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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見,我自顧我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他的。 “這才到哪,整個孕期最好也不好碰?!蔽覊旱土寺曇粽f道。 “淺嘗輒止也不行嗎?” “孕婦保健冊上寫了,孕中期、孕晚期、孕36周后四個階段,孕早期應(yīng)避免性生活,孕中期可以適當(dāng)性生活,也是就4個月到6個月?!?/br>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忍忍吧?!蔽已a充了句。 “好吧?!痹S昌陽惆悵地望著我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兒子,你可害苦了爸爸。” “……”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我還在睡著,許昌陽便回了東城。 我望著盤山公路凝神,莫名地覺得他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見,莫名的……不安。 安胎的日子總是枯燥無味,無意間,我加了一個準(zhǔn)媽咪群,了解到一種排遣方式:遠程學(xué)習(xí)插花。 先注冊會員在網(wǎng)站上購買鮮花,第二天便由快遞直達家門口,便捷新鮮,附送教程視頻CD,希希受我的影響,也愛上了插花。 我們娘倆經(jīng)常為了一朵鮮花而展開爭奪大戰(zhàn),不過,很快就和好了。 天氣逐漸地回暖,嶺市的春天比東城來得早,尤其是臨山,已經(jīng)慢慢呈現(xiàn)一片春暖花開的跡象。 這天,我剛從臨山摘了些含苞待放的格?;ǎ易叩臅r候,遠遠地發(fā)現(xiàn)別墅門口停了一輛銀灰色寶馬。 那既不是許昌陽的車,也不是甄管家,今天是周四,甄管家每周五上午才例行過來。 我蹙了蹙眉,加快了腳步。 別墅的鐵門敞開著,許姑姑出人意料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和第一眼在許家老宅中看見一樣優(yōu)雅淡定,她不應(yīng)該在澳洲嗎? 正文 第125章 要多少?一千萬! 元旦過后,許姑姑在東城只待了一周不到,便回澳洲了。 我頓住了腳步,前幾日,莫名的不安感籠罩著我,然而,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也無法思考那無來由的不安感源自何處。 此刻,見到許姑姑,我心里的石頭仿佛也落了地,原來,我一直在等她。 總歸要面對的,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樣。 “希希,現(xiàn)在是該午覺的時間哦,你能先去洗手,然后再去睡覺嘛?”我俯身在希希耳邊說道,剛才帶著她在臨山摘花,跑得半個山,額頭上還掛著汗。 她已經(jīng)快六歲了,很多事情都能主動的完成,而且完成的很棒,我也在無意地培養(yǎng)她的責(zé)任感,明年她就是做jiejie的人了。 “麻麻,你不陪我睡嗎?”希希一臉的不情愿,好像還沒有玩夠似的。 “mama要和那個漂亮的伯母說會話?!蔽抑噶艘幌驴蛷d,許姑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和希希。 “伯母已經(jīng)在等mama了哦,不能讓客人等著著急?!蔽壹又亓苏Z氣。 “那好吧?!毕OT谒靥帥_了沖手,悻悻地從偏門走進她的臥室。 深吸一口氣,許姑姑的到來想必是來確認我懷孕的真實性,許昌陽提出的年后結(jié)婚,我明顯拒絕了,為了的就是不想令他為難,爺爺接受不代表許姑姑接受。 確定希希進房間后,我端著笑容,叫了聲:“姑姑。” 許姑姑沒有說話,連“嗯”都沒有,回復(fù)給我同樣牽強的笑臉,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眸中的不自然。 許姑姑將目光往下移,不偏不倚地停留在我的肚子上,懷孕3個月沒有顯懷,再加上厚實寬松的毛衣傍身,實在看不出孕味。 我靜默地等待許姑姑開口,懷孕已然是事實,至于何時結(jié)婚,我也和許昌陽達成了共識,等孩子先生下來再說。 吳媽從廚房端來燉好的血燕,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低眉提示道:“小姐,下午的燕窩好了?!?/br> 我用眼神示意吳媽,燕窩端給許姑姑。 許姑姑今日的模樣略顯風(fēng)塵仆仆,似乎還是從澳洲直奔嶺市,想必還在餓肚子,我少吃一頓不打緊。 “林歡好,我們?nèi)ネ饷媪牧??!痹S姑姑開口道。 林歡好? 許姑姑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元旦節(jié)在許家老宅的時候,她都喚我“林小姐”。 這回一聲不吭地跑來嶺市,開口就喚我全名,搞得我心里惴惴不安。 對于她的到來,許昌陽一定還未知曉。 “去哪?”我定了定心問道。 “陪我去后山走走?!痹S姑姑淡漠地說,臉上沒有流露出其他的表情。 “小姐,拿上這個。”吳媽連忙塞給我羊毛披肩,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吳媽在暗示什么? 我遲疑一刻,還是拿上了。 出了鐵門,才一會會的功夫,原本溫暖柔和的陽光悄悄地躲進云層里,淺淺繚繞的霧氣飄渺在山間,氣溫也逐漸降了下來。 這里我和希希剛剛來過,采了不少的格桑花,草地上還遺留著娘倆的腳印,一深一淺。 許姑姑在客廳坐了一會,應(yīng)該注意到家里滿是鮮花的溫馨。 “姑姑?!?/br> “圍巾給您吧?!蔽疑焓职雅邕f給她。 許姑姑微笑著拒絕,“謝謝,我不冷?!?/br> “您穿得這么單薄,一定是從澳洲直接趕過來的,再往山上走愈來愈冷?!蔽艺Z調(diào)加重,若是許姑姑在我這受涼感冒,我心里指定過意不去。 “我真不冷?!痹捖?,許姑姑似乎打了個寒顫。 我盯著圍巾發(fā)怔,許姑姑是嫌圍圍巾不夠優(yōu)雅嗎?還是在變相的傳達對我的不喜? 氣氛莫名地緊張,尷尬的圍巾在手里變成了燙手山芋,我圍上也不是,不圍也不是。 真想把它丟掉! 腦海中猛地閃過許姑姑在許家老宅對我的態(tài)度,疏離而冷漠。 沉冗一瞬,許姑姑那雙沉寂的黑瞳平靜無波的直視著我,緋色的紅唇開闔,說了句令我崩潰無邊的話。 “直說吧,要多少?” 手中的圍巾霎時跌落至腳邊,一時間我的驚慌失措被許姑姑盡收眼底。 她來找我居然是為了…… 這招真是快準(zhǔn)恨! 詆毀人于無形,要多少?這是她一個人的意思,還是爺爺?shù)囊馑??還是她和爺爺共同大達成的意思