倒吸一口涼氣,我淡淡地說:“那天你在病房也看到了,汪旺看見我時,雙眼都在放光,至于汪阿姨,我不想提?!?/br> “歡好,如果你愿意來,我會支開汪蓮的。”林致遠加重了語氣,解釋道:“這次是汪旺自己提出來要見你的,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你都是他的jiejie啊。” 林汪旺主動要求見我? 我陷入了沉思。 “那好,我這個周末過去。”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和林汪旺沒有任何的感情,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僅僅見過一次。 雖然,想不通他提出見我的目的,但是,我心里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是驅(qū)使著我,讓我去看看他。 這其中的牽引無非是林致遠。 其實,到現(xiàn)在我都很矛盾,也存著一絲懷疑,林汪旺的病情是否如林致遠所說的那樣? 這個周末,天藍的剛剛好,天空中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 而頭頂?shù)奶柺孢m而輕柔,幾片薄薄的白云,隨風(fēng)緩緩地浮游著。 在來醫(yī)院的路上,我并沒有告訴許昌。 自從鄉(xiāng)下回來后,他只字未提關(guān)于林汪旺腎源的事情,看得出來,他最近也很忙。 站在腎內(nèi)科住院大樓的電梯口處,我頓了幾秒,低眉掃了一圈四周。 來來往往的家屬們依舊是臉色沉重,步履匆匆。 下意識的,我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才按下直達重癥監(jiān)護病房的樓層。 踏入病房樓層,一股消毒水味直撲口鼻,耳畔隱約傳來吊瓶滴答作響的聲音。 仿佛,在給每一位穿著條紋病服的患者上演一出生命倒計時。 如果問我最討厭的地方是哪里,首當(dāng)其沖是醫(yī)院。 來到這間熟悉的病房前,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口,我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真沒有看到汪蓮的身影。 而此刻,林致遠正在陽臺上給林汪旺洗臉,動作是那般柔和與細(xì)致,像對待嬰兒般耐心。 日光灑向他的輪廓,似乎鍍上了一層明黃色的光澤。 林汪旺單薄的身體半靠在座椅上,清冷的雙眸寂涼的仿佛沒有焦距。 他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如同即將垂死般的人,淡定地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他是真的不行了嗎? 目睹到此情此景,我的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哪怕是陌生人,恐怕都沒辦法不被這般沉重絕望的氛圍所感染。 我的手掌不自覺的就捏緊了。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